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真!”渠出的聲兒可比春歸大多了:“我聽這話吃了好大一驚,幾乎沒以為焦小郎才是殺人真兇,可連我自己也都不信,繼續窺聽下去,先是那焦大嫂嚇得從地上跳了起來,拉著兒子直哭,說‘你這時去出首,你這時怎麼能去出首,那事情一旦說出去,怕是日後你再不用想進學,更莫說鄉試、會試,這樣你的終生不是就毀了?’;焦小郎說‘但若兒子不站出去說真話,吳家嬸嬸可就會被冤決了,這可是一條人命,若兒子罔顧他人性命,一味自私自保,又怎能算是聖賢弟子,有何資格為官入仕?’;當孃的又說‘這不是你的錯,我們瞞著這事,無非是想保住家裡這點產業,怎能料到會害了吳家媳婦?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你這時出首,你怎麼出首?你能知道那趙知州究竟是不是真想理會這件案子?你一出首,那可是和一州的官員作對,民不和官鬥,像我們這樣的門戶,他們伸出個指頭來,我們就能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