“沒事。”江挽眸中含笑，他唇角上揚，就這麼盯著少女，直到她耳根和脖頸像煮熟的蝦那般紅了起來。
向晚下意識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她有些不自在地搓著自己的衣角，甚至都不太想去看江挽。
江挽也不再逗向晚，他就這麼將少女摟在了自己的懷裡，也就是這一舉動，讓蹦躂著往前走的夏歡停下了腳步。
“算了算了，給這對小情侶一點空間。”夏歡臉上的擔憂逐漸變成了抑制不住的姨母笑。
不過向晚還記得正事，她推開江挽，來到了這座極其眼熟的精神病院門口。
江挽邁開長腿跟了過來，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精神病院上，而是落在了精神病院對面的那座孤墳上。
那個小土包仍然孤零零地立在那裡，沒有墓碑，但有一束白色的野菊花，而且這束白色野菊花看起來就像剛放在那裡的。
“又回來了，還是說，這才是我們一直在的地方？”林玉辛站在一旁，他那幽深的眸子中帶著一抹深意，看似是在詢問，可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宋有之站在林玉辛身旁一米處，他眸子中帶著一絲驚疑不定，顯然沒想到他們會再次回到這裡。
至於剩下的三名玩家，他們並不清楚這座精神病院就是向晚口中的那座，所以他們全都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向晚心裡有些猜測，她敲了敲精神病院的鐵門，鐵門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這聲音不大，但也不算小，足夠讓門房裡的人聽清了。
可是敲門聲響了半晌，也沒有人來開門。
向晚沒有任何猶豫，她後退一步，抬腳就踹，鐵門被踹的發出一聲巨響，但也只是發出了一聲巨響，並沒有如向晚所想那般被踹開。
江挽眉頭微挑，他是知道向晚這一腳力氣有多大的，她都沒踹開，其他女玩家就更不可能踹開了。
向晚似乎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腳竟然沒踹開，她遲疑了一瞬，又立刻補上了一腳。
向晚這一腳幾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她的腳都被震的發麻，就連鐵門也凹了進去，儘管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但鐵門還是沒有被踹開。
“……”向晚眼神冷了下來，她顧不得有些發麻的右腳，打算再踹幾次，但她還沒開始踹就被江挽輕輕地攔住了。
“不踹了，再踹對你腳踝不好，會扭到。”江挽心裡門清兒，雖然向晚不說，臉上也是面無表情，但他還是注意到了少女收回腳時那一絲的不自在。
“……”向晚垂眸，輕聲應了一聲。
“那我們想進去的話，應該只能翻牆了吧。”夏歡恢復了之前的溫柔知性，她言笑晏晏，提出了一個進入精神病院的方法。
“其實也可以讓裡面的人來給我們開門。”林玉辛笑盈盈地看向了夏歡，那表情，隱隱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夏歡好看的狐狸眼微眯，面對林玉辛的挑釁，她沒有任何反擊，只是用略帶深意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下。
“……”雖然不清楚夏歡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但林玉辛總覺得這個女人一肚子壞水。
“彭老，我有些問題想問你，開下門好好討論下，或許你女兒的……”江挽和少女十指相扣，他看向向晚的眸子中含著笑，但說出的話卻威脅意味十足。
“彭老，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現在有……九個人，你女兒的……大概幾分鐘應該就沒了吧。”林玉辛聲音帶笑，他的威脅和江挽的大差不差，但威脅力度卻比江挽的大。
但哪怕江挽和林玉辛那彭老女兒的墳來威脅，但廢棄的精神病院裡依舊靜悄悄一片，彷彿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彭老，你念念不忘的，究竟是穆雪，還是彭雪？”江挽語出驚人，察覺到向晚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安撫地摩挲了一下少女的虎口和手背。
“彭雪？姐姐，怎麼突然就多出來了個彭雪？”小太妹一呆，顯然不明白這個彭雪是從哪來的。
夏歡若有所思，她眸子半眯，開口解釋道：“彭雪應該就是彭老的女兒。”
“嗯？那怎麼確定姓彭……不對。”小太妹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發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於是順勢改口道，“我想問的是，怎麼確定叫雪的？”
“因為穆雪。”夏歡難得語氣認真答道。
小太妹並不清楚彭老和穆雪的關係，所以她並不清楚為什麼從穆雪就能推測出彭老女兒的名字，但她也沒再繼續問，而是繼續扶著夏歡。
像是被點破了心中的秘密，原本死寂的精神病院裡突然傳出了細微的腳步聲，以及門鎖被開啟的清脆咔嚓聲。
片刻後，鐵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開門的仍然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但這個老人卻不是他們記憶中的彭老，或者說，這個老人和彭老很相似。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老人身體硬朗，聲音也很洪亮，他看著站在最前面的江挽，出聲問道。
“彭老，你還記得彭雪吧，那個被你親手……”江挽唇角帶上了一抹譏誚的笑，他並沒有因這人和彭老不一樣而懷疑他的身份。
“……”老人皺起了眉頭，他朗聲道，“什麼彭老彭雪，我不認識，這裡已經廢棄很久了，你們趕緊離開吧。”
“你還沒想起來嗎？你姓彭，你的女兒叫彭雪，她被你剝了皮做成了巫蠱娃娃，而那座墳，就是你女兒彭雪的。”見老人不像裝的，江挽也不打算委婉點了，他直接開門見山將這一切都捅了出來。
“……”在得知巫蠱娃娃是用少女的皮做的後，向晚就已經猜到了，巫蠱娃娃是彭老用自己的女兒，也就是彭雪的皮製作的。
“……”老人的臉色瞬間衰敗下來，他看著江挽，似乎是認出來了江挽的臉。
“彭老，所以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像你的女兒嗎？”粗嘎難聽的聲音從彭老身後傳了出來。
向晚雖然沒看見穆雪，卻已經猜到了她此時的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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