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被三當家一夥人抬到芙蓉鎮,盧髯松看著奄奄一息他,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幫不成器的土匪,恨自己當初怎麼選擇了這樣的隊友,簡直和豬一樣笨。
氣歸氣,但他們還有用處,無奈之下,只得給他治傷,叫來隨軍醫生,安頓在了軍營裡。
三當家及其他土匪也不好意思賴著不走,垂頭喪氣地離開芙蓉鎮,返回了磨盤山。
黃三彪在得到野玫瑰不在鳳凰嶺的訊息後,沒有立即馳援芙蓉鎮,而是直奔鳳凰嶺,這是他垂延已久的地盤,苦於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野玫瑰不在,時機正合適,便率領大部分人馬,一舉攻下了鳳凰嶺,只留有十幾個駐守山寨。
此時,正在鳳凰嶺大擺宴席,慶祝旗開得勝,如願以償,直樂的上嘴唇碰不到下嘴唇,東搖西愰地大聲吼道:“兄弟們,盡情暢飲,今晚不醉不歸。”
一個猴裡猴氣的漢子端起酒碗,搖搖晃晃來到黃三彪近前,“恭喜大當家,賀喜大當家,來,敬你一碗!”
說著,一揚脖,“咕嘟、咕嘟”兩下,全都到了肚子裡,隨即碗口朝下,“嘿嘿”淫笑,“怎麼樣,大當家,兄弟可全乾了,鳳凰嶺的姑娘……”
黃三彪再太清楚不過此人的脾性,除了男人就挪不腳的貨,要不是腦子靈光,早就一腳把他踹了,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只好點點頭,“後面牢房裡,你隨便挑。”
猴裡猴氣的漢子急忙說道:“有兩個頭髮帶卷的。”
黃三彪嘲笑著說:“怎麼,想法還挺多?”
不多時,猴裡猴氣的漢子搖搖晃晃來到後山牢房,對著看守說:“兄弟,辛苦了,大當家已經發話,讓哥哥提兩個女人出來,你們在此好好值勤,我先進去啦!”
兩名矮胖的看守,心中暗自罵道:“你們這群王八蛋,讓老子來看守,你們卻山吃海喝。”
心中雖然一百個不服氣,可臉上依然帶著笑容,“您請便!”
黃、藍、黑玫瑰藏身在不遠處,眼前的一幕,看得真真切切,氣得銀牙緊咬,“先讓你們得瑟一會,到時看老孃不扒了你們的皮。”
趙凡一行六人,此時已到達磨盤山土匪山寨前,根據地形,設定好障礙和陷阱,野玫瑰便帶著一組人前往山寨後門。
剛分開不久,三當家帶著十幾人急匆匆進入了山寨,看到只有十幾人,急忙問道:“大當家他們人呢?”
一個留守的土匪上前說道:“大當家帶著大部分人馬,去攻打鳳凰嶺了。”
“那我們這裡豈不是成了一座空寨,叫弟們全部都到大廳議事,快去。”三當家感覺大事不妙,危機重重。
正當這時,山寨外火光滔天,濃煙四起,一個小嘍囉火急火燎地跑進大廳,“三當家,門外有一大批人進攻咱們山寨,快想想辦法呀!”
三當家屁股還沒坐熱,“嗖”的一下,竄了起來,大驚失色地問道:“是什麼人?帶頭是誰?有多少人?”
“不清楚,外面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人影晃動,估摸有百餘人。”小嘍囉氣喘吁吁地說著。
“媽的,你也不看清楚再回來報告,慌個屁呀。”三當家強裝鎮定,指著前面十幾人道:“你,你,還有你,快去迎敵。”
十幾人回答了一聲“是”,也不敢耽擱,急匆匆向外跑去。
三當家在芙蓉鎮見識了趙凡和野玫瑰的身手,此時早已嚇破了膽,要真是他們,自己這條小命可就交待在這裡了,看著眼前的十幾人,“還愣著幹什麼,快收拾東西,讓他們先去前面頂著,咱們從後門悄悄溜走,等大當家回來,再收拾他們。”
剛走出山寨大門的十幾人,緊張地向四周觀望,只見不遠處樹叢中,到處是人影,到處是火光,到處是濃煙,根本看不清楚,也不見有人衝上前來。
膽大的三、四個人,伏下下子,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著路,忽聽耳邊一陣尖銳的風聲,眼前只見一枚小小的銅錢,不偏不倚地向著自己飛來,瞳孔不斷縮小又瞬間變大,不知不覺間,便搖搖晃晃栽倒了下去。
後面的人看到前面幾人毫無聲息地倒下,頓時六神無主,急忙轉過身,拔腿就要往山寨跑去,可惜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還沒來得及邁步,口中發出雜亂的驚呼聲,紛紛栽倒在地。
趙凡一擊得手,帶著蘇芸芸和小翠,快速打掃戰場,急忙向山寨奔去。
三當家一夥人剛開啟山寨後門,野玫瑰的軟鞭就到了近前,一不留神,便一命嗚呼,找閻王報道去了。
黑鐵塔提著長柄大砍刀,如猛虎下山般衝進了人群,一頓亂砍,擋在他身前的土匪也紛紛倒下。
左簷飛抽出獵槍,“砰砰”兩聲,也放倒了兩人。
三當家看著勢頭不對,躲在最後的他,把其他人向前推去,自己卻“嗖”的一下,趁亂鑽進了草叢,消失了蹤跡。
當趙凡和野玫瑰會合之時,兩人目視對方,急忙問道:“你怎麼樣?受傷了沒?”
誰也沒有回答,相視一笑,小翠急忙搶身上前,“大當家,趙公子可厲害了,還沒看清他怎麼出手的,前面的人就倒下了。”
黑鐵塔眥著白牙,“三弟,這也太爽了,痛快!”
“就是,就是!”老二左簷飛也附和道。
趙凡和野玫瑰兩人含笑不語,小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在一旁傻傻的發愣。黑鐵塔和左簷飛卻是“呵呵”笑個不停。
“都清理乾淨了?”趙凡語氣平靜地說道。
野玫瑰暗自慚愧,“讓三當家跑了,其他一個也不少。”
“跑了好,要是沒有人給黃三彪彙報,後面的戲還沒法繼續往下唱了。”趙凡微笑著說道。
“怎麼,你還有後手,那山寨怎麼辦?燒了還是?”野玫瑰興奮地問道。
趙凡思索片刻,“還是留著吧,說不定以後還有需要。”
野玫瑰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不知道鳳凰嶺那邊怎麼樣了,好替他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