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籃說的是義憤填膺的,好像顧知鳶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程巖低聲說道:“七殿下的行為不像是要一直包容昭王妃,倒是像昭王不在了,就要要將昭王妃生吞活剝了一樣。”
“程將軍。”楊國忠的眼淚止不住的滾了下來:“如果是您是女兒不見了,您的未婚妻不見了,您能夠忍受麼?昭王妃做事情向來狠辣,小女不懂事,又和她結下了仇怨,老夫只是想查一下,若是沒有就沒有。”
“陛下。”楊建國一頭叩在了地上:“臣一心為了國家,可到最後,臣的女兒怎麼能落下這樣的下場,她才十八歲,很多事情都不懂,請陛下讓臣找一下自己的女兒吧。”
“你沒教育好,自然有人替你教育了。”顧知鳶掃了一眼楊建國眼中劃過了幾絲嘲諷。
趙匡籃一聽,立刻指著顧知鳶說道:“父皇,就是昭王妃,你看看她!”
趙帝皺了皺眉頭,打斷了趙匡籃的話,對顧知鳶說道:“既然他們都心有疑惑,你就讓他們去搜查一下,解開他們心中的懷疑,朕做主,若楊小姐不在昭王府,就證明你是清白的。”
“不。”顧知鳶再次拒絕,抬頭看向了趙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萬一他們把楊倩華偷偷塞到我府中怎麼辦?”
“昭王妃,你敢抗旨不遵?”趙匡籃立刻呵斥了一聲:“這是第幾次了?”
趙帝的臉上也閃爍了幾分怒氣,很明顯十分的生氣了。
這個時候,高培士站在門口,輕聲說道:“陛下,宗政太子送來的加急書信。”
“念。”趙帝心煩意亂,直接開口。
高培士開啟書信一看,頓時虎軀一震,有些為難地看著趙帝。
趙帝冷聲呵斥:“怎麼?你也要抗旨不尊麼?”
高培士立刻垂下頭,唸叨:“請叢陽陛下安,晚輩聽聞昭王薨逝,心中甚為擔憂,長姐必定悲傷過度,請陛下多多照顧,若是長姐憂心抱恙,晚輩只能親自前來探望。”
“他這是威脅!”趙帝一聽,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反了天了,一個黃口小兒,也威脅到朕的頭上來了?瘋了麼?”
趙匡籃瞧著趙帝發怒,還不忘火上澆油地說道:“難怪昭王妃敢抗旨,原來是背後有人撐著,只是宗政的太子,居然管到了叢陽的頭上,實在可笑。”
“昭王妃,您是嫡出的公主,我們知道我惹不起,但是,您也不能這樣做啊,她只是個孩子,您怎麼能這樣對她。以您的身份,您想要怎麼懲罰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麼......”楊建國淚流滿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一磕在了地上,紅著眼睛說道:“昭王妃,您怎麼能做出這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