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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面具

紅髮喰種爬了起來,他驚訝於自己的變化,但更多的是對高川有了更深層的恐懼,對方的舉手投足,都讓他感到有壓迫感。

高川的右臂以及左手的中指食指,都蠕動回正常的模樣,他問道:“你叫什麼?”

紅髮喰種忙回道:“名字對喰種來說,只是一個符號而已,大部分的喰種,都有多個名字,用來隱藏自己,而我最近新取的名字,叫做藤本。”

“好。”高川點了點頭,說:“那你現在就帶我過去,你們喰種聚會的地方,對了,提醒你一下,從今往後,你不能暴露在陽光下,不能被高強度的紫外線照到,不然就會被燒成灰。”

“啊,我會牢記的!”只能夜裡活動,對藤本來講,影響還是有的,今後只能在夜裡捕食了。

二人離開地鐵站,在藤本的領路下,高川來到一輛摩托車旁。

藤本試探著問道:“主人,要我載你過去嗎?”

“太慢了,你指路,我來帶你過去。”說著,高川抓住藤本的後領,一躍而起,踩著一旁荒廢了的寫字樓樓體,幾步就掠到樓頂。

在藤本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高川拎著藤本在一棟棟高樓大廈間的樓頂如履平地,速度快得驚人。

呼嘯的烈風糊在藤本的臉上,他的雙眼眯成一條縫,勉強地指著路,一時間,它感覺自己就跟在天上飛一樣。

……

短短一刻鐘,高川和藤本就到達目的地,一條往下的臺階前,據藤本說,下面藏著個地下酒吧,在11區的喰種中很受歡迎,當然,雖然被稱之為“酒吧”,但並不賣酒,賣的都是血。

下去前,高川忽然問道:“藤本,最近是不是有別的區喰種組織,來你們11區?”

“對。”藤本回道:“聽說是從24區來的,叫做【青銅樹】,這個組織裡的喰種都是一群可惡的傢伙,他們來了之後,我們本地的喰種捕食空間嚴重縮水,不然我也不至於去搶哪個大叔的地盤。”

高川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

藤本給自己戴上一個獰笑著的天狗面具後,又遞給高川一個只遮住下半張臉的白色面具,說:“地下酒吧有個規矩,所有的客人都要戴上面具,這是以防有搜查官突襲時,被他們看到臉,雖然11區的ccg分部現在只能做到自保,但這個規矩一直沒變過。”

“在進去酒吧的通道上有攝像頭,要是被酒吧的管理員看到你是陌生面孔,而且還沒戴面具,不免會起疑心,在您進酒吧之前,事先疏散客人也說不定,這個面具則是從我同伴的屍體上順來的。”

“行,你說的也有道理。”高川接過白色面具,將其戴上後,他的下半張臉被遮住了。

臺階不長,高川他們下完後,迎面而來的一條二十米長、五米寬的通道,通道的末端則是扇綠皮鐵門。

通道的牆上,不僅有照明的燈泡,在兩邊還各有兩個攝像頭,高川和藤本的到來,被監控室的喰種盡收眼底,由於來者都戴著面具,監控室的喰種也就沒有理會,將其視作普通的客人。

高川走過通道,來到鐵門前,他的手掌觸控到粗糙冰冷的門面,隨著鐵門被推開,嘈雜的音樂聲和浪叫聲湧了出來,吵得不行。

酒吧天花板上吊著的魔球燈折射著五顏六色的燈光,讓酒吧內的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

包括初來乍到的高川。

“殺了他們!”

“將他們的四肢都砍斷!”

“快點肢解他們,我有點餓了!”

“……”

高川瞧見不遠處有一群戴著面具的喰種,圍著佔據酒吧三分之一面積的舞池,舞池上所發生的事,讓他們興奮地歡呼著。

“客人,‘酒’和‘零食’要來點嗎?”

一位喰種侍者恰巧路過,見高川進來,滿臉笑容地問道。

他嗅到眼前這個客人有些人類的氣味,不過他並沒有深想,可能是在來酒吧前,先吃了“餐前甜點”,粘上了些氣味也說不定。

高川看向喰種侍者端著的金屬託盤,托盤上有一瓶看上去很高檔的“紅酒”,以及一大碗的剝好殼的“荔枝”,不過這酒瓶裡的“紅酒”濃郁到都黑了,一顆顆的“荔枝肉”上面還有血絲。

高川只吸血,對“吃肉”不感興趣,搖頭拒絕:“謝謝,不用了,來的時候吃飽了。”

“啊,好的。”喰種侍者又看向藤本,笑道:“客人,你呢?”

“我也一樣呢,在來的時候吃撐了,看看錶演就行了。”沒有得到許可,藤本可不敢在對方面前,做出任何可能將其惹怒的事情,他可不想小命不保。

高川湊到舞池邊,往下看去。

舞池離地面有一米深,而在池上,站著一位近兩米五高,戴著三角頭套,虎背熊腰,手持一米五長的開刃柴刀的壯漢,他鼻腔和口腔往外噴著熱氣,虎視眈眈地盯著十幾米外的獵物。

獵物有三隻,兩男一女,都不算矮,但跟壯漢比起來,就跟剛上小六的小學生似的。

面對體型是自己數倍的壯漢,三位無辜的人類,緊張得大汗淋漓,就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特別是對方還持著利器,而自己又手無寸鐵。

一位上半張臉被金色面具遮住,抹著口紅,身材性感的女喰種雙手湊到嘴邊,衝壯漢叫道:“小落塔,快上啊,這麼多觀眾等著你表演呢!”

“是的,媽媽,我會讓你滿意的!”

說著,壯漢猛地朝離獵物們衝去,他軀體這般的龐大,卻格外的靈活,很快就追上一位女性獵物,巨大的柴刀揮過,噗嗤一聲,直接將對方攔腰斬斷。

女喰種笑道:“好樣的,小落塔!”

“媽媽,謝謝你的誇獎!”壯漢甕聲甕氣地說著又要衝向其他的獵物。

這時,一道身影從池邊躍到池上。

眾喰種議論紛紛:

“那傢伙是誰,看著很面生啊!”

“戴著面具應該是喰種,可我卻聞不到他身上喰種的氣味!”

“喂,趕緊上來啊,不要打擾我們觀看屠殺表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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