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著牽著平板馬車的苟文煌,給登正地使一眼色。苟文煌主動給左邊守兵遞上證件,後板車上的茶葉任意讓軍兵插刀檢查。落魄的登正地,難民哀臉做苦相。跟右邊的灰衣軍官開口,“軍大爺,我這打南邊逃難來了,家都被燒了,一家人走散,求個留住啊。”苟文煌一下子就透過了,而登正地用冗長的袖口,悲慘的擦著鼻涕,假裝抹眼淚,怕臉乾淨。扯著兵爺乾淨的袖口,兵爺猛的嫌棄又著急想跟著左邊換班的軍爺走,甩開登正地,敷衍地摸身檢查。
“行了行了,右邊的難民等候處那裡等著,待會還有最後一班車。”兵爺連位置都沒報清楚直接走了,也忘記讓他卸臉上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