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柯衍把柯酒單獨叫到陽臺。
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秋日的晚風清涼溫柔，皎潔白月掛在漆黑夜幕，發出醉人的銀光，幾顆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又是幾個月未曾回來，柯衍一時之間竟有幾分感慨，莫名的，有點想抽菸了。
他下意識地在口袋摸索，然而，不知是想到什麼，他又默默地把手縮回。
小酒不喜歡聞煙味，他還是忍一忍吧。
柯酒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嘴角微牽。
“小酒，能跟我具體說說她出來前發生了什麼事嗎？”柯衍終於詢問出口了。
柯酒靜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想，說實話，關於那段記憶，不知怎的變得有些模模糊糊，很多細節她都想不起來了。
這就是第二人格出來後的壞處之一，會淡化她先前經歷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大體地說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
“你是說，你去了池凜的家？”柯衍的神情訝異，顯然是沒想到。
“嗯。”
“嘖，池凜那傢伙，果然還是皮。”
他和池凜好歹認識多年，對池凜的脾性，其實也瞭解得差不多了。
不過，雖說他是有些不太好相處，但總的還是一個仗義的人，值得相信，這也是柯衍欣賞的地方。
說到這，他又問道：“怎麼樣，池凜人還可以吧？雖然說脾氣有點壞，但人還是不錯的。”
柯酒：“……”
這要她怎麼說，難道要實話實說，她和池凜現在已經互不打擾了嗎？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閉嘴。
柯衍也不期望柯酒能多說幾句話，於是他自顧自地說：“我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再加上池凜是個gay，不然我也不會把你放在他身邊。”
柯酒：“……”
哦，不提她都忘了，池凜是個gay來著。
“哥，我已經搬出寢室了。”
“知道啊，你不是這星期在家接受治療嗎？”
“不是，回去我也不會再住了。”
“嗯？”這下柯衍懵了，“為什麼？”
為什麼？柯酒沒說。
但是看她的表情，柯衍大致也猜到了些，無奈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是相處不下去，我還以為你性子冷，不會與他多計較。”
柯酒：“……”
屁，她和池凜大概是上輩子有仇。
大概是不想再提起池凜，柯酒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哥，你這次回來住多久？”
“三四個月吧。”
“這麼久？”柯酒倒是有些意外。
“是啊，不放心你，反正在軍校裡也待久了，回來透透氣。”這話倒是不假，柯衍到底在國外待久了，總歸還是想和家人多生活些時日。
更何況，柯酒的身體情況，他實在是不放心。
他真正承認的只有這一個妹妹，偏偏她又身份特殊，作為哥哥，自然要好好保護她。
“好了，外面涼，你快回去房間休息吧。”
“嗯。”柯酒走出又折回，垂眸淡淡道：“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她便離開了陽臺。
原地，柯衍有點發愣，反應過來剛才柯酒是在關心自己，他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
幾個月不見，自己這一向冷漠的妹妹，倒是變化了不少。
他又站了好一會兒，半晌才動身離開。
他想，是應該和池凜聚一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