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本見著軍陣嚴整,心中方才對夏侯兄弟有些改觀,這一下聽得夏侯翀口中所言,頃刻間又將他重新打上“紈絝子弟”的標籤,一語說罷,直指夏侯家放任賊人不顧,可這話頭既引到了此處,墨止更是想起當初烏袖鎮血案之下,也是官府放任賊人,最終草草了案,兩事雖是不同但卻頗有想通之處,墨止想到此折,心中更是猛起怒火,索性一個閃身站到兩人馬前,抬指便罵:“說什麼為保沿途百姓,他們一路行惡,辣手無情,你們怎知他們就不傷百姓?你家坐鎮北境,不思及時捉拿,反而看著惡人一路逞兇,其間傷了多少人命?害得多少家庭流離?這般懦弱無識,專等著寒葉谷擊潰賊首,心知賊人再構不成威脅,寒葉谷也不會與你王府為難,這才裝模作樣入谷剿賊,如今竟也說什麼寒葉谷與賊人沆瀣一氣,真是聞所未聞的臭不要臉!這般懦弱無識,也稱什麼一代賢王?什麼北境世家?依我看,沽名釣譽之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