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斯先生把我們送到雨果廣場附近一個僻靜街上,這街上接連有幾家三星的旅館,我們住進挨近廣場的一家。三層小樓,房間不大,桌布和傢俱的顏色有點俗氣,令人想到左拉筆下寫過的巴黎小旅館。我估計這旅館年齡也決不會比左拉小。洗過臉後,朋斯先生請我們去飲咖啡。他領我們走出旅館,轉進一條街,來到直通凱旋門的一條街上,伸手掏鑰匙,開啟一間咖啡店的門,屋裡空無一人,所有的椅子都四腿朝天放在桌上。朋斯太太回身把門關上,朋斯先生放下幾張椅子請我們坐下,他就到櫃檯後邊自己動手煮咖啡。我問朋斯太太:“怎麼店裡沒有人?”她說:“他們全休假去了。我們是店主的朋友,有一把鑰匙,要喝咖啡就自己開啟門來煮,喝完鎖上門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