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孟文天要在這裡打工賺錢,又想起自己明天舉辦的生日會是怎麼一回事,蕭曉慌忙對孟文天說道:“不用去,不用去!我這個生日又不是什麼重要生日,別耽誤你的正事……”
“蕭曉,你這麼厭惡他?”不等臉色突變的蕭曉說完,郭濤又對孟文天譏諷地笑道,“孟師傅,我會邀請你們班好幾個人去的。去吧,一起去玩玩,就算你沒有錢給曉曉買生日禮物,我們也不會笑話你。……,呵呵,孟師傅,你敢去嗎?”
蕭曉慌忙插話道:“孟文天,對不起,我只是擔心耽誤你的事情,真的不是厭惡你……”
雖然她認為孟文天面板黑,不帥,但也遠不到厭惡的程度。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是在挑撥離間,別理他。”孟文天很理解蕭曉的心情,跟她說完,他轉頭也笑呵呵地對郭濤說道,“你是想借蕭曉的生日來營造一個你跟姚小妍見面的機會吧?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可惜你這麼張羅都是瞎忙,純粹是浪費感情和時間。姚小妍眼睛又不瞎,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渣男?”
郭濤第一次聽到“渣男”這個詞,但也知道這個不是一個好詞,心裡不由大怒。
但他還是壓住了內心的怒火,對孟文天問道:“我就算是瞎忙也至少有膽量,也能請到姚小妍參加。而你呢,有沒有膽子參加?……,不過我得提醒你,如果你真去,那你可得穿好一點的衣服,別丟了你們高三5班的臉。你買不起貴的衣服,但也至少穿件新的。”
說著,他還故意在自己的西裝袖子上拂了拂:“你看我這套衣服,可是花了我七千多元買的,純手工裁剪。你有價值七十元一件的衣服沒?”
孟文天冷笑道:“你是不是皮癢了,要我幫你鬆一鬆筋骨?……,我就奇怪了,你郭濤的優越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拿著父母的錢在外面炫耀,真的很值得這麼自豪嗎?”
看到孟文天冷冷的目光,郭濤嚇得連退幾步,慌忙說道:“你要敢打我,我就……我就喊三杆子過來,揍死你,你信不信?”
孟文天在學校打架可是出了名的,不說收拾他,就是再來一個他也不是孟文天的對手。
他的話剛說完,孟文天的身體突然啟動,對著郭濤的臉就是一巴掌。
郭濤被這一巴掌掃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哎喲——”
孟文天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今天小爺我心情好,只給你一巴掌。下次再這樣挑釁,別怪我打得你父母不認識你,滾!”
旁邊的蕭曉目瞪口呆:“你……你……你怎麼又打人?”
孟文天卻突然露出笑容,朝蕭曉反問道:“他剛才可是說了要請混混打死我,我難道不該反擊?倘若明天我被三杆子打死了,今天不打他,豈不吃虧太多。我可是不能吃虧的。”
蕭曉氣得小臉通紅,說道:“他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喊三杆子過來。”
孟文天依然笑道:“你能肯定?……,呵呵,其實我也只是拍一拍他的臉而已,又沒有打殘他。你看,我連他牙齒都沒打飛,算什麼打?我可是很仁慈的哦。”
聽了他吊兒郎當的話,蕭曉有點哭笑不得:敢情你要把他的牙齒打飛才算打了他?
而郭濤非常狼狽地爬起來,他一邊往自己的車跑過去,一邊喊道:“姓孟的,你等著,老子總有一天要收拾你。”
孟文天譏笑地看著那傢伙,轉頭對蕭曉道:“你聽聽,他口口聲聲要打死我要收拾我。哪像我這種文質彬彬?說真的,現在我都恨我自己的心腸怎麼這麼軟。”
蕭曉聽了他的貧嘴,抿了一下嘴巴,猶豫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小心點好。他家有錢有勢,你鬥不過他的。……,明天你就別去了,去的話,他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你。”
孟文天心裡有點異樣,沒想到這個不待見自己的女孩子也關心自己。他認真地說道:“沒事。他不能把我怎麼樣。……,真要算計我,吃虧的肯定是他。呵呵,這傢伙就是賤,必須狠狠收拾幾下才老實。我必須在開學之前弄妥他,否則下學期我還得分神應付,耽誤我學習。”
蕭曉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敢情他以前學習很認真似的。
看她的神情,孟文天知道她想什麼,不過這不能怪她,誰叫自己以前喜歡打架又不認真學習呢?他看了一下郭濤的車,對她說道:“老同學,趕快走吧。萬一這傢伙開車走了,你還得再找車。在路上,你要提醒他一下,不要因為心情不好亂開車開快車,危險。你自己也要繫好安全帶。對了,既然是同班同學生日,明天我會去參加的,只是到那裡的時間不敢確定,因為明天上午我們汽修廠還得上班,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事情。再見!”
本來他是不準備參加這個平時不待見自己的美女同學生日宴,更何況這個生日會是由郭濤組織起來的,有著另外的目的,可聽了她剛才的話,他改變了主意。
蕭曉以為孟文天是跟郭濤賭氣,也不好勸說什麼,就點了一下頭,說道:“好的,我們是在望江樓舉辦,大約中午十一點左右開始。因為……因為小妍家裡不讓她晚上出來,我們為了玩長一點時間就只好早點開始。你遲點來、早點來都沒關係,只要不耽誤你的事就行。”接著,她很難為情地說道,“你也不要買禮物……,再……再見!”
說完,她快步朝郭濤的小車走去,腳步有點慌亂,像逃跑似的。
郭濤、蕭曉他們的到來和離開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孟文天只是笑了笑,然後走到王大爺的崗亭邊,招呼道:“王大爺好。”
看到孟文天過來跟自己打招呼,剛脫崗從菜市場買了菜的王大爺高興地說道:“孟師傅好。……,孟師傅,真是想不到啊,你一來,這個汽修廠就完成變了樣。真是謝謝你啊。”
孟文天連忙說道:“王大爺,你太客氣了。你還是喊我小孟,或者喊我的名字,要不,我實在咯得慌。”
“你手藝這麼高,大家喊你一聲師傅也是應該的。”王大爺笑呵呵地說道,雖然他嘴裡這麼說,但還是把稱呼改了過來,他不想讓孟文天尷尬,說道,“小孟,如果不是你和小郭老闆要替你保密,我還真想向所有人說說你的本事呢。”
孟文天和郭秋蘭跟汽修廠的人都都打了招呼,不要他們把孟文天擁有高超修車的事往外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明面的理由很充分:孟文天沒有修車技師資格證!
沒有技師證,他就不能光明正大地修豪車修好車。雖然他是在汽修廠裡,沒有哪個車主進來之後要看員工的技師資格證,但萬一有傢伙較真,或者有競爭對手抓住,很可能會引出有關部門來檢查,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而真正的原因則是孟文天不想讓別人懷疑他,重生的事情必須嚴格保密!
告別了熱情的王大爺,孟文天又到車間裡轉了一圈,稍微指點了幾個學徒工的修理,再轉身回到了郭秋蘭的辦公室。
看到孟文天進來,郭秋蘭很興奮地笑了笑,問道:“下面沒事吧?”
“沒事。”孟文天笑問道,“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嘴邊都咧到後腦勺了。”
“哪有啊。”郭秋蘭連忙說道,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知道不,王錫貴被警方正式批捕了。田啟吉和三杆子也被警方拘留。田啟吉的父親和派出所副所長還被停職了。”
孟文天一聽,脫口說道:“那太好了。……,你怎麼知道的?”
郭秋蘭激動地說道:“我一個在市裡的朋友剛才打電話告訴我的。說是田啟吉的父親這次就算沒事,他也會降職,運氣最好也只能去下面的鄉鎮當鎮長、副鎮長什麼的。如果他貪了錢,那等待他的就是坐牢。呵呵,田家這次真是完蛋了。……,文天,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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