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靜原本的計劃就是隻在這裡呆上個兩、三天,行李不是很多,就一個雙肩包,想到現在計劃臨時有變,韓卓心想:“讓她一個小姑娘在那不見天日的山洞裡住半年,也是難為她了。”揹著行李回到崑崙不凍泉,讓閭丘靜換行頭,自己則馬不停蹄繼續出發。
崑崙山脈綿延數千裡,就算以韓卓目前的魔識覆蓋範圍,談不上大海撈針,也十分困難了,剛剛沒有搜尋到任何武道軍的影子,才決定先把閭丘靜放下來,自己單獨尋找。
終於飛越了幾十座山頭後,才在南部快要到秦省與滇省交匯的地方找到一隊武道軍。
他們果然如閭丘靜所說的一樣,與普通士兵沒什麼區別,一身軍裝走到哪裡都是保家衛國的樣子。
韓卓魔識初探,帶隊竟然就是簡佑臣在軍部的兩個徒弟之一馬朝成,此刻正在山裡搜尋。
“這裡離不凍泉少說也有大幾十公里,他們這種搜尋速度,到明年也找不到閭丘靜啊。”
韓卓落下他們搜尋的那個山頭,心想用什麼辦法才能吸引到他們的注意?
這些雖然都是武道軍,但是都配備了正規軍的武器裝備,普通的手槍傷不了韓卓,如果有殺傷力較大狙擊步槍,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韓卓又不可能去擊殺他們其中一個,想了一下,還是先以魔識挨個掃描這十五個人全身上下,又掃描了整座山峰,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和大殺傷力武器。
這十五個人也只有馬朝成的修為最高,這時也已經凌空勁大成了,看來上次在簡佑臣家裡親眼目睹韓卓的實力以後,深受打擊,回部隊後加緊修煉,取得了不俗的進步,其餘人等,都是在實勁、虛勁上下徘徊。
“那就方便多了,只有馬朝成一個人可以踏波而行,其他人跟不上我。”
韓卓徹底放下心來,摸了摸臉上,他和閭丘靜一樣,也稍微化了點妝,扮成了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心想:“馬朝成和我也只有一面之緣,應該不會認出來吧。”
隨即一步抬腳,直接凌空躍到那支小分隊面前,馬朝成正專心的指揮部下:“你們用點心,現在我們要找的人背景可非同小可,不但是我老師的關門弟子,還和一位神秘的大人物是同窗知己,你們別說把她救出來,就是先找了他,也是對武道國術館是首功一件,到時候別說我老師稍微的指點指點你們,就是那位大人物,隨隨便便敲打你們一下,這輩子受益匪淺。”
閭丘靜和馬朝成的老師是國術大宗師簡佑臣,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至於那位神秘的大人物倒是引起部下的注意。
“馬教習,那位神秘的大人物是誰啊,能透露一下麼?”
“不能,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他的實力絕對和我的老師不相上下。”
部下們紛紛很激動:“真的啊,那我們國家就有兩個大宗師了哎,聽說最近國外西教出了個什麼紅衣主教和紅衣祭司,一天到晚牛逼哄哄的,現在我們也不落下風了。”
馬朝成憤憤不平道:“他們那些本來就是後起之秀,別說那個神秘的大人物,就是我老師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本來全世界就我們一個國術大宗師,什麼主教、祭司的,最近剛剛冒出個頭來,就牛得不行,我看他們只是嫉妒我們的時間太長,心裡扭曲了。”
“就是,說不定是招搖撞騙的呢,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神啊上帝的。”
“馬教習,那個神秘的大人物現在在什麼地方啊,也跟簡大宗師在一起麼?”
“這個我還不能說,不過可以透露你們一個關鍵資訊,我不但跟他有過一面之緣,還交過手呢。”
“真的啊,馬教習好厲害,結果怎麼樣,贏了麼?”
“贏是不可能贏的,不過如果不是那次交手,我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凌空勁巔峰,還有我師兄何正風,感覺也快突破化勁了。”
“好厲害,何教習也突破化勁,那我們國家就三個大宗師了。”
“嗯……”馬朝成突然沉默了一下,低聲狠狠道:“就是不能給蔡師兄報仇……媽的。”
其他部下沒聽清馬朝成說得什麼,倒是韓卓聽得真切,心想:“他也想到死在真田刃手下的大師兄蔡徐文了,看來簡佑臣門下五個徒弟之間的感情也很深。”
想來他跟蔡徐文也有過一面之緣,就是當時不知道其人之名罷。
“我突然好想見見那個神秘的大人物啊,馬教習你能給引見一下麼?”
“這個我怎麼能給你保證?不過你們要是能找到我師妹,八成是能見到他的。”
韓卓這時情不自禁的抹了把汗:“他們老說什麼‘神秘大人物’,不就是自己?現在我就站在你們面前十米都不到的地方,你們一個人都沒看到我麼?你們是在認真的搜尋麼?”
終於,這一小隊的茶話會告一段落,經過了十多分鐘,馬朝成畢竟發現了前面直挺挺站著的韓卓。
韓卓之前還在想,以他們的速度,要搜尋到明天早上也到不了不凍泉,看來還高估了,瞧這模樣,怎麼也到明年才有把握,自己出動出擊無疑是個正確的決定。
馬朝成反應畢竟畢竟一流,當即令下:“全員警戒!”
十五人立刻掏出武器分散潛伏,他們雖然說是武道軍,畢竟還是在實勁、虛勁的階段,虛勁不能外發的時候,還是槍械的攻擊性強一些。
馬朝成這時才緩緩走到韓卓跟前,暗中已運起凌空勁,走起路來暗風隨行,周邊樹木搖擺不定,身後落葉四處飛起。
“閣下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有什麼賜教麼?”
韓卓無語,這裡已經接近無人區了,哪來什麼本地人、外地人的說法?
不過馬朝成不是平白無故問出這句話的,這裡一帶一直算是天脈的基地,隨便碰上一個人,九成以上機率是天脈餘眾,所以他才這麼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