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將被子放下,隨後抬手拿起旁邊的藥瓶,仔細檢查了一會兒,顧知鳶放下藥說道:“這些對你的傷都沒有用,這樣吧,做個交易,我救你,你和我和離怎麼樣?”
宗政景曜越發虛弱,一副不想和顧知鳶說話的模樣,他的嘴唇開始泛白,額頭上滲出一絲絲的汗水。
顧知鳶輕聲說道:“王爺?怎麼樣?考慮一下唄?不然你死了之後我還不是自由身。”
“本王就算是死,也絕不和你和離。”宗政景曜抬眼看了一眼顧知鳶。
顧知鳶一聽,頓時怒從心生說道:“宗政景曜,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好聚好散是不是,你如今又突然變卦是為什麼?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愛上我了,我才不會相信。”
宗政景曜冷哼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說道:“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本王就是不想放你走。”
“你是不是有病啊。”顧知鳶都無語了,隨後顧知鳶又問:“這樣吧你告訴我,是誰傷的你。”
宗政景曜的武功自己見識過了,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傷害道宗政景曜,而且他是進宮去了,難道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殺手?那對方的修為也未免抬高了。
顧知鳶的心中一怔,背後滲出了一層汗,還是說,是他親近信任的人?
宗政景曜聽到顧知鳶的話,眉頭微微一皺說道:“與你無關。”
“你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可能會死。”顧知鳶說:“不對不是可能,百分之百都會死!”
“王爺,一句話重要,還是命重要。”顧知鳶直接拿了凳子坐在宗政景曜的旁邊說道:“王爺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道理王爺應該比我明白。”
宗政景曜閉上了眼睛:“你是來看熱鬧的麼?本王允許你多看一會兒。”
“王爺是不打算說了?”顧知鳶問。
“嗯?”宗政景曜抬起眼瞼那雙深邃的眼睛,帶著審視的光芒,盯著顧知鳶,隨後閉上了眼睛,不準備搭理顧知鳶。
顧知鳶冷著眼睛瞪了一眼宗政景曜說道:“那你就在這裡等死吧!”
說完之後,顧知鳶轉身就往自己的院子裡面走,穿堂而過的風帶著一絲絲的血腥味,宗政景曜抬眼看了一眼顧知鳶的背影,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顧知鳶心中像是有一把火再燒一樣,她嚴重的懷疑宗政景曜就是有病。
算了,自己不要管他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顧知鳶直接躺在了床上,心無雜念的準備睡覺。
但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心中滿是宗政景曜躺在血泊之中的模樣,那雙意氣風發的眼睛變得無神而又虛弱。
顧知鳶坐了起來,眉頭一皺,他要殺了自己,自己幹嘛要去救他!
顧知鳶覺得就是自己的醫德在作怪,覺得身為大夫,就應該救死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