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為何沒有生育能力?”顧知鳶問。
“說是一開始,王大人只是貪圖楊氏的嫁妝,並不疼愛楊氏,寵妾滅妻,在楊氏懷孕的時候任由妾室作妖,給楊氏下毒,一碗濃濃的湯藥下去,導致楊氏終生不孕。”銀塵嘖了一聲:“大宅門裡面這種腌臢的事情,真是叫人拍案叫絕啊。”
“下毒的人是不是王佳玉的生母?”顧知鳶又問。
銀塵坐了下了來,一臉崇拜的看著顧知鳶,震驚不已地說道:“王妃簡直是神仙啊,這都能猜到,太厲害了。”
顧知鳶面對銀塵拍馬屁的話,表現的十分淡然,可以說有些無語。
“王佳玉呢?”顧知鳶眼神一暗,自己如果想去見一下王佳玉,只怕王佳玉是不會見自己,只能讓銀塵私底下調查。
“王佳玉最近好像是要定親了。”銀塵說:“我會密切注意她的。”
“楊氏乃是大戶人家的女子,不可能做什麼事情孤身一人的,她的丫鬟呢?”宗政景曜抬頭看向了銀塵,眼中劃過了一絲審視,若是這個細節都漏掉了,就說明銀塵無用了。
銀塵一聽,立刻笑了起來說道:“這個我當然也查到了,楊氏死了之後,她的陪嫁丫鬟得罪了寵妾,被打發了出去,住在城外的一個村子裡面。”
“去看看。”顧知鳶說。
宗政景曜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跟著顧知鳶往外面走。
二人還沒有走出去,便瞧著程凝巧領著舒心走了進來,舒心比起上一次好像更加憔悴了幾分,整個人看起來瘦弱的讓人心疼。
看到顧知鳶的時候,舒心的眼中劃過了一絲閃躲,隨後飛快的低下了頭。
顧知鳶卻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程凝巧裹著一件白狐皮毛做成的斗篷,暖和,看著高貴,她趾高氣昂的看著顧知鳶,眼中劃過了一抹嘲諷:“喲,這不是昭王和昭王妃麼?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出門來了?也不怕凍壞了身子?”
顧知鳶的眼神一暗,學著程凝巧的語氣說道:“喲這不是程側妃麼?你親自出門是為了顯擺你這將白狐皮?”
程凝巧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斗篷,一隻手捂著嘴巴輕笑了一聲說道:“哎呀,殿下對我極好的,有了什麼好東西,都先給我用上了,這白狐皮也是......”
“我們不是有麼?”宗政景曜垂眸,寵溺地看著顧知鳶:“上一次你不是嫌棄它俗氣,丟倉庫裡面了。”
顧知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啊,我想起來了,我是覺得挺俗氣的,沒有想到和程側妃的氣質這麼配。”
程凝巧:?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程凝巧咬了咬牙齒:“昭王妃,你覺得俗氣,是鮮少見到這麼貴的東西,不懂得欣賞吧,宗政草原少,白狐也少......”
“我們那邊有個傳說。”顧知鳶打量了一眼程凝巧說道:“這白狐啊,被稱為狐仙,你救了她,她就報恩,你殺了它,它就報仇,程側妃可以小心了,如今你將幾隻白狐的皮毛穿在了身上,若是半夜,聽到有人在你耳邊喊,還我皮來,還我皮來,定是狐仙尋仇。”
顧知鳶還特意的後退了好幾步,與程凝巧拉開了距離,雙手合十,像是拜佛一般,輕聲說道:“狐仙,我與這個人不熟,不關我的事情。”
說完之後,飛快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