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先是讓無相關人士退出房間之後,張管家這才嘆息了一口氣,道:“知縣大人,請不要焦急,且讓我為你一一道來。”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天,府中來了一位丫頭,她叫崔玉,端是生得貌美如花,惹人喜愛。原本還是好好的,但在某一天晚上,少爺他喝多了,突然闖入了崔玉的房間,欲要對其圖謀不軌。”
“崔玉她自然是不願的,趁著一個機會跑出了房間,不料,剛跑到外面卻是突然摔了一跤,頭顱剛好撞上了石頭上,就這般......唉......這都是命啊。”
說到最後的時候,張管家又是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
“哼!”
李紅袖輕哼了一聲,顯然這哼聲是對張果的。
李渝微微皺眉道:“張管家,暫且先不論張果這一件事情的是非,這一件事情與現在的這事情之間有什麼關聯?”
張管家如此道:“在一個月之前,有人看見了崔玉的鬼魂,滿頭的鮮血在府中游逛著,加上這一次老爺死得很是蹊蹺,所以府中便有人言,老爺這是被崔玉姑娘的鬼魂給害了。”
李渝道:“那崔玉的鬼魂可真的存在?”
張管家道:“起初,我也是如同大人那般不相信的,但卻是有越來越多的人言有看到了崔玉的鬼魂,直到五天前,那一晚我出來上茅廁,便碰到了崔玉姑娘的鬼魂!”
說到這兒的時候,張管家雙眼之中有著濃濃的恐懼。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慌的樣子,難道崔玉的鬼魂真的存在不成?
可是......
李渝下意識地往在床上的張員外屍體看了過去一眼,然後向張管家問道:“害死崔玉姑娘的是張果,可為何崔玉姑娘的鬼魂卻是對張員外下手,而不是對張果下手?”
“唉......”
張管家又是嘆了一口氣,道:“當初發生那一件事情之後,老爺一點兒也沒有責怪於少爺,反而是叫人把崔玉姑娘的屍體隨意地扔了在亂葬崗,警告看到此事的下人不得說出去,並派遣這些下人去到外面,遠離京城,之後對外宣稱崔玉姑娘是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不幸去世的。”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崔玉姑娘連同老爺也恨上了,便把老爺給殺害了。”
在接下來,李渝又是向張管家詢問了一些問題,並沒有再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然後,李渝叫來了張府之中好幾位下人,也是一番的詢問,與張管家所說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出漏的地方。
至於,張員外的屍體,李渝本想是帶回縣衙,讓仵作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但醒過來的張果卻怎麼也死活不同意,無奈之下,李渝也只好是同意了,打算明日再帶著縣衙的仵作再來到張府,本來程登今日就想帶著仵作前來的,只是奈何縣衙裡的仵作今日被刑部招了過去,言有事情需要到大量的仵作。
在離開張府之前,李渝還看到了有兩名道士在張府下人的帶領之下,走進了張府,然後,有模有樣地做起了驅鬼儀式。
……
第二天,當李渝幾人帶著仵作前來張府的時候,卻是發現整個張府處在一片的惶恐之中,府中的每一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惶恐與不安的神色,這讓李渝等人心中下意識地一沉,這顯然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張府之中又死了一人,而且這人不是誰,正是那張管家,與張員外的死狀一模一樣,也是死在一間密封的房間,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絲的傷口,雙眼瞪得很大,彷彿是看到了什麼讓人驚恐的東西。
無疑,這讓府中上下皆是惶恐不已,原本只是懷疑是厲鬼殺人,現在百分之一百肯定這真的是厲鬼殺人,唯有厲鬼才能這般無聲無息的殺人!
因為惶恐與不安的緣故,張府上下的人心不可避免地渙散了,張員外的那幾個小妾很是果斷地卷銀跑路,也有不少的下人偷偷地跑路,儘管賣身契還在主人家的手裡,但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張果滿臉的惶恐,來到了李渝的面前,驚慌不已地道:“大人,張管家一定也是她殺死的,她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我的,我不想死啊!我給你很多錢,你一定要救下我啊!”
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語,李渝反而是問道:“崔玉姑娘的鬼魂為什麼要殺害張管家?崔玉姑娘不是你害死的嗎?難道說張管家在其中還扮演著什麼角色?”
“啊!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啊!走開!走開!”
“不要靠近我!給我走開!”
突然,張果毫無徵兆地又如同昨日那般好似瘋了起來,對著無形的空氣不斷地舞動著手,那耿護院很熟悉地走上前來,又對著張果的脖頸果斷地來了一記手刀。
看到這裡,李渝的眉頭不由微微地皺了起來,然後向那耿護院道:“耿護院,你可知那張管家與崔玉姑娘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關聯?”
那耿護院苦笑了一聲,道:“知縣大人,我知道的於昨日都已經跟你說完了,而且,我是一年前才來到張府當護院的,連崔玉姑娘都不曾見過,所知曉的都是從他人那裡瞭解的,並沒有聽說過張管家與崔玉姑娘之間有什麼事情。”
……
張府之外。
李紅袖向李渝問道:“難道那張員外與張管家真的是被崔玉姑娘的鬼魂給害死的嗎?”
李渝搖頭道:“張員外與張管家應該不是被崔玉姑娘的鬼魂給害死的,我在兩人的屍體上與房間裡沒有感受一絲鬼魂所殘留下來的氣息,除非......那鬼魂比我強大很多,但崔玉姑娘是三年前才死的,就算是因為某些原因而變成了鬼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應該並不足以讓鬼魂那麼的強大。”
李紅袖疑惑地道:“那崔玉姑娘的鬼魂是怎麼一回事?張府之中有這麼多的人說是看見了,應該不會是假的。”
一旁的李長風道:“會不會是有人假扮成崔玉姑娘的鬼魂?”
“嗯。”
李渝輕點了一下頭顱,道:“有很大的可能。”
李紅袖微微嘟嘴道:“這也不能排除翠玉姑娘的鬼魂啊,萬一她的鬼魂真的就如你方才所說的強大到它害死人亦讓人不能察覺到它的殘留的氣息。”
聞言,李渝微微怔,道:“這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而後,眼神逐漸變得凌厲了起來,道:“不管是什麼,今晚便知!”
李紅袖眨了眨眼睛,道:“什麼意思?什麼今晚便知?”
李渝解釋道:“那‘鬼魂’兩晚連續殺害了張員外與張管家,今晚有很大的可能會對張果下手。夜幕降臨之時,我們便悄悄地躲在一旁,到那時就可知其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