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扯了扯她的袖子:“劉府就在隔壁。”
來到劉府,卻被管家阻攔著。
管家是認識徐姑娘的,但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府裡的少爺去退親了,還囑咐過他,不要讓徐家的人進門。所以他找個藉口,想把她打發了。
劉崇元跟著齊王去迎接申國使臣了,不在府中。
但他的兒子劉為春正在後院,纏著新帶回來的姑娘,想要行不軌之事,姑娘扭捏著推拒,不肯就範,讓他更是慾火焚身。
“你就從了我吧,我都已經把定好的親事退了,明日咱們就大婚,讓你做我的正室夫人!”
“那也等成了親再說。”
“你早晚是我的人!早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說著就要上手去解姑娘的裙子,卻聽到前院一陣喧鬧。
他只好整理了衣衫,等他匆忙來到前院的時候,只看到府中雞飛狗跳,下人們叫的叫,跑的跑,一個氣勢洶洶的小丫頭後面,小丫頭手上拿著鞭子,只要有人上前去攔,鞭子便快準狠在落在那人身上,徐姑娘就跟在她後面。
“徐靜嫻!你瘋了嗎?敢帶人到劉府來鬧事?”劉為春怒喝。
徐靜嫻小聲對江畫卿道:“就是他!”
江畫卿的鞭子便直朝劉為春甩來。劉為春不防有人那麼大膽,一上來就敢抽他鞭子,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子,痛得齜牙咧嘴。
下人們驚呼:“少爺!”
劉為春捂著胳膊吼:“放肆!敢打本少爺,快把她們抓起來送官查辦!”
江畫卿冷笑一聲:“打得就是你,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的狗東西!根本就不配為人!”
劉為春跳起來指徐姑娘道:“徐靜嫻,你就不怕我把你失貞的事公之於眾嗎?”
“不要臉!”江畫卿的鞭子往劉為春的臉上甩,他想躲卻沒躲開,那鞭子像長了眼睛一樣,重重地抽在臉上,立即起了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一鞭子怎麼夠,接著甩了好幾鞭子,劉為春一邊上竄下跳地躲,一邊大喊:“救命!快救我啊!你們這群吃閒飯的,快讓她住手!”
下人們不得不去攔,可誰又近得了她的身?她的鞭子舞得飛起來,下人們害怕捱打,只好假意阻攔。但鞭子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從人縫地往劉為春身上鑽。
“快去報官,快去找老爺回來!”
劉為春捱了好幾鞭子,身上皮開肉綻,痛得厲害,他沒想到徐靜嫻竟然膽子這麼大,敢找人來教訓他!氣歸氣,但也不能硬生生捱打,躲進後院,關上房門不出來,等著官府的人和他爹回來。
房裡的姑娘見他這麼狼狽,嗤笑道:“公子這是被人打了?什麼人敢這麼猖狂,跑到你府中把你打成這樣?”
“哼!兩個母老虎!美人,我全身都好痛,你快來安慰安慰我啊。”
“女人也能把你欺負成這樣,你也太沒用了!我去看看!”
"渣男,縮頭烏龜,有種出來啊!”江畫卿就叉著腰站在門口,手上握著鞭子,下人們離得遠遠的,不敢上前。
門一開啟,鞭子就甩過去,纏住人的手腕往外拖,只聽到一聲嬌呼:“啊!”
定睛一看,還真是巧了,這不就是昨晚被趕出府的雲裳嗎?他竟然跑到劉府來了。
雲裳看清楚來人是江畫卿,後悔的要死,早知道是她,她就不該出來!
“這麼巧,怎麼是你?”
“那還不是拜郡主所賜?郡主怎麼在這?”雲裳見她沒打算抽自己,放下心來。她恨死江畫卿了,自己想過得更好有什麼錯?卻幾次被她羞辱,還讓江墨韻把她趕出來了。她怎麼在這?要不是無處可去,她會跟劉為春回來?
“本郡主是來替徐姑娘討公道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做了劉府的小妾吧?”
“你就認定我只能做下賤的小妾?你安南王府不肯給我正室之位,我就不能嫁給別人做正室嗎?劉公子明天就跟我拜堂成親!”
“這麼說,是你攪黃了徐姑娘的親事?”
身旁的徐靜嫻手指已經掐進了肉裡,原來,他是有了新歡,所以才要跟她退婚!而這個新歡,還是她的好友!
她顫抖著嘴唇問道:“你以前不是瞧不上他嗎?為什麼現在要來破壞我們的婚事?”
“以前是以前。再說,他不要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醜了!”刻薄的話,刺得徐靜嫻的心生疼。
“可是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你讓我怎麼辦?”徐靜嫻哭出了聲,這個世道,未婚生子的女子,會被唾沫淹死的……
“那隻怪你自己蠢,信了男的甜言蜜語!”雲裳不屑地對她翻了個白眼,轉身進屋關上了門。
江畫卿也被這話給刺了一下,是她太蠢了嗎?不,她是自願的,只因為她喜歡他!
徐靜嫻已經泣不成聲了,沒想到喜歡一個人是種愚蠢,害得自己萬劫不復!
“別哭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認識她?”江畫卿問。
徐靜嫻點頭:“她曾經是我的閨中好友,她爹是前戶部尚書仇大深。仇大深從小找人教她怎麼討好男人,志在嫁入皇家,最好是太子,做太子妃,至少也要做個王妃。只是因為皇上一直未立太子,所以她未曾出現在人前,一直被仇大深藏著,想要哪天驚豔眾人。”
“可是仇大深全家的男丁都應該都斬首了,至於女眷,應該充入教坊司了才是,為何她會在這裡?”
“仇大深出事的時候,她還在鄉下的莊子裡。可能她讓別人頂替了她吧!”
“既然如此,等會官府的人來了,這件事情就上報給官府!”
話音剛落,趙青山帶著人進來了。他管著京城治安緝捕,有人打架鬧事,還有今日賜婚的定國公府隔壁,他當然得親自來看看。
“聽說有人在劉府裡鬧事?”趙青山在門外問縮在一邊的下人們。下人指指裡面,趙青山才帶著幾個官差進來。
一眼認出江畫卿,哈哈大笑起來:“我說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