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紫魅兒的樣子,王巖多少猜到了些什麼,這外露一點兒就已經如此勾人,如果她真正動用了媚術,恐怕這群男人都得被迷暈不可。
也不曉得這歐陽公子能不能受得住啊,找了這樣一個媳婦兒,還不得被榨乾?
歐陽羿見王巖一直盯著自己看,下意識的擦了擦嘴,以為自己吃東西吃到了臉上,結果發現臉上並沒有什麼東西,只是王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兒,眼底帶著同情?
琉塵:“大家快吃菜吧,再不撈出來,都煮爛了。”
見琉塵把話題岔開,紫魅兒暗鬆一口氣。
紫魅兒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歐陽羿:“都是你,在大家面前瞎說。”
歐陽羿咬著紫魅兒的耳朵:“我可沒瞎說,本公子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你好好想想,咱倆認識這麼久了,我可有什麼瞞著你,或者我對你說過一句假話沒?”
紫魅兒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歐陽羿:“沒有是吧,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對你說一句假話。”
不輕不重的承諾,卻如同一記重錘砸在紫魅兒的胸口上。
歐陽羿太瞭解自己,他知道自己缺少自信,沒有安全感,那麼他就給足安全感,用最笨也是最管用的方法。
之前他們在一起有談過很多事情,紫魅兒也有問過關於幽冥宮的事,如果是歐陽羿可以說的,他就會耍寶一番要個福利然後如實的告訴她。
如果是歐陽羿不能說的,那他也不會編瞎話敷衍自己,直接就說涉及機密,可以讓雲之初去問軒轅夜冥。
最重要的是歐陽羿去做什麼都會給紫魅兒報備,不論是去視察產業還是回府處理事務,就連去幽冥宮也會告訴她一聲,雖然紫魅兒不知道幽冥宮的總部在哪。
紫魅兒偷偷看著吃火鍋吃的滿臉通紅的歐陽羿,這男人還真是有點討厭,一點一點不動聲色的挖走自己的心。
歐陽羿一邊自己吃著,一邊給紫魅兒夾一些她愛吃的東西。
紫魅兒:“我自己可以的。”
紫魅兒還沒發現,自己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甜蜜和依賴。
歐陽羿嘴裡含著一顆丸子,太燙,唔噥著:“還是我給你夾吧,這湯沸的厲害,別濺出來燙到你的手。”
王茜咬著筷子看著紫魅兒一直笑,比自己談戀愛還要開心。
王巖見紫魅兒不好意思,狠狠地敲了一下王茜的腦袋:“傻笑什麼呢,好好吃飯!”
王茜:“哦。”
紫魅兒不懷好意的看著王茜:“小姑娘可是春心萌動?”
“也是了,咱們茜茜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級,你放心,姐姐認識不少優秀的男子,喜歡什麼型別的,儘管說,姐姐都能給你找著。”
“要不你看看咱們這屋子裡,有哪個男人順眼,姐姐現給你拉紅線都不是問題。”
王茜害羞的低下頭:“魅兒姐姐~”
紫魅兒打趣:“小丫頭還知道害羞呢。”
王茜傲嬌的輕哼一聲,然後別開頭不去看她,大家也知道紫魅兒是在逗趣,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
不過王茜內心裡卻沒有這麼輕鬆,自己的病在沒治好之前她連說愛情的資格都沒有,雖然現在雲之初在幫她治療,但是王茜心裡清楚,有幾味藥是極其難尋的,尤其是那火雲靈芝,市面上根本就沒有賣的。
她知道,身邊的人都在努力為自己尋藥,冥王和侯府派出了不少人注意著藥材的資訊,只要收到相關訊息他們都不會放過,一經證實,就會有人冒著危險去採藥。
就連雲之初上次去迷霧之森也是為了自己治病的藥材,妙晴妙裳沒有和她說雲之初具體在那裡經歷過什麼,但是王茜曾經旁敲側擊過,那次迷霧之森之行,雲這次也是九死一生。
王茜不止一次想過和他們說不要再找了,不要再冒險了,她承受不了親近的人為了自己受傷,真的不值得。
可是每當收到一條藥材的訊息,妙晴和妙裳就會高興的跑過來和她說又找到了哪種哪種藥材,那興奮的勁頭讓王茜明白,她的命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甚至她連說放棄的資格都沒有,大家都在為了自己努力,她有什麼理由說放棄?
紫魅兒這會兒提到感情的問題,這是王茜從來都不敢觸碰的,不敢說喜歡,不敢去喜歡,只得收好自己那顆懵懂的心,然後塵封在最角落的地方。
只要她的身子一天不好,王茜就一天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她不想連累別人,這輩子能有這幾個好朋友,能在雲之初的調養下多活幾年,她就很知足了。
王亭:“小妹,怎麼了?吃飽了?”
王茜揚起她那招牌的笑臉:“怎麼會,我在想是吃丸子還是吃肉肉呢。”
紫魅兒:“這東西還糾結,給,丸子和肉肉咱們都吃。”
王茜:“謝謝魅兒姐姐。”
笑容總是掩蓋內心悲傷的最好面具,王茜已經很習慣了。
一頓飯,賓主盡歡,歐陽羿還吵著要開一家火鍋店,以此來攬財。
慕容澈拿著茶杯,輕輕吹著熱氣:“歐陽公子,您這想法本公子可不同意,別說我們沒想開火鍋店,就是要開也得是我們紫霄閣開,賺的錢也只能是我家主子的私有財產。”
歐陽羿一愣,他是沒想到慕容澈會站出來懟他:“他們都已經成婚了,誰的還不都一樣。”
慕容澈:“不不不,這差的可是太多了,首先火鍋就是我們家主子研究出來的,後來又經過我紫霄閣的人改革,怎麼說從研發到使用,你們都沒有參與,不能說只是我們在一起吃個飯,大家混個臉熟就平白讓給你們幽冥宮啊。”
歐陽羿:“......”
他就隨口一說,怎麼讓慕容澈搞得這麼嚴肅,看上去就像自己要和他搶東西一樣。
歐陽羿撓頭:“那個,我就隨口一說。”
慕容澈:“我知道,但是我就是覺得,錢還是算明白的好。”
雲之初扶額,她在撿慕容澈的時候真的不知道這傢伙是個守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