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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迷惘 第十五章 歸來

峻,方凝今天來上學了。”劉廣超及時的彙報了方凝的行蹤,“軍訓結束也沒見到他的影子,可是下午在教室集合發書的她出現了,而且還和張立萌兩個人同桌了。”

“我知道了,我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看到他來到了學校,他爸送她來的。”黎峻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那她看見你了嗎?”趙廣志在一旁問道。

“不知道,也許看到了,也許沒有看到吧,反正我是老遠看到了她的影子。”是呀那個影子曾經無數次的出現在夢中,就只是一個最模糊的一個影子他也能認出她來,可是她呢,她會在乎他嗎?

“知道她為什麼報完到就走了這麼多天嗎?”雖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可黎峻也實在是關心方凝的狀況的。

“下午一直在選班委,然後發書,也沒有和她們倆個說上什麼話,明天可能我問問,怎麼說咱們那會也一塊呆過一年的時間呢。”劉廣超也確實一直在留意著方凝的訊息,無奈都沒人從別人嘴裡聽到什麼。

“峻哥,建存有沒有給寫信呀,真沒想到她那麼厲害都一下能考到辛中,那可是咱們心中的聖地呀。”趙志廣也一直能張建存是念念不忘,儘管兩個人都沒有彼此說過什麼,黎峻卻知道小廣的心情。

“小廣,建存和咱們不是一條路上的,其實你應該早就看清這一點的,她雖然也和咱們一起玩、一起鬧,不過她卻是有自己的想法,並能為之而付出努力的人,她能考上辛中我一點也不意外,在將來應該還有更大的成就在等著她呢。”也真是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趙志廣可能太在乎的是張建存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而對她的性格沒有太多的深究。“建存也沒有給我寫過信呢,估計也應該在軍訓,等穩定些了我想她一定會給我寫信的。”

趙志廣也多少有一些落寞,在初到一個新的學習環境中,總是難以忘懷過去的人和過去的事,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切會逐漸的變淡,然後現在只是在開始,因此他們也只是更多的回憶過去。

“小建去天津了?”趙志廣又再次提到了他們這個共同的好哥們。

“是的,他昨天還給我寫了封信呢,他也提到了你和小超,說那邊的工作很辛苦,因為一沒有文化、二沒有技術,他現在就是搬磚的小工,每天就是光著上身和一群農村出去的人在工地上搬磚,剛開始他都受不了,手幾乎全給磨出了泡,他晚上疼的自己在沒人的角落裡偷偷的哭。吃的飯和咱們初中那會也強不到那去,不過沒有吃過玉米麵的餅子,每天都是饅頭和白水煮白菜,不過他都吃的很香,因為不吃就沒有力氣幹活,幹不了活就掙不上錢。他說還記的我和小超兩個人比秘饅頭時,我們一個人吃了6個,最後是我靠著他給的一口才戰勝了小超,那時候我們兩個都給撐的肚子疼,可他現在每天吃的饅頭是可以排滿一個胳膊,然後就這樣每天到頭吃飯的點都會很餓。”說到這時三個人都有些木然,想想現在他們的時候再想想曾經一起玩耍的好哥們,不覺的都是心頭生起了莫名的憂傷。

“他還說他真的很羨慕咱們都來上高中了,他也多麼的嚮往窗明几淨的教室,能坐到裡面大聲的朗讀、背誦,但他現在每個晚上都住在簡易的工棚裡,聽著一群粗俗的人講各種粗俗的笑話來緩解一天的疲憊。最後他希望我們能和以前初中那會一些的關係要鐵,有事要互相幫助,然後不要再像從前那樣只知道玩,也要好好的學習。”講到最後時的氣氛已經凝結的幾個人都想要哭了,為自己好哥們當前的處境而難過,卻更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傷心。

看著兩個兄弟的表情黎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這是小建的地址,你們有空也給他寫寫信,多安慰安慰他,也分享一些咱們現在的生活趣事給他打打氣,讓他感覺就是和咱們還在一起,我也想著能給寄一些書,讓他有空也自學的東西,別最後也成為那些粗俗打工者中的一員,再和咱們見面時也趿拉著一雙破拖鞋,滿嘴的黃色笑話。”說著黎峻把信封交到兩個人手上。

“恩,我們會多給他寫信的,我們的友誼會天長地久的,讓我們共同努力。”趙志廣用力的點點頭又說道:“我媽聽說你們來高中了,讓我帶你們回家吃飯呢,小超都有時間看你的時間?”

初中時趙志廣的父親在所在學校的鄉里上班,他們幾個特殊友好的關係也得到了他們父母的認可,因此也比較熟悉,後來在畢業前他們又全家搬到了縣城,的說他幾個好朋友來到縣城上學就邀請他們幾個回家吃飯。

對於趙志廣的邀請黎峻也不會推辭,畢竟他們幾個的友情是不分彼此的,而且趙志廣的媽媽也是特別和藹可親的一個人,在初中時就經常給他們幾個做好吃的來改善生活。“我也隨時有時間,我也好想念阿姨的手藝呢。”黎峻也想著把大家從對小建的思念中拉回來,就高興折接著話說道。“只要阿姨有時間,我恨不得現在就再過去吃一頓好吃的去呢。”

聽到黎峻的話劉廣超也介面說道:“是呀,你媽做的飯真是好吃,黎峻一說我都要流口水了。”說著還做出要擦口水的動作。

“有那麼好吃嗎?看你們把我媽給誇的,我怎麼沒覺的有那麼好呀?”看黎峻、劉廣超的表情趙志廣是一臉的疑惑。

“當然了,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比我媽做的菜好吃多了,我媽就會炒個雞蛋、再就是炒白菜。”黎峻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你們都說那麼好,那就明天下午下了課回家吃飯,我今天下了晚自習回去給我媽說一聲,讓她給你們準備幾個好菜。”趙廣志也是很自豪的表情。

“有好吃的呀,我也要去!”高奇從宿舍門外走了進來,估計也是來找黎峻正好聽到了趙志廣的說話聲。

“好呀,我還說一會找你告訴你一塊去呢。”看到高奇過來趙志廣也非常高興,“奇,你是剛回宿舍嗎,剛我們過你宿舍時看到你們宿舍是鎖著門的?”

“恩,剛吃完飯,走到宿舍門口聽著像你們幾個在說話就過來看看,聽說方凝來上學了?”說著先看了黎峻一眼,又看向兩個知情人劉廣超和趙志廣。

“是的,我們剛才過來找黎峻也是為了告訴他這件事的,不過黎峻已經知道了,他看,到方凝來學校了。”廣超先看了黎峻一眼又轉向高奇,“奇,你聽到什麼訊息了?”

“好像是方凝生病了,來報完到,第二天軍訓前覺的不舒服就向老師請了假回家了,具體是什麼病也還不清楚呢。”高奇可真是訊息靈通,就連同一個班的劉廣超也沒有聽到過一點風聲,高奇卻知道了這麼多。

聽到方凝可能是生了什麼大病,黎峻的心裡著急了,連忙問道:“奇,是什麼病呀,你聽說誰的呀?嚴重嗎?怎麼會這麼多天才來學校?我說那天看著她和身影更單薄了,還以為是因為離的遠,沒想到她是生病了。”我峻心裡充滿了擔憂,臉上神情就表露的無疑了。

“具體是什麼病還不太清楚的,今天下午我們班主任找我去他們辦公室正好方凝的班主任也在呢,聽他們班主任說了一句,說他們班一個學生叫方凝剛報到就生病請假回家了,都沒有參加軍訓。”其實高奇還聽到方凝的班主任說“那以年輕的孩子怎麼會得心臟病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天的?還是後天形成的呢?”可他不敢告訴黎峻,怕他承受不了。

“估計應該不是什麼嚴重的病,要不也不會還來上學了。”高奇安慰著黎峻。

“恩,我想應該也不會,咱們都還這麼年輕,能有什麼病,最多是個感冒、發燒,最了不起得個fei炎,咳嗽幾天。”趙志廣和劉廣超兩個人也都在一邊幫腔。

黎峻心裡還是隱隱的不安,卻不能再掃幾個好哥們的興,也就笑著說:“應該是沒什麼事的,超,回頭你幫著好好打聽打聽,哥們的幸福可全在你的手上了。”說完笑嘻嘻的拍了拍劉廣超的肩頭。

看黎峻從情緒中走了出來,幾個人也就告辭回自己的宿舍,因為一會就要上晚自習了,趙志廣揮揮手說道:“記得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飯的事呀,我下了學去你們教室那找你。”

“好的,明天我在教室那等你。”黎峻和高奇把他們倆個送出宿舍,看他們向西頭他們的宿舍走去,轉回到自己的宿舍,高奇問:“明天咱們拿點什麼東西過去嗎,總不好意思空手去吧?”以黎峻的心思是空手去的,他沒有想太多,只想著小廣的母親讓他的幾個好朋友去家裡認認家門。

“我還真沒想過這事,那你說咱們怎麼辦呢?”黎峻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知道高奇的點子比較多。

“要不,咱們買點水果吧,畢竟咱們還是學生都花父母的錢,可就這麼空手去也總有些不禮貌。”高奇也說出自己的想法,“明天下午下課後,咱們一塊出學校,然後中間找個賣水果的多少買點,也算表達咱們的一點心意。”

“好的,一切都按你說的來,到時候水果多少錢,咱們共同分擔”,黎峻也同意高奇的想法。

看到黎峻沒什麼別的意見,高奇也就轉身離開他們的宿舍,黎峻看看手錶已經到了7點40分了,看其它幾個傢伙還在對面宿舍胡侃著,而張棟良幾個人也沒見到回到宿舍,就沒心再上床了,穿好衣服走到對門的宿舍,推開門秦傑已經不在宿舍了,估計是提前去了教室,高裕軍和蘇會利、肖晉遠,以及他們宿舍的郭計斌、曹紅亮也不知道互相交換了幾輪煙了,一推開門直接把黎峻給頂了出來,立刻就咳嗽了起來。

聽到裡面傳出那幾個人不懷好意的笑聲,黎峻捂著嘴咳嗽了幾聲隔著屋門喊到:“哥幾個你們也太厲害了,直接把自己淹沒在煙霧中了,是在修仙嗎?快點走了,要上課了,一會去晚上又讓班主任熱切的眼光直視你們了。”

聽到黎峻的喊聲,就聽到屋子裡幾個人起身收拾的聲音,班主任在這些人的心裡烙下了深深的懼怕烙印,唯恐被班主任直視、甚至斜視幾眼。

黎峻暗暗的發笑,在他喊完話後還沒有從一數到十幾個人就全出了宿舍,大家鎖好宿舍門就一起說笑著向教室走去。

“小奇,來找你了?”高裕軍和黎峻兩個人走在最後邊,看來這傢伙雖然和裡面幾個人聊的很興起,可自己宿舍發生的事也全聽在耳朵裡。

“我們初中其它幾個同學來找我,他也就過來了”。黎峻也沒有細說這些,“看你在302和他們幾個聊的挺嗨的,又給他們幾個傳授泡妞的經驗了?”

聽黎峻的話,高裕軍哈哈的笑了起來,“可不,這幾個小子都問我以前的事,問我們文工團的女的是不是都特別漂亮,不過還是旁敲側擊的想問我如何能更討女孩子喜歡,好像我上了幾年班多有經驗一樣。”

“那肯定的呀,一個文工團裡肯定是女的多,你天天在女生堆裡泡著,能沒有豐富的經驗呀,我都想多向你學學呢。”黎峻也想著看是不是能向高裕軍請教一下方凝的事情呢,可一時還是開不了口。

“沒問題,今天中午那個嬌小的身影有問題?”高裕軍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中午看黎峻的眼神就已經看出了些東西,不過黎峻沒有說,他也不好意思多問。

“還好吧,聽高奇說她生病了,所以軍訓沒有參加呢。”黎峻還是最終把問題全部告訴高裕軍,自己觀察一下,看事情的進展情況再和高裕軍說了。

教室裡已經人頭攢動了,黎峻坐到座位上,拿出今天發的課本無聊的翻動著,郭計斌坐下後就開始和前排的董玉茜閒扯起來,什麼東家長西家短,聽的黎峻心裡直髮笑,不過也是暗自佩服他,而他前排的王雪彥卻不時的回過頭來問黎峻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黎峻也就有一搭無一搭的回答著她。

七點鐘班主任高老師準時的出現在了教室裡,又開始講述著她長篇大論的道理,無法就是要好好學習,不要辜負好時光,黎峻拿著本書裝模作樣的看著,而他的同桌也都是一樣的表情,目光所汲之處幾乎全部一個表情,在說過半小時之後高老師看同學的沒有更多的反應也就停止了她的演講,說道:“今天晚上你們把明天要學的課程的書都預習一下,到時候也能掌握的更好,晚自習期間大家要自覺的遵守課堂秩序,不要大聲喧譁,也不可以串桌,更不能跑到教室外面去,我就說這麼多,班委成員們要負責起班裡的紀律,我就在辦公室,有什麼事可以到辦公室來找我。”說完這些高老師意興闌珊的離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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