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的瞳孔微微一縮,宗政文昊在嘲諷宗政景曜,將他不要的人當做寶貝。
顧知鳶還沒有說話,宗政景曜直接擋在了顧知鳶的面前,冰冷的眼眸裡面劃過一絲不屑:“眼睛不是用來做裝飾的,另外多注意自己的病情。”
宗政文昊的笑容一僵,一瞬間竟然沒有明白宗政景曜的意思。
然而宗政景曜轉身,摟著顧知鳶的腰便離開了,並沒有要多說的意思。
直到二人走遠,宗政文昊才反應過來,宗政景曜在罵他有病,他狠狠咬了咬牙齒,緊緊握著拳頭,總有一天,自己會將宗政景曜狠狠踩在腳下的。
宗政文昊緩緩爬上了馬車,今日的心情極好,他也小酌了幾杯,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便靠在了馬車上閉上了眼睛,準備眯一會兒。
突然,馬車顛簸了一下,只聽見一聲清響,好像是輪子壞掉了一樣的感覺,宗政文昊猛地睜開了眼睛:“怎麼回事?”
“殿下,旁邊有輛馬車,和我們的馬車撞了一下,馬車的輪子壞了。”
宗政文昊一腔好心情因為這句話頓時變得煩躁了起來,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不悅地說道:“是那個不長眼的,居然和本王的馬車撞在一起了!”
他掀起車窗的簾子往外面看去,只見對方也掀起了簾子,衝著他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顧知鳶掃了一眼宗政文昊說道:“是四殿下啊,真是太巧了,不過輪子壞了的話,回去的路上要更加的注意安全了。”
聽到顧知鳶的話,宗政文昊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怒氣,他狠狠皺了皺眉頭:“你現在當真是闊氣了,這麼大一條路都不夠你走。”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顧知鳶冷冷一笑,眉頭輕輕一動:“難道四殿下不知道麼?是你的馬車撞到了我們的馬車上面,不是我們撞到你們。”
聽到這句話,宗政文昊一愣,隨後站了起來,掀開車簾往外面看去,只見顧知鳶和宗政景曜的馬車靠在了雲樓門口,是他的馬車,撞在了自己的馬車上。
他狠狠瞪了一眼車伕,冷聲說道:“你是怎麼駕車的!”
車伕迅速地低下了頭,心中委屈極了,卻不敢言語,他也不知道這馬突然失控撞在了顧知鳶他們的馬車上。
顧知鳶冷笑了一聲,接過了冷風遞過來的糕點說道:“四殿下,馬車壞了,只能走路回去了,可千萬要注意,不要一不小心滾下來,摔斷了胳膊腿的,這樣的話,就得回去養傷了。”
聽到顧知鳶詛咒一般的話,宗政文昊冷聲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顧知鳶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掃了一眼宗政文昊,對車伕說道:“走。”
宗政文昊盯著顧知鳶和宗政景曜的馬車漸行漸遠,他的雙眸之中劃過了一絲冷漠。
突然,角落裡面一串鞭炮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頓時,驚得宗政文昊的馬前蹄猛地舉了起來。
馬突然一動,整個馬車跟著搖晃了起來,本就喝了酒的宗政文昊站在車轅上也站不穩了,一下子就往地上摔了下去。
“殿下。”眾人尖叫了一聲,剛剛想要去扶,緊接著,受驚的馬拼命的奔跑了起來,車軲轆直接壓在了宗政文昊的腿上。
“啊!”宗政文昊尖叫了一聲,頓時,雲樓的面前陷入了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