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愛德華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很差。哪裡都不能去!”夏莉嘟著嘴,一臉擔心地看著愛德華。夏莉知道不知道巴別塔裡面有什麼,但是看到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子,怎麼也不能讓這個病人到處逛。
“愛德華,你現在狀態這麼差,要不先回去休息?”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那裡會有我想知道的答案。”愛德華推開夏莉,一晃一晃地向稻草人酒館門口走過去。
開什麼玩笑,要是連自己身體發生什麼都不清楚,怎麼敢去休息!。要是下一次回過神來又出現在那個漆黑的街道,這下肯定要被那青年給貫穿腦袋死了!想到這裡,愛德華一陣後怕。
“愛德華,不準走!”夏莉一把拉住愛德華,用認真的眼神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要是有的話我們一起解決,我們不是家人嗎?”
不知道是愛德華身體虛弱還是夏莉的大力氣,她一下子就把愛德華拉住了。
愛德華當然不能跟他說在荒野發生的事,也不可能跟她說剛才看到的那條漆黑的街道和那個雙眼猩紅的青年。現在能跟夏莉說的只有這樣一句話:“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藏著什麼,我只知道那裡可能會有危險的。”
“那你也不要去,既然有危險。”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愛德華對著夏莉搖了搖頭。
“那我也去,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夏莉嘟著嘴,接著說:“你的飯錢還沒有給呢!”
愛德華被眼前的夏莉氣的有點吐血,連忙在身上找了找,發現錢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夏莉露出惡作劇的眼神,攔在愛德華身前。愛德華毫不懷疑是眼前的夏莉把自己的錢包收起來了。
“把錢包給我,我去給錢。”
“誰拿了你的錢包,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不能讓沒有給錢的客人走。”夏莉還裝作什麼都不知的表情,看著愛德華狼狽的表情,甚至還偷笑。
“那我怎樣才能走。”愛德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把我帶上就可以,我監督著你,讓你不能賴賬。”夏莉在愛德華面前叉著腰,用鼻子看著愛德華。
面對著這樣的夏莉,愛德華無話可說。
愛德華駕駛著夏莉的蒸汽單車,他們穿過大街小巷,穿過車廂軌道列車下面的隧道,穿過下層工械區的大橋。諾爾多河的疾風吹過愛德華和夏莉的臉龐,在沒有星光的夜空下,夏莉手提著煤燃燈為兩人照亮著方向。
“愛德華,我們有多久沒有像現在一樣地在晚上探險了?”夏莉一隻手摟著愛德華的腰間,一手舉起照明用的煤燃燈,感受著風的味道。
愛德華儘管不願意,但是結果上來說還是帶上了夏莉。看著這個被灰霧籠罩的城市,熟悉又陌生,愛德華也陷入了回憶裡:“很久很久了,自從去工械協會學院之後吧。”
記得小時候,夏莉經常領著愛德華和雷恩一起到處的冒險,有時候在早上,有更多時候是在晚上,大家都不出門的時刻。這個是屬於他們的世界,有時候去其他區域,有時候去其他層的邊際。總覺得這個世界是無限地大,等著他們的到來。可是慢慢的,這個沒有邊際的冒險就結束了。剩下的只是各自個的生活,雖然愛德華和雷恩依然看著遠方,但是夏莉已經沒有繼續冒險的打算。
夏莉只打算在工械協會學院畢業,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存點錢,然後開一家屬於自己的蛋糕店。夏莉自己沒有學習工械技術的天分,但是自己喜歡做蛋糕,希望能讓嚐到自己蛋糕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幸福味道。
只是,偶然像今天晚上一樣。能有一個稍微特別的冒險,還是挺有趣的。夏莉心裡這樣想著。
半個小時過去了,愛德華的單車已經來到了巴別塔的邊緣。
巴別塔跟其他工廠有一點不同。算是一個半觀光的地點。四周沒有圍欄為主。但是不允許非工作人員進入塔內。塔高有300多米,跟一座山一樣的高。
愛德華和夏莉來到座標附近的位置,用煤燃燈把周圍的景色照亮。煤燃燈是一盞用混有小量黑石煤所製作而成的小型照明裝置。愛德華記住了酒場構造圖的位置,來到了那個座標。只是那裡什麼都沒有,愛德華用煤燃燈搜尋了半天,依然看不到一絲線索。
“愛德華,這裡!”夏莉指著一個接近地上的一個角落。這個角落與其他地方一樣沒有什麼特別。夏莉用她的手指輕輕地敲著,裡面發出空心的聲音。愛德華蹲下身子也敲了敲,這裡發出的聲音與其他地方發出的聲音不一樣。而且這裡還有一小裂縫。愛德華把自己的工械師工具包拿出來,用工械螺絲刀插到那個裂縫裡面,“咔嚓”一聲地開啟了。
只見裡面是一個文字識別的打孔機,整整齊齊地將26個機械程式碼排列號。這個難道是——
在夏莉佈滿問號的雙眼前,愛德華輸入了今天所看到的那串特別的機械程式碼“神,的,攝,理,者。”
突然眼前打孔機裡的齒輪轉動發出“咔咔“的聲音,一道只能透過一個人的門在巴別塔的塔身展開,愛德華用煤燃燈照亮著漆黑的隧道里面,依稀可以看到一級一級向下走的梯級向地下無限地蔓延著,屬於深不見底黑暗的恐怖。
愛德華和夏莉同時吞了一下口水。
“愛德華,你真的打算進去?“夏莉表情有點不安地看著愛德華。
愛德華有點猶豫,直覺告訴他裡面的隧道充滿著危險性。可是內心深處彷彿某樣東西在這個隧道深處召喚著自己。
“我進去看看,夏莉你先回去。”
“那我也要進去,不能讓大話精愛德華賴賬。“夏莉皺著眉頭,露出酷酷的眼神,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即使一萬隻烏鴉從洞口衝出,也要正面剛上的表情。
愛德華有點無語,確實自己沒有給錢,那不是夏莉把自己錢包收起來的原因嗎?!不過既然到了現在,也沒有辦法勸夏莉回去。要是自己進去了,夏莉偷偷地跟著來遇到什麼危險,那樣結果可能更糟。
愛德華是刻不容緩地要找到真相,哪知道什麼時候回過頭又看到那個雙眼閃爍著猩紅的青年
“好吧,一起走就一起走。你可要跟著我,我保護你。”愛德華無語地用手捂著頭。
“嗯呢!”
愛德華在前,夏莉在後面跟著他。突然,一束亮光從隧道的深處慢慢的亮了出來。隱隱約約的能聽到“嘰嘰喳喳”一陣小鳥叫的聲音。當它們飛近時,原來是傳說中那種遠古時期的螢火鳥。在舊世界,人們就有馴螢火鳥的技術。那時候主要是要螢火鳥充當照明燈。愛德華心想著,書上說這種鳥在在舊世界大戰時就已經滅絕。沒想到在這神秘的隧道里居然發現這種鳥。愛德華和夏莉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們面面相覷。螢火鳥訓練有素的給他們照亮著隧道,一直到深處。雖然烏鴉是看不到了,但是這螢火鳥讓愛德華和夏莉下定了決心去看一下究竟。
愛德華拿著自己掛在身上的多功能機械把手放在夏莉前面,這個多功能機械把手是維修工具,雖然並不感覺能有什麼攻擊防禦力,不過總比空著雙手進去這個未知的隧道要好。
夏莉跟著愛德華在走著。只見,他們眼前是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管道,就像體內的血管一樣,佈滿在隧道四周。隧道中的螢火鳥嘰嘰喳喳的盤旋在半空為他們照明,隨著他們的前進而。亮光也隨之跟隨著他們的腳步,彷彿是一條指向深淵的方向標一樣。
愛德華與夏莉肩並肩地走著。看著地下密密麻麻的管道和眼前不知道通往哪裡的隧道。愛德華想起曾經看到的夏爾洛斯夜報的一則都市傳說,“怪物,夏爾洛斯隱藏秘密中的秘密(二)”
——那是一條深不見底的通道,通道里有很多怪異的機械。如同生物與機械強行扭曲而成的產物。通道的牆壁上全是轉動著的齒輪,整個通道就像是有生命的。通道的盡頭是一個龐大的空間,這個空間被一臺巨大的機關霸佔著。那機關極其怪異,就像一棵樹一樣。佈滿在這個空間內,密密麻麻的管道就像樹根一樣盤根錯節,消失在黑暗的盡頭。這棵樹就聳立在黑暗的中央,樹幹的上方貫穿了天花板,天花板上一直有很多螢火鳥在盤旋著為著這棵機械樹幹照明著。
幾乎與文字相同的畫面在現實中出現在愛德華眼前。只是隧道的盡頭不是大樹狀的機械樹幹,而是注滿著藍色液體的玻璃管。在玻璃管中擺放著一顆一直跳動著的人類心臟!
夏莉和愛德華驚訝像半截木頭般愣愣的戳在那兒。
那顆完美無瑕的心臟易燃在充滿藍色液體的透明玻璃管中跳動著,就好像它一直在孤獨著跳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