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喉間嗚咽了一聲，臉色逐漸紅到要燒了起來。
她掙扎，身體在扭動，然而卻只是和他越貼越緊。
喬西眼底終於沁出淚水，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卓遠聲，你這個混蛋！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這個不守承諾的傢伙。
好像那晚發生的事情還在眼前，他是太疲倦了，所以在半夢半醒之間不小心壓住她，嚇到了她。
他在她門口站了一夜，他說他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是現在又算什麼，他甚至更加過分，他完全是清醒狀態的。
喬西生氣，憤怒，周圍的空氣密不透風，她又無法剋制的發起高熱，腦袋裡被燒成了一團漿糊，只剩下深深的無力感。
等到她被放開，喬西的臉到脖子都是紅彤彤一片，她說不出話，急促的喘息，眼睛裡都是快要溢位的淚水。
她覺得卓遠聲是瘋了。
儘管她快要滑到地上，她還是不願意露出任何妥協軟弱的姿態，喬西瞪著他。
用自己能使出的最憎惡的目光。
她一身狼狽，卻擺出了最氣勢洶洶的姿態，像是已經窮途末路卻還要聳起背脊，對著人齜牙咧嘴的某種小獸。
卓遠聲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等著他道歉。
但是她註定是等不到了。
他甚至貼的更近了些，眼睛泛出了血絲，死死盯著她。
“聽說恨往往比愛更長久，我只是希望你能記我更久一些。”
他放開禁錮她的手，唇卻又一次壓下來。
喬西閉上眼睛，眼角的累滴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她不想看到他的臉，她更不想再他面前哭，喬西拼命拍打他的肩背，卻只是在加速消耗自己的力氣而已。
她終於掙扎不動了，只能拽著他的衣服，將他衣服拽的皺巴巴一片。
時間漫長的好像經過了幾個世紀。
當卓遠聲的手托住她的臉，柔和起來的時候，喬西的眼淚都不知道已經流了多少。
她連罵都不想罵他了。
沒有力氣了。
她好累，她的眼淚為什麼那麼多。
又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臉上，喬西以為是自己的，結果卻不是。
卓遠聲閉上眼睛，把她按進懷裡，力氣大的讓喬西皺眉，她的臉被迫壓在他的鎖骨上。
哦，她在掙扎的時候，釦子都不知道給他扯下了幾顆。
“再給我一次機會”，卓遠聲的聲音聽起來又幾分顫抖，像是瀕死前最後的掙扎，“求求你……”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窮途末路。
害怕，恐懼，不管做什麼，都阻止不了一個人的離開，他暴怒，風度盡失，變得不像自己，做盡一切，徒勞無功，最後只能無望的乞求。
丟掉尊嚴，人格，卑微，可笑。
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心好痛，喘不過氣，她覺得自己骨骼都好像被揉碎了。
“你……你放開我……”
喬西眼前開始發黑。
卓遠聲捨不得放，他覺得再抱緊一點，也許她會懷念起當初依偎在一起的快樂。
“卓遠聲……你……”
喬西說不出來話了，她眼前徹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