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的落日劍法果然厲害,可惜了你並非是掌門人,沒有學到最後三招。”
江寒對於名門大派的武功大多都有了解,這峨眉劍法獨步天下,江寒自然不可能不知情了,不過就好比這落日劍法天下聞名,卻並不代表誰都能破解。
峨眉劍法就好像山峰一樣,鬼峭多變,奇峰迭出,就算是同一招,在不同人施展出來,那也都是完全不同意境的。
管志寬的這一招“羿落九日”在落日劍法之中,算得上是最知名的劍招之一,威力極大,屬於不顧一切進攻的招式。這實力越強,“羿落九日”的變化也就越多。
此刻管志寬的這一招施展出來,剎那間,江寒的面前瞬間就有九根劍尖刺了過來,分別刺向了他的九處要穴。而江寒只是眼睛眨了眨,身形還未動,面前的這根劍尖,赫然就變成了九九八十一根劍尖,分別籠罩了江寒面門八十一處要害。
這隻要被任何的一劍刺中。江寒身上都要多出一個血窟窿,江寒能夠看得出來,管志寬的這一招劍招之中,變化還沒有窮盡,而再變化下去的話,那就是更加恐怖了,是八十一乘以八十一,六千五百六十一種變化。
到了這個級別,就算是江寒,也會疲於應付,只能以遠超管志寬的實力,直接碾壓過去。
不過江寒也很清楚,很多厲害的大殺招,必須要有相應的功力去支撐,就好比說這一招“羿落九日”,如果悟性夠強,能夠無限的領悟下去,劍招也會無限變強,而且每深一個層次,厲害程度都是以幾何倍數增長。
但是能夠領悟變化歸能夠領悟,實際能夠施展出來,卻又是一回事,變化越多,越需要有足夠的功力支撐,否則的話,空有境界,沒有實力,也是白搭。
“羿落九日”這一招,普通的峨眉弟子或許都沒有資格學習這一招,而就算是內門弟子,或者真傳弟子,一般情況下,也就能夠領悟出九變來,後天巔峰的實力,能夠完美駕馭八十一種變化。
先天境方才能駕馭六千五百六十一種變化,否則的話,這劍法施展到一半,甚至於有反噬的危險。
在管志寬的“羿落九日”施展出來的時候,以江寒的反應速度,幾乎是瞬間就有了應對之策。就算是九變演化出了八十一變,江寒仍然是遊刃有餘。
他有心想要繼續看下去,但是卻擔心管志寬,管志寬很明顯連後天巔峰都沒有到,就已經能夠完美的施展八十一變,甚至於還有機會施展出六千五百六十一種變化,這樣的天才還是很難得的,若是因此而隕落,江寒都會覺得遺憾。
本來就算是管志寬施展出六千五百六十一種變化,江寒也是有信心能夠破解的,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破解他人的招式,而他現在更是有了先天境巔峰的實力,距離脫凡境也只是一步之遙,是能夠放眼整個華夏高手的存在。
若是其他時候,或者說換了一個對手,對方的實力越強,江寒也越歡喜,如果對方能夠施展出更強大的招式來,江寒也都會欣然學習,但是這一次。他還是決定阻止管志寬。
管志寬能否施展出六千五百六十一種變化,他並不清楚,但是他暫時並不想看到管志寬施展出來。
江寒搶先出手,後發先至,隔空一指就點在了管志寬的胸口處。管志寬頓時手腳無力,劍招也沒法繼續了。
管志寬的臉憋得通紅,他很明白,自己和江寒,差距還是太大了。對方能夠在自己最強劍招發動之前。就能讓自己束手,那麼自己的一切手段就都是一個笑話了。
江寒笑道:“你很不錯。你一個連落日劍法最後三招都沒有學習的人,竟然能夠將‘羿落九日’施展到這個份上,你已經足以自傲了。我很希望能夠見到你‘羿落九日’後面的變化來,但是不是現在。三年後。你能夠達到後天巔峰,到時候你施展後面的變化,絕對比現在要強得多,到時候我們可以再切磋。”
江寒的年紀比管志寬還小,但是管志寬對江寒的武功是心服口服的。他狂雖狂,但是在江寒的面前,他根本狂不起來。他的年紀在他這個階段,有這樣的武功,其實已經足以自傲。可是在看看江寒,什麼資本都沒有了。
“好,三年後,我們再切磋。”管志寬對江寒鞠了一躬,站了起來。就將長劍收起,轉身就走,一刻都沒有停留。
管志寬離開之後,釋圓的臉色就很難看了,他的立場一下子就變得很尷尬了。
他很想要把管志寬叫過來。他們只是來主持公道的,兩邊誰都不站,但是現在管志寬這麼一走,他在這裡就很沒氣場和分量了。江寒本來就不是很看得起他,現在他也就更加被無視了。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們多說了,塗智齡是吧,你兒子現在還只是被我廢了,你就慶幸吧,要是換個場合,我說不定都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別說你只是李家的附庸了,就算你是李家的人,敢這麼得罪我,我也是說殺就殺的。所以現在趁我還沒有發飆,就都給我滾蛋吧。”
江寒對這樣的小角色真沒什麼興趣。連逗一逗他們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就攆人,“一個個的老大不小了,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切記了,你們要真是想要找麻煩。就來找我好了,別再找張傾城了。”
塗智齡和釋圓面面相覷,釋圓對塗智齡使了好幾個顏色,塗智齡這才憋屈的離開了。
車開出沒有多久,釋圓就解釋道:“塗施主。剛才此人出手,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此人多半就是華夏第一高手江別離的孫子。只不過此人身份太神秘了,已經消失了好多年。實在沒想到他會出現這裡。”
“什麼?就是那個京城第一紈絝?”塗智齡的武功也還不錯,但是比起釋圓來那就差的太遠了,見識更是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他已經在糾結江寒是不是葉家的人,根本就沒有往江家去考慮。
“難怪……難怪此人敢誇下這樣的海口,說是連李家的人都敢喊打喊殺。”
塗智齡本來對江寒“大放厥詞”很不爽的,但是在知道了江寒的身份之後,塗智齡頓時就嚇傻了。
“哎,那我兒的仇,就真的沒辦法報了。”
釋圓沒好氣的說道:“塗施主,江寒真的沒有說錯,他沒有下手殺你的兒子,你就慶幸吧。現在就別糾結這些了。能夠保住一命,就阿彌陀佛咯。”
話是沒錯,但是塗智齡就是覺得膈應。不過想到江寒的手段,塗智齡也不敢報復和耍什麼小心眼。
在塗智齡等人都走了之後,張傾城的兩個保鏢都湊了過來,對江寒畢恭畢敬的說道:“江少。”
他們都是江家培養出來的,也知道江寒的存在。
而且他們對於強者。自然也是格外崇拜的,方才管志寬的劍法,已經足夠讓兩人心悸了,至少他們看著,是絕對沒有辦法避開的,可是江寒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輕而易舉就折服了管志寬,如果不是他們知道古武強者的強大,他們甚至於還會懷疑這都是在演戲。
江寒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就要多費心了,咱們的這位張老師,演技雖然一般,但是惹禍的本領,還是天下無雙的,以後啊,可有的你們忙碌了。”
兩人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搭話。
張傾城就無語了,冷哼道:“你也真是夠無聊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嘲諷我,演技的事兒我們就不說了。但是惹禍的本領,誰敢和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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