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閻羅屍已經混在子午村裡之後,另外的問題也就隨之出現了,這具閻羅屍一定和我有關,而棺材裡的草人應該就是他刻意而為之,到現在忽然有村民來挖墳地,應該都是受這個人的操控。
試想,好端端的,為什麼這個村民會忽然中邪來挖墳地,偏偏還挖出來了這個墳,很顯然他想讓我們知道他已經脫離了鎮壓,現在就混在村民之中,但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問三公:“關於閻羅屍,有沒有更多的記錄了?”
除了我們找到的《子午風水禁錄》子捲上記錄了閻羅屍的起源,但是更多關於閻羅屍的線索卻沒有,我覺得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到了現在我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一點,閻羅屍是衝著我來的,甚至就連村裡十二歲男孩死亡的這個怪事,也和他有關,甚至就是在他的操控下進行的。
三公想了想說:“祠堂裡有一本風水禁錄,裡面記錄著閻羅屍的起源。”
我告訴三公:“這本風水禁錄我已經看過了,但是隻有子卷,午卷在哪裡?”
三公說:“我所知道的風水禁錄只有一本,並沒有聽過有兩本的說法。”
那麼就是說三公自己也不知道午卷在哪裡,也對,畢竟他這一輩也不過是近百年的事,子午村已經存在了這麼長的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也不可能全部都傳承下來。
我想起了老族長,或許他知道也說不一定,所以我用只有我和三公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要再見老族長。”
誰知道三公一口回絕:“不行。”
我說:“三公,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村子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嗎?”
三公好似有難言之隱,他說:“只是的確不行……”
我察覺到老族長身上好像還有秘密,我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老族長……”
三公說:“總之就是,老族長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三公這個說法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老族長身上還有秘密。
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我收起了這個閻羅面具,至於棺材和我的草人,都燒了,最後填了墳坑回到村裡。
現在一點線索沒有,我去看了那個中邪的村民,我試著問他:“是誰讓你去挖墳的?”
他只是看著我“嘿嘿”傻笑,卻一句話不說,無論我問他什麼他都是“嘿嘿”地傻笑,據我瞭解,這個人平時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村民,也是個正經人,不知道好端端地為什麼就中邪了。
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線索,我只好另尋他法,畢竟這個閻羅屍要是真的混在村民中的話,他選擇誰都不奇怪。
我問張子昂他有什麼辦法,誰知道他說:“有。”
我愣了一下,他有法子竟然一直什麼都沒說,他說:“你並沒有問我。”
我覺得我差點就石化了,還能這樣的,我耐著性子問他:“那是什麼辦法?”
張子昂說:“其實這個資訊是他親自留給你的,你反而忽略了。”
我馬上反應過來,我說:“是這個閻羅面具。”
張子昂說:“你只需要戴上閻羅面具,自然能看到他是誰。”
我拿出這個閻羅面具遲疑了一下,然後戴到了臉上。
我感覺好似時空轉移,我就到了一個完全黑暗的地方,然後我就看見光線猛地湧了進來,我才發現我這個時候躺在一口棺材裡,棺蓋被開啟,只見一個人站在棺材外,我看的真真切切,但是這個人的面容也讓我大吃一驚。
因為這個人我有印象,那一日在龍口下開石棺就有他,是一個與我一般大的年輕人,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叫何遠。
我摘下閻羅面具,口中說了一聲:“是他。”
亦揚問我:“你看到了,是誰?”
我說:“是何大爹家的小兒子,何遠。”
亦揚也吃了一驚:“竟然是他。”
我說:“這事先我們三個人知道,其他的人暫時先保密。”
亦揚問:“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我說:“我想先去見見他,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亦揚說:“我和你一起去。”
我說:“你和張子昂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去見他。”
亦揚說:“這……萬一他對你不利怎麼辦?”
我說:“如果他要對我不利,在我們還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就應該動手了,現在他故意暴露身份,很顯然是想讓我找到他,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張子昂只是和我說:“你自己小心,我感覺這個人可能不好對付。”
我說:“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