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著血漬的傷口很深，足以見得咬的人用力之深。
昨日的意識並不太清醒，但眼下看著那牙印，鳳楚歌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手……”鳳楚歌微微眯來。
還不等她說完，帝絕塵輕挑了挑眉，有些戲謔地道，“昨天被某個小野貓咬的。”
小野貓……
鳳楚歌神色一滯。
果然是被她咬的。
但是，以帝絕塵的實力，完完全全地可以避開她！
他……卻沒有。
她抬起頭來，問道，“你很喜歡做人肉包子的感覺？”
帝絕塵聽著這話，只是揚起唇角一笑，“若是做娘子的人肉包子，我很樂意。”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好看的眉頭微微挑起，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只要跟娘子在一起，哪怕再大的痛楚我也願意。”
這笑，屬於他帝絕塵，也屬於曾經的小塵塵。
看著這笑，鳳楚歌心底微微一顫。
她竟是不知何時起，看到跟前這個人，心底也會生出一種叫做滿足的情緒。
輕緩了緩神色，鳳楚歌問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帝絕塵看似漫不經心地回應，“你是我的娘子，不對你好對誰好？”
說完，他伸出手就要撫上鳳楚歌的微微凌亂的髮絲。
看到他手上的青紫的傷痕，鳳楚歌輕嘆了一口氣。“行了，你手都這樣了就別動了。”
“娘子這是在關心我？”
“我是怕你手廢掉，到時候我可擔當不起廢了天地府少主的手的罪名。”鳳楚歌漫不經心地說著，視線環繞了整個屋子，最終在不遠處發現她昨日所穿的那件藍色的長裙。
揚起手來，一道氣流湧現。
不遠處那水藍色的裙子竟是一下子飛了過來。
“轉過頭去。”
“昨晚該看的，都看了——”帝絕塵邪魅地勾唇。
鳳楚歌瞪了眼帝絕塵，一字一句道，“轉過頭去……”
見鳳楚歌這般模樣，帝絕塵眼底的笑意更甚了，“好……”
待他轉過身後，鳳楚歌利索地穿上了所有的衣裳。
直至穿好了衣服，她從空間內取出一個藥瓶，扔給了帝絕塵，“這個拿去用，三日功夫，手上的傷口一定會癒合，而且一定不會看出一點痕跡。”
“要這個做什麼？”帝絕塵亦是起身，黑色的長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娘子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我怎麼捨得消掉？”
聽著這話，鳳楚歌神色微閃。
最終，嘟噥一聲，“變態！”
“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我得先走了。”鳳楚歌整理好了著裝，就要回去自己的院子。
她已經在這裡呆了整整一個晚上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那些找她的人會急壞的。
看著鳳楚歌徑步而出，帝絕塵眉頭微微一蹙。
一個正常的女人，早起看到自己衣不蔽體地躺在男人的床上，該這麼淡定嗎？
果然啊……
他看上的女人，不是一般的人。
即便這麼想著，他還是以挑眉，清冽的嗓音響在了屋子內，“娘子，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昨晚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
走到門外的鳳楚歌腳步微微一滯。
她轉過頭去，笑得一臉璀然。
“昨晚我意識不清，要是不小心對你霸王硬上弓，你多見諒——”
話落，紅唇輕勾，走了出去，臉上卻是一片戲謔——
唬誰呢！沒吃過豬肉當她沒見過豬跑？除了昨天因為逼出邪氣而依舊有些疲乏之外，她現在全身沒有一點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