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郊外樹林一片火光,遠處看以為樹林起火了,近處看是正在燒柴,烤兩隻野山豬。
“姚遠!”姚貝貝站在遠處,朝這群人的頭領喊道。
“哎呦喂,我的嬌美新娘子!”姚遠開心的朝姚貝貝跑過來,想要抱住姚貝貝,被姚貝貝閃身躲開。
“常公子呢?”姚貝貝一臉厭惡,多餘的話一句也不想說。
“你腦子裡只有他,等你嫁給我,我就放了他!”姚遠不悅的說道。
“常公子呢?”姚貝貝拿髮簪抵住自己的脖子,髮簪尖劃破肌膚,鮮血順著脖頸像領口流去。
“你... ...你別衝動,常公子在我父親那裡,你放心,座上客!”姚遠豎起大拇指說道:“姚貝貝,他不喜歡你,也不會娶你的!一心一意對你的只有我!”
“別費心思了,你們父子兩人打的什麼主意我很清楚,就算我死,也不會將神醫策論交給你們!”姚貝貝狠很的說道,既然常公子無情,不如自己一死了之。
“姚貝貝,嫁給我,你外族血脈也迴歸正統,你母親也能進家族宗廟,這是天大的好事!”姚家族長的兒子姚遠只有一米六的身高,說話時候雙下巴都在顫抖,一身肥肉橫行,遠處看去就像個成精的冬瓜。
“母親... ...”說到母親,姚貝貝晃神,一瞬間被姚遠奪下發簪,抱在懷中。
一隻秀氣的腳踢上姚遠的屁股,腳尖上鉤,姚遠吃痛放開姚貝貝向後退去。
“放開你的鹹豬手!”林星月接住姚貝貝的肩膀,霸氣的說道:“削他!”
虎嘯擼著袖子,朝姚遠走去,一米六的姚遠,碰上將近一米九的虎嘯,感覺一座大山移動了過來。
“你... ...你別過來,我可是姚族族長的大公子,將來的姚族統領!跟我過不去,你要掂量掂量!”姚遠驚恐的超後退去,嘴上還在叫囂。
“掂量過了,小胖子,還挺有分量,不知道能扔出去多遠!”虎嘯一把提起姚遠的衣領,將姚遠帶離地面。
“咻!”一支長箭飛來,虎嘯扔下姚遠,用手臂上的軟甲將箭彈開。
“好功夫,年輕人大有所為啊!”遠處一名白鬍子,仙風道骨的老者誇讚道。
“爹... ...”姚遠連滾帶爬,躲在了父親之後。
“沒用的傢伙,都到門口了,還不請客人家中一敘!”老者呵斥道,左手做著請的動作。
虎嘯二話不說,扛起林星月,囑咐分隊人員寨門口留守,只許進不許出,大步流星跟著姚族長進了寨子。
地下河的寨子其實修建在地上河兩側,山谷幽深,兩側水路狹長,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寨子中河水清澈,民居依河而建,寨子中的人靠種植草藥、瓜果、飼養家畜維生,雖不富裕,但看起來也是古樸自得。
“為什麼要叫地下河一脈呢?”林星月小聲問虎嘯。
“因為寨子是靠黑市養活的,這裡家家戶戶通宵八卦五經,看似太平,實則家家都有暗門。”姚貝貝說道。
“怪不得覺得古樸了... ...原來是咱們壞了人家的活計... ...”虎嘯警惕的說道。
“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吧,這裡最不歡迎的,就是你們!”姚貝貝警惕的說著。
“其實... ...你完全可以指路,何必牽扯其中,你本來也是拿我們做幌子的呀!”林星月低聲說道。
“我... ...我覺得你們還不錯!”姚貝貝快速看了一眼虎嘯,低頭紅著臉說道。
這個微小的動作被坐在高處的林星月精準的捕捉到,笑眯眯的拍了拍虎嘯的大腦門說道:“姚姑娘不會武功,你多操心點!”
“我操心什麼,她不就是這地下河的人嘛?”虎嘯直腸子的說道。
“我不是!我母親一支是出逃到艾城的,這裡的一切與我們無關,我們也絕不會參與黑市的任何事情。”姚貝貝堅定的說道:“母親死前留有遺命,我們這一脈只救人,不問世事。”
“救人?”林星月問道:“所以神醫策論在你們手上,你們學來行醫救人?”
“嗯!”姚貝貝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我們這一脈凋零,就剩下我一個人... ...這也是為什麼族長想方設法也要讓我進寨子的原因。”
“看來,你這一趟是有去無回了!”虎嘯感嘆道:“不過好在黑市已毀,你嫁到這裡也只能做行醫的事情啦!”
“天真!”林星月敲著虎嘯的榆木腦袋:“盤根錯節的勢力,豈是一個黑市這麼簡單的。”
“那怎麼辦,姚姑娘跟著我們進來了,現在又出不去,難道真讓姚遠娶了她啊!”虎嘯邊走邊觀察地形,隨意嘴上回答著。
“笨!這裡又不是隻有姚遠一個男人!”林星月白眼,姚貝貝羞紅了臉。
“啊?你同意太... ...額... ...常蕭娶她了?”虎嘯沒明白的追問。
“笨死你算了!”林星月一記重拳敲在虎嘯的腦殼上,結束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地下河族長的家,居住在離河較遠的山上,從半山腰可以俯瞰整個地下河村落,此時的族長姚保宗威嚴的站在祠堂的大門口。
“姚貝貝,你母親帶著族親去艾城已有50餘載,曾經姚氏的輝煌你沒有享受過,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但如今姚氏有難,作為姚氏一族的後人,理應擔負起族裡的大任,為整個家族的榮辱興衰做出改變和奉獻。”姚保宗大義凜然的說著,柺杖拄在地上,林星月恍惚看見了三叔公,是不是所有的族老都是一個德行。
“你要我怎樣?”姚貝貝冷靜的說著。
“嫁給我的兒子,他將繼承族長之位,你則肩負起照顧族群的重任!”姚保宗說道,姚遠的眼睛亮閃閃,他並不在乎什麼族群,他只在乎他的女神姚貝貝。
“我如果不同意呢?”姚貝貝厭惡的看著姚保宗和姚遠,做好了赴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