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肥仔開車拉我們去找旅館,為翰祥他們大隊人馬打前站。嶽華前些年在巴黎住過一家旅館,對那裡記憶猶深,但他說不出街名。儘管如此,肥仔還是把它找到了,實在不如嶽華說的那麼好。房間桌布和地毯都是桃紅色的,叫人想起左拉小說中所寫的春光旖旎的場面。房間低矮,樓梯窄狹,甚至走的步子重一點腳下地板都顫抖,我們把它否定了。我說岳華所以對它有好印象,可能和當時旅館本身無關,另有原由。他說我這老大哥不厚道。肥仔又把我們拉到另一條街,這街很僻靜,在鬧市的身後。也是二三層的舊式旅店,周圍不斷有些阿拉伯流浪漢轉來轉去。我覺得有某種危險性,肥仔咧開嘴大笑,說:“我是叫你們看看,還有比剛才那個旅館更神秘的地方,這地方當然不能住。今晚我們不找了,去夜總會聽歌去,正經事明天再說。”
肥仔拉著我們又一次過了塞納河,鑽進一個很深的地下停車場然後乘電梯升往樓頂,進了一家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