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雲準備了很多祭品，其中有向晚父親生前愛吃的點心和水果等，可以說是很周到了，向晚這個做女兒的，都沒他周到。
向晚對著墓碑拜了三拜：“爸，我來看您了。過年了，很遺憾今年的春節不能和您一起過……您在那邊還好嗎？”
左星雲擺放好祭品後站起身，也跟向晚一樣鞠躬了三次，之後在墓碑前灑了一杯烈酒：“大哥，我來看你了。”
聽到這個稱呼，向晚忍不住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左星雲接著說道：“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哥了，以後該改口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晚晚，不管發生了什麼，從前答應過伱的，我不會食言。”
他清雋的面龐上滿是虔誠，不摻半分假意，向晚越發的看不懂了。
在墓園呆了一會兒，他們轉而驅車去了醫院。
植物人病區平日裡就不太熱鬧，今天更加的安靜，顯得十分寂寥。
照顧向晚母親的護工為了春節期間的三倍工資，一直守在醫院沒有休假。
見到他們來，護工表現得很熱絡：“今天這樣的日子，也就你們會想著來醫院探望親人了。這一片兒都靜悄悄的，到了晚上還有點滲人呢……”
向晚塞給了護工一個厚厚的紅包：“辛苦你了。”
護工象徵性的推辭了一下，樂不可支的收下了：“謝謝小姐，你太客氣了。”
向晚打算今天白天都呆在這裡，給了護工一天的假期，約定好讓護工晚上再過來。
護工離開後，向晚仔仔細細的幫母親梳了頭髮，用並不精湛的手法從頭到腳的按摩。
左星雲一直在一旁安靜的陪伴著，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左星雲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抬步去了外面走廊接聽。
通完電話回來後，他帶著抱歉的口吻道：“我有點事要走，你一個人在這邊可以嗎？需不需要讓張媽過來陪你？”
向晚沒問他是工作上的事還是什麼，只覺得他年三十都沒得閒：“沒事兒，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
左星雲交代了幾句就走了，怕向晚中午吃不上飯，都到樓下了還發資訊告訴她：中午我讓人給你送餐過去，你應該得下樓取一下，到時候聯絡你。
來的時候向晚注意到了，因為過年，醫院周圍的蒼蠅館子都鮮少營業，想在這裡吃頓像樣的飯還真不容易。
她回了句謝謝，那頭再沒了動靜。
來之前她做了充分準備，帶了母親從前喜歡的書，乾巴巴的念著。
這樣的境況下，她很難念得聲情並茂，尤其是母親還不會回應，她只是在單純的自言自語。
到了中午，左星雲安排的送餐的人到了醫院門口。
向晚下去接應，在一樓遇見了於舒淇。
有一陣子沒見了，於舒淇表現得大大方方，主動跟向晚打招呼：“真巧，你也在這裡？”
向晚笑了笑：“嗯，我媽在這家醫院。你媽的病情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