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的嘴角勾了起來,從後面抱住了顧知鳶,他高大巍峨的身體像是一堵寬厚的牆攔在了顧知鳶的身後,給她撐起了一片天地一般。
宗政景曜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不管怎麼樣,本王肯定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這樣你還會害怕麼?”
顧知鳶笑了,緩緩撥出了一口氣:“我從未怕過,王爺誤會了。”
宗政景曜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了吧。”
顧知鳶點了點頭,宗政無憂這般生氣的直接離開了,連招呼都不打,跟小孩子鬧脾氣一樣,顧知鳶又覺得可愛,又覺得有些擔心。
顧知鳶抬手抓住了宗政景曜的衣袖:“無憂他們坐的是馬車,跑的不快,我們去追他們好不好?”
亂世之中,每一次的見面都難得可貴。
宗政景曜抬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顧知鳶的斗篷,垂眸說道:“好。”
顧知鳶的臉上綻放了一抹笑容,與宗政景曜一起騎著馬飛快的出城去了。
馬蹄聲急,風如利刃。
顧知鳶這些天憋著心中的氣,好像隨著夜風吹散了一般,每一口呼吸,涼氣都會侵入肺腑裡面,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整個人身上渾渾噩噩的感覺全部被吹散了,變得清醒了許多。
寬闊的管道兩邊是青山,在月光的籠罩之下無比的模糊,不過半個時辰,就追上了宗政無憂離開的隊伍。
顧知鳶突然發現,他們前面還有個人騎著馬狂奔著。
顧知鳶一夾馬腹,怒吼了一聲:“駕!”
緊接著馬直接提速,衝了出去,宗政景曜也飛快的跟了上去。
追上去,顧知鳶才看到那個狂奔的人是沈毅,沈毅也看到了顧知鳶,嚇壞了,喊道:“我不是要跑,我跟秋雅告別,你犯不著這樣追著我不放吧。”
他的話被夜風吹散了,斷斷續續的,顧知鳶卻聽到了大概,沈毅也沒有來得及和秋雅告別。
顧知鳶沒回答他,一夾馬腹,飛快的往車隊追出去,沈毅二丈和尚摸不著的頭腦,只能飛快的跟了上去。
在黑暗之中,隊伍顯得格外的明顯。
宗政無憂繃著一張小臉坐在馬車裡面,渾身籠罩的怒意讓整個馬車裡面的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宗政秋雅坐在旁邊,心中雖然對宗政無憂這麼急匆匆的離開的做法表示強烈的不滿,卻不敢說話。
只敢在心中腹誹,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和沈毅告別,直接被宗政無憂打包綁架上了馬車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