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一怔,側頭看著玉卿。
見那張乾淨如同白玉一般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這笑容看的人有種頭髮麻,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在一起了的感覺。
宗政景曜答馬車帶著顧知鳶緩緩進入了城去。
顧知鳶感嘆了一聲:“走了一半,什麼都沒有撈著,不過打了一隻野兔,倒是不算空手而歸。”
瞧著顧知鳶自我安慰,宗政景曜笑了一聲。
顧知鳶又問:“昭王到底要帶我去看什麼?不會就是帶我去被人追殺吧......”
宗政景曜一下子笑了,眉頭一挑說道:“那倒是不至於,城外有個學院,學院裡面都是些收養的貧苦的,但是卻十分有天賦的學生,就是吳珵那種。”
顧知鳶:......
這樣說吳珵真的好麼?
“你開的?”顧知鳶問:“你想要這些人去參加科舉?”
“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宗政景曜笑嘻嘻的一抬手輕輕的在顧知鳶的嘴角上勾了一下,說道:“本王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顧知鳶強忍著將宗政景曜的腦袋擰下來的衝動,笑著說道:“意思是,你從前也沒有多喜歡我唄?”
宗政景曜被顧知鳶這邏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回答:“怎麼可能,本王對你的感情,每一天都會比前一天深刻一些,強烈一些,眼下已侵蝕到骨髓了。”
顧知鳶:......
“閉嘴。”顧知鳶瞪了一眼宗政景曜,等到馬車到了王府角門的時候,顧知鳶直接跳了下去。
宗政景曜嘆了一口氣說道:“真的是不禁撩,太害羞了。”
剛剛站在地上,顧知鳶就看不見不遠處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她衝著小乞丐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小乞丐雙手背在身後,小心翼翼的靠近著顧知鳶。
顧知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問道:“你的家人呢?”
小乞丐搖了搖頭:“都死了。”
她說的很平靜,好像見慣了人家的悲哀一樣。
“你會醫術?”顧知鳶又問。
小乞丐回答:“我只認識草藥,會一些推拿。”
“誰教給你的?”顧知鳶問她。
“方丈。”
“方丈?”
顧知鳶盯著小乞丐,她其實長得應該很漂亮,巴掌大的小臉兒,挺翹的鼻樑,大大的杏眸,閃爍著光芒,格外的好看。
那雙眼睛很淡漠,寫滿了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滄桑。
顧知鳶問她:“你的父母是怎麼不在了的?”
小乞丐猶豫了一下說:“有一夥官兵,衝入我們家,說我娘是逃犯,直接同事了我娘,我娘把我藏在米缸裡面,所以我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