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亨通問的很客氣,但是莫律師還是一眼瞧出對方對自己的猜測,想到這些天的事情,他心裡又是一陣惶恐,面卻是絲毫不見慌的說出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答案:“我讀大學那會,修的是法律,哪有時間去考什麼會計證,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件事情,那是我大學畢業實習那會,的確是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只是不多,這次也只是按葫蘆畫瓢,雖然事情出了不少,索性沒出什麼致命的大事情,已經是萬幸。”
先說自己沒有修,因為大學修了還是沒修,不要太好調查出來,然後解釋說自己實習期間接觸過,要知道那段時間他正為了前程奔波,三兩天換一份工作,都是常有的事情,想要調查出來,談何容易,何況算真的一件件去查了,他說一句有做過這類的工作,只是時間短了些,再反問一句對方為什麼要查自己,必定能將對方堵到說不出話來。
而後面的那句按葫蘆畫瓢,與其說是在擔憂,倒不如說是在轉移話題,而他能將這番話說的像是真的,其實也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是真的很擔心,也是真的鬆了口氣。
眼睛瞟了殷凜一眼,莫律師又連忙收回了視線,以免因為自己的一個眼神,被已經對自己起疑心的徐亨通察覺出什麼來。
沒錯,他從一開始慫恿駱雪撤掉原本的財務經理,再到後面偽造駱雪出國的訊息,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但是策劃這一切的是殷凜。
那天,他對殷凜和駱雪的婚姻關係產生了質疑,便在和駱雪分開之後,打算去找熟人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他途便被殷凜給攔了。
殷凜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很快便將他勸住,然後告訴了他,需要他的幫忙,而這些忙,無一例外是不會傷到駱雪,所以他才敢接了殷凜的好處,為他辦事。
“誰說不是呢。”徐亨通笑著回腔,心裡對莫律師的話,卻是半信半疑。
他知道自己不該亂猜測,這莫律師可是幫了駱雪不知道多少次的身邊老人了,自己這麼猜測,本來不公平。
而莫律師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的道理,沒有再繼續解釋,因為解釋等於掩飾,所以什麼都不說,反而是最好的辦法,至少能讓徐亨通訊服一些。
這邊徐亨通正試圖從莫律師那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這邊駱雪已經趁著眾人發愣的功夫,將殷凜給推到了角落去,然後壓低聲線:“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在家裡等著嗎?你來這做什麼?還嫌這裡不夠亂?還是你覺得因為是在外面,我能由著幫你胡鬧了”
駱雪的問話又快又急,而且連續說了好幾句,每句都帶著各自的情緒,其以最後一句,說的最是悲哀。
她是真的很鬱悶殷凜的到來,但是殷凜來都來了,而且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現的,自己趕人走是肯定不行的。“說話呀,不是說了讓你在家等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