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候。
阮月收拾好東西往電視臺外走,路上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給白承寧聯絡一下,因為她沒有他家的鑰匙。
可是她中午才惹了他生氣,他現在應該還沒消氣吧?
走出電視臺,阮月沒精打采的低著頭從包裡掏手機,打算問問紀舒在不在宿舍,先去宿舍將就一夜。
結果她路過一輛車子,喇叭聲突然刺耳的響在她身旁!
她嚇了一跳,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拉開了距離以後,這才發現原來是白承寧的車子。
車子往前開了幾米,停在阮月的身邊。
接著,駕駛座的車窗緊接著降下來,白承寧睨著她說:“上車。”
阮月沒有立馬上車,而是左右的往周圍看了看,看到好多同事以後壓低聲音對白承寧說:“同事會看到,你走吧。”
話落,還故意很大聲的說了句讓別人誤以為她和白承寧是有工作上的交流的話。
白承寧笑得異常心懷不軌的看著她,薄唇輕啟:“我們是叔侄,整個容市都知道。你坐我的車上下班,大家只會覺得我們叔侄情深。”
阮月猛的抬頭看著他!
他好像沒說錯……
拎著包,阮月這次大大方方的繞過他的車頭,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坐定以後,她冷不丁的說:“偽叔侄。”
聞言,白承寧一笑而過。
他發動車子,直接往阮月的宿舍開去,嘴裡問她:“沒我家鑰匙,也不等我,直愣愣的趕著要走,走哪裡去?”
分毫不差的被他戳中心事,阮月有點窘迫。
她抬手,撩了撩頭髮,挽到自己的耳後,回答白承寧兩個字:“宿舍。”
白承寧餘光恰好看過去,就看到她這個舉動,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嬌羞的,矜持的。
他眸色微微一沉,下意識的戲謔:“才新婚,就打算分居?”
阮月哪裡知道他心中所想,以為他是以嘲諷的方式表達生氣,忙不迭的抬頭看著他解釋:“我沒想分居!”
“那是想同居?”白承寧快速接上,都沒阮月反應的時間。
等阮月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欺負一回後,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憤怒,但又壓制著不往發。
白承寧心情好,一路帶笑。
到了阮月的宿舍樓下,白承寧把車停下,取下安全帶跟阮月一起,往她宿舍樓裡走。
彼時正是學生們回宿舍的時間,來來往往的女生都盯著白承寧看,白承寧卻彷彿不自知似的,渾身上下,散發著掩飾不住的光芒。
阮月在他要越過門禁時,轉身一把撐在他胸膛上,阻止住他。
白承寧低頭,不解的看著她,然後視線流轉,落在她撐在自己胸口的手掌。
阮月被他眼神燙了下,趕緊收回手,然後對他說:“這裡是女生宿舍,男性不能隨便入內的。”
“誰說的?”
“……”
阮月啞然,這是人盡皆知的好吧?
就在她打算讓白承寧去車上等她的時候,男人已經忘宿管阿姨的視窗走了過去,微彎下腰,跟視窗裡的阿姨說話。
似乎只一句話的時間,宿管阿姨就滿是笑容的走了出來,然後放她和白承寧一起進去了。
進入宿舍樓以後,整棟樓都沸騰了起來。
白承寧不知道阮月的宿舍在哪裡,就跟在她的身後,聽到沸騰聲以後蹙眉,問阮月:“你們宿舍平時都這麼吵?”
作為女生,阮月當然知道這不是吵鬧,而是因為白承寧的到來而掀起的風浪。
想了想,她還是回答:“還好,習慣了就好。”
誰知白承寧很正經的嗯了聲,然後就對她說:“我別墅周圍很安靜。”
阮月不太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微微的頓步,不料白承寧沒注意到她停下,直接貼上了她的後背。
霎時間,阮月的臉又發燙了。
白承寧彷彿沒事人,問她:“到了?”
阮月連忙搖搖頭,加快了步伐又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她突然有些好奇的問:“你剛剛對宿管阿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