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們去紋身,紋身師竟然是個囚禁狂,人還不見了?”蘇蘇對這件事甚是震驚。
“嗯,啊……”江泊琛不擅長說謊,他眼神開始躲避。
小孟皺著眉頭:“嗯,人跑不遠,我問問附近的兄弟。”
“咳,我們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傷者身上吧,喬治,你去查查受害人的情況,看樣子已經被囚禁了一段時間了,為什麼我們沒接到任何報案?”江泊琛說。
喬治說:“傷者叫馬文,是個外來打工人員,在這邊沒什麼親戚,只有每月拿到工資往家裡寄錢的時候會和家人聯絡,所以失蹤了些日子也沒人發覺。紋身師叫張佩強,據周圍人說他性格比較古怪,為人行事獨來獨往,不怎麼愛說話,除此之外,倒是也沒什麼不正常的情況。”
“不過這個馬文卻是個紋身愛好者,身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紋身,所以他們兩個有交集倒是也不奇怪。”張凱說。
“老大,我出去找幾個哥們,查查這個張佩強,看起來他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小孟拿了件衣服起身。
江泊琛和顧小凡無奈的對視一眼,張佩強的屍體早就被顧小凡處理的乾淨,上哪找人去。
“咳,行,其他人繼續,那個……張凱,把監控調一下,我們進去之後還有誰去過那個紋身室。”江泊琛說。
不出所料,監控裡沒有看到任何人,顧小凡之前也猜測過,七星子族要殺人不會那麼輕易被拍到,只是他們現形後體積很大,所以如果看監控的話應該可以看到一點端倪,只不過當時周圍一片昏暗,再加上張凱他們就盯著人看,肯定看不到。
這種心知肚明卻還要硬裝驚訝的套路,顧小凡用的已經很熟練,只有江泊琛渾身難受。
“老大,我想起了趙鵬,你看張佩強身上的傷口,和當時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樣,難道又是個非法賣血組織?”喬治看了眼屍體照片就反應過來。
“嗯……也有可能……”江泊琛面露難色。
蘇蘇在一旁看了個清楚,今天老大奇奇怪怪的,也不像平時分析狀況。
“嗯……那……老大,我們現在幹嘛?”喬治見他沒指示,繼續問。
“現在……”
“喬治哥,陪我再去一趟事故現場吧,馬文在那裡被囚禁了這麼久,我覺得或許還能發現點什麼。”顧小凡突然說。
“哦,好。”
等大家都去忙了,蘇蘇湊到江泊琛身邊,眯著眼睛悄悄問:“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認識張佩強?”
江泊琛真是不善於撒謊,一時間磕磕巴巴:“啊……不,不認識啊,為什麼這麼說?”
“不,你不對勁兒。”蘇蘇擺擺手:“那天子璇姐也去了吧?說,有什麼故事?”
這個死丫頭原來是在八卦,江泊琛心裡暗自翻了個白眼,還好。
“你要是整天這麼好奇,去雜誌社上班吧,好嗎?”
蘇蘇見江泊琛臉色陰沉,使勁嚥了口口水:“額……也不用,我就問問……還挺想子璇姐的……”
“幹活去!”
重新進入房間,顧小凡感覺混沌族的痕跡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血腥味,之前以為是馬文的,但是人都離開了這麼久,這裡的味道卻沒有一點消散。
喬治一進屋就嗆得不行,找了半天卻找不到窗戶。
“這個房間就沒有窗戶?我真服了,這個味道,馬文不被打死也被嗆死了。”喬治抱怨道:“誒,小凡,我記得你不是噁心這些麼,怎麼現在比我還能忍。”
顧小凡光顧著想事情,都忘記裝害怕了,他尷尬的笑笑,趕緊轉移話題:“可能習慣了,你看這面牆,從外面這一片的戶型來看這裡應該有扇窗戶的,但是顯然被封死了。”
喬治點點頭:“這房子本來就小,恨不得采光好一點呢,誰會沒事封窗戶,所以張佩強可能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用這個屋子做些什麼不容易被外人發現的事,如果僅僅是為了一個馬文,不太可能,時間也對不上,這起碼改了好幾年了。”
“嗯,我也認為這裡應該不止馬文一個受害者。”顧小凡說。
“現場的血跡已經在化驗了,看最後分析結果就知道了。”
顧小凡沿著房間的輪廓走了一圈,不時用力跺跺地板。
“小凡你看,這兩個房間之間隔著的牆,是不是太厚了。”喬治
站在客廳,正對著兩個房間,從外面看視覺才更清晰。
“拆牆!”
折騰了半宿,牆剛拆了一半,所有人都不敢動了,這中間是中空的,裡面橫七豎八藏著的竟然是一具具被塑膠膜層層裹住的屍體,讓人看一眼就頭皮發麻,眼前這詭異的場景,再配上這裡暗紅色的燈光,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小……小凡,這大半夜的,得上報了,看這陣仗,這是個大案啊。”喬治說。
顧小凡點點頭:“師父真棒,隨便來紋個身,給自己找了個大活。”
轉天,警局專門派了一支隊伍來整理屍體,最後一統計,整整十一具,都是二十多歲的男性,而且全部都是失血而死,身上都大大小小布滿了各種傷口。
同時,對室內的血跡分析發現,並不全都是馬文的,至少還有十個以上其他人的DNA。
不得已,江泊琛為已經從世上消失了的張佩強申請了一級通緝令。由於挖掘現場的陣仗太大,被不少人圍觀,很多照片已經在網上流傳開來,各種傳聞滿天飛,“殺人狂”、“食人魔”、“藏屍庫”一時間成為城中議論的焦點。
一個早上,江泊琛已經接了洛局七八個電話了,後來他直接把手機扔給了喬治,上面的壓力太大,洛局也坐不住了,江泊琛倒是巴不得將這個案子轉手,始作俑者本就不可能抓到了,這就是一個根本破不了的案子,江泊琛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
江泊琛正焦頭爛額呢,小孟突然帶回來了一個訊息:“老大,原來張佩強並不是這家店的老闆,他也是給別人打工的,我問了在這附近一個開店的朋友,他說這個紋身店名義上是張佩強的,但其實是他一個大哥給投的錢,說白了張佩強掙了錢大頭還得給人家。”
“叫什麼?”江泊琛問。
“胡鳴,我讓張凱那邊查著呢,這邊的人很多都見過他,一個月會來個幾趟。”小孟說。
“這出了這麼大的事,胡鳴沒來看看?”
“反正要是我,我早跑了,多瘮人啊!”小孟打了個激靈。
江泊琛低著頭:“一個月來幾次,竟然發現不了麼?小孟,把胡鳴也加通緝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