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
“嘖,我說樊娘,這皇上面前的紅人睡了你,這可是你的福分,哪裡有要錢的道理。”有人調侃了起來。
“就是,這麼俊俏的公子,不收錢又如何呢!”
“哈哈哈,說不定還有人願意倒找錢呢!”
頓時嬉笑聲練成一片。
樊娘柳葉眉一挑,一雙杏眼瞪圓冷漠地說道:“滾一邊去,就算是天王老子睡了老孃也要給錢。”
說著,樊娘用扇子狠狠搓了搓錢林墨的下巴:“你沒錢上什麼煙花樓啊,啊?還是讀書人呢!真是丟盡臉面!”
錢林墨緊緊握著拳頭,雙眸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冷著臉後退了一步。
“你躲什麼呀?”樊娘步步緊逼:“昨天還和人家耳鬢廝磨,今天就提上褲子不認人了!要說啊,這薄情的,還是你們讀書人啊!”
錢林墨冷聲說道:“髒。”
一時間,下面大笑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
“髒!”錢林墨毫無表情的重複道。
頓時,樊孃的臉都綠了,眾人更加起鬨了起來。
“哎呦,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啊!”
樊娘靠近錢林墨幾分,錢林墨就後退幾分,眼神之中,滿是嫌惡和鄙夷。
樊娘臉色更加難看:“你什麼意思啊你!”
錢林墨冷然無比,不多解釋,也不理會。
眾人看他這樣,只是暗暗竊笑,兩個人,一個是塵埃女子,滿身風塵,不管不顧,一個是道貌岸然,事到如今,還避嫌呢!
看到這一幕,眾人只以為錢林墨是假正經,被拆穿了!
樊娘故意說道:“你這種人,喝了花酒睡了本姑娘還不給錢!像是你這種人,也配參加考試,也被被稱為天才!若是將來你這種人進入仕途,那還了得!”
她這樣一說,眾人也覺得有道理。
“看來,這錢林墨的仕途是斷送了。”
“就是啊,喝花酒人之常情,偏偏在科舉考試之前,而且還不給錢,鬧得沸沸揚揚的。”
“看他那窮酸樣也不像是有錢的,肯定是吹牛逼了,以為樊娘是小姑娘好騙隨隨便便就能哄得她倒貼,偏生樊娘是一塊鐵板。”
......
眾人議論紛紛,錢林墨拳頭緊握,眼看著他就要忍不住動手的時候,突然,一聲高呼響了起來:“昭王妃駕到。”
眾人一聽,全部抬頭看去,只見一群身穿盔甲的人,護送著一頂華麗的轎子,轎子右邊身穿勁裝腰間配著寶劍的銀塵冷漠的掃了一眼眾人:“都讓開。”
眾人全部退開,心中暗想,王妃好大的排場。
顧知鳶的排場雖然做的極大,卻全然是根據王妃的制度來的,沒有半點僭越,旁人也挑不出錯。
樊娘被這個陣勢嚇到了,緩了緩說道:“什麼風,把王妃娘娘吹來了,王妃娘娘大駕這地方別髒了您的腳。”
顧知鳶並沒下轎,眾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樊娘給擺了一道,尷尬了半天,只能又問了一句:“王妃大駕光臨,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