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也跟著笑了。
馬車停在了皇宮門口。
宗政景曜扶著顧知鳶下馬車。
“昭王妃,又見面了。”一聲揶揄的,別有深意的聲音傳來,顧知鳶抬頭一看,金玉舟揹著手站在不遠處,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金大人,好久不見。”顧知鳶笑了一聲說道:“偷別人的東西是什麼感覺呢?你們自己沒有腦子麼?什麼都要靠偷別人的東西。”
“偷?”聽到顧知鳶的話,金玉舟笑了:“那按照昭王妃的話來說,只能允許你們製造炸藥就不允許我們製造?況且,你不是也騙了叢陽的船麼?”
“說道這個船,也不知道是不是叢陽的製造工藝過於惡劣無用了,我居然收到了一艘廢船,你敢相信?”顧知鳶嘆了一口氣:“想必叢陽的製造工藝也就這樣樣子吧,金大人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拿一艘廢船來的,畢竟您檢查過的,難道說,您才疏學淺,看不出來好船與爛船的區別,那也不能怪你了。”
顧知鳶的話讓金玉舟一句話都說不來。
怎麼說?
說自己知道船有問題,那就是承認了叢陽故意這樣對顧知鳶的唄,那就是叢陽不對了。
說自己不知道,那就是承認自己才疏學淺了。
金玉舟笑了:“啊,那船是壞的啊,想必手下的人辦事情不專心,將試驗品送個了王妃,王妃不要生氣,我回去就收拾他們。”
顧知鳶翻了白眼:“原來金大人御下不嚴啊。”
金玉舟:......
顧知鳶掃了一眼金玉舟,笑了一聲:“金大人請吧。”
說的是請吧,她卻挽著宗政景曜的手,高調的走到了金玉舟的面前,直接進去了。
金玉舟盯著顧知鳶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宴會廳裡面歌舞昇平,皇帝坐在主位一直都沒有說話,朝中也沒有人說話,整個宴會廳上有一種無比嚴肅的感覺。
今日參加宮宴的只有一些重臣,連家眷都沒有,顧知鳶坐在宗政景曜的旁邊格外的顯眼。
但是顧知鳶根本就不理會其他的人投來的奇奇怪怪的目光,她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受到影響的洋裝。
宗政景曜還不斷的給她夾菜,讓她多吃一點,目中無人的模樣惹得眾人非議。
“陛下。”金玉舟站了起來:“此次在下前來,是貴國說有意談合的,但,我人都來了,貴國這個態度,不太合適吧。”
他一直在等皇帝先開口,但是皇帝也是人精,金玉舟不說話,他就不說話。
聽到金玉舟的話,皇帝點了點頭,說道:“是,是要談和,不過,這不能叢陽一方面說了算吧,首先,引起戰亂的事情,是叢陽偷襲我恆華城,放火燒村莊,半個村莊被燒壞,其中喪命的,還有剛剛滿月的嬰兒,金大人給個解釋吧。”
皇帝先發制人,金玉舟眯起了眼睛說道:“這也不能作為昭王妃殺我嫡公主的理由吧。”
“你們的嫡公主在恆華城,你們還敢偷襲,是看不起誰?這不是挑釁麼?”皇帝說,他突然覺得自己很道理,沒道理的是叢陽。
金玉舟沒有預料到,談和,是宗政景曜發起的,他以為自己佔上風了,卻沒有想到這邊早就計劃好了。
金玉舟想了想說道:“可昭王妃,不也將我兩艘戰船炸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