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笑道:“無論如何,想要休閒得道,還是要長壽,才能長生不老……”
翾楚說:“對呀,師父,如果功夫再好,沒有好的健康的體魄,長壽不了,那都是白搭了!”
鍾離權笑道:“哈哈哈,言之有理……”
翾楚說:“我們道教不是,最注重養生麼?”
呂洞賓笑道:“養生,從古至今永恆不變的議題。人們透過對生命的探索以及對長生不老的希冀,發現了吐納、導引、服氣、外丹、食療等多種養生手段。”
翾楚驚奇道:“煉丹也是養生?”
呂洞賓笑道:“煉丹的目的不是為了長生不老嗎?”
翾楚說:“呀!也是,煉丹吃了可不是就渴望像吃了千年人參一樣可以長生不老麼!”
呂洞賓笑道:“道教養生歷史,大略可追溯至黃帝問道於廣成子。廣成子告黃帝曰:“至道之極,昏昏默默。無視無聽,抱神以靜,行將至正。必靜必清,無勞形,無搖汝精,乃可以長生。”於是正式拉開了道教養生的大門。在此之前,雖然先民已發展出一些透過舞蹈來舒展形體的養生方法,但並沒有形成真正完整的養生理論和體系。“”
鍾離權笑道:“養生、攝生不是難在方式方法的推廣,而是難在如何從心境上革除陋習,一切取決於己心(道),而不在於方法(術)。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sì)虎,入軍不被甲兵——《道德經》五十章。”
翾楚說:“時代發展到今天,養生這詞已經在無形當中被“妖魔化”。每天充斥在朋友圈中的各種養生知識相互碰撞,相互否定,讓人們眼花繚亂,甚至養生到最後整個人不但身體沒變好,反而每況愈下。比如很火的紅豆薏米水,這一“除s法寶”就刷遍了朋友圈。有人說好用,有人說不好用,都是有理有據,讓人看完之後真假難辨。其實s氣種類繁多,又豈是一碗紅豆薏米水可以包治百s的。甚至於家裡的許多老人已經把養生當做金科玉律,吃喝都要按照克數衡量。那麼不禁要問,上古先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餓了吃,渴了喝”如此“不良”的生活習慣怎麼就能壽得一百二十呢?”
呂洞賓笑道:“養,《說文》中解釋為供養。養生就是透過種種手段,保養我們的肉身,從而達到益壽延年的目的。其實養生是一種被動的體現,是由肉體主宰精神,身體保養得越好反而越嬌貴。很多人忙忙碌碌只知道保養身體,卻永遠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即便真將這身體保養得長生不老也不過是呂祖口中的“壽同天地一愚夫”罷了。”
鍾離權笑道:“攝生之道應先正其心,其實道教當中最根本的養生之道是攝生之道。老君早就提出了“善攝生”這一重要的概念。攝:把握,把握住自己生命。就好比生活中動靜儘可隨意,但主宰不動。這也是道家哲學中“和光同塵,挫銳解紛”的體現。道教丹法中認為,人之神有先後天之分。因為六塵感染只由後天之神主宰一身,因此動靜無常,慾望叢生。目妄視,耳妄聽,鼻妄香臭,口妄言味,身妄作役,意妄思慮,故終不歸根也。”
呂洞賓笑道:“但是如能致虛極,守靜篤,保養清和之氣,使先天之神主宰一身運作,自然能夠歸根覆命,長生久視。所以攝生之道首在先正其心,若其心不正,即使懂得再多養生的方法最終都是無用功。如今養生方法,或道教養生方法,在當今網路時代中,可以說是基本面向大眾的,幾乎人人都知,幾乎人人可學。那為何現在疾病氾濫,大家學習了這些養生的方法之後,反而身體未能得到一個應有的改善呢?”
翾楚說:“人們並不是不知道許多生活習慣是錯誤的,例如熬夜沒有人不知道這樣是不好的,但是有多少人去改正這樣的習慣呢?即使每天用著各種各樣的養生方法,但是依舊在天天熬著夜,那這樣不就是萬分搞笑了麼?如果說有很多人因為工作而不得不熬夜,那麼現如今手機、電腦滲入每一個人的生活中,街上、公交、地鐵等等低頭族比比皆是,如此後果是什麼——頸椎病,肩周炎,視力下降,沒有人不知道後果,但沒有人改正。”
平時在玩遊戲,一坐下來就是一整天,甚至於幾天幾夜,類似的猝死事件的報道還少麼?晚上暴飲暴食,飲食不規律,諸如此類,簡直太多就不再贅述。上述種種如果不正自己的心,不下決心改變這些習慣,即使天天養生,又能有什麼作用?又何談把握自己的生命?這些物與事本無好壞對錯,全在人心的對待方式。如果錯了只不過是人被外物所奴役。
呂洞賓笑道:“養生在於道不在於術,還有一種情況,例如喝酒等交際應酬對身體不好,但若是不參加又會被世俗“歧視”“隔離”。為了工作晉升,為了讓自己合群,為了自己的面子,很多人不得不去做這些明知是有害的事情。我並不是否定這些,為了家庭生活,為了父母等很多原因,確實不得不向生活妥協。但作為一個修行人來說,超脫是犧牲的過程,不將世事齊放下,又何必妄談自己是一名合格的修行者?”
翾楚說:“那首先要怎麼辦,才是對的呢?”
呂洞賓笑道:“養生要先正自己的心,正心以後才能真正的把握住自己的生命。養生從來不是複雜的事情,綜羅百家不過一個“衡”字。一陰一陽謂之道,行走坐臥,衣食住行,言談話舉只要能保持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就可以了。道教更注重人與自然相聯絡,與天地相溝通。用另一種方式來說,道教養生更注重透過心境修行與合理的生活方法來達到天人合一的崇高境界。道教養生也體現出。道家的處事哲學與生存哲學,他不僅考驗人們是否能持之以恆的堅持煉養的方法,更注重人們是否能時刻保持清靜無為,柔弱不爭如嬰孩般的心境。養生、攝生不是難在方式方法的推廣,而是難在如何從心境上革除陋習,一切取決於己心(道),而不在於方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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