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隸屬於梁家的私人飛機終於落在了自己祖國的土地上。宇文的一顆心也終於落回了原處。
在家族派出的一眾安保力量簇擁下,宇文和劉笑坐上一輛外表普通的機場大巴內。
而這輛車裡已經等了十來個人,坐在最前方的是一位頭髮全白,額下攥著鬍鬚,手中還杵著一根造型獨特手杖的老人。
“家主!我等不辱使命,有驚無險完成了這次任務!”
那位杵著手杖的白髮老者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對宇文點了點頭,緊接著就將視線落在了劉笑身上。
“你就是劉笑?你的身份和來歷都清清白白,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難道你是在短時間內遭遇了某種奇遇?以致發生神奇的改變?”
劉笑雙手抱在腦後,懶洋洋的靠在了一個空座位上,還將腳搭在前方座位的扶手上。
“這位老爺子,你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報一下,就把我的身份來歷查了個清清白白,是不是有點不懂禮貌了?”
“大膽!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劉笑話音剛落,旁邊的兩個黑衣大漢就站起身怒喝,一聲。
白髮老者抬手製止了身後的黑衣人,微笑道:“呵呵呵...人和情報上所寫的一樣,刀子嘴,能言善辯,睚眥必報還懂得隱忍能屈能伸。
不得不說,你的性格我是很喜歡的~!畢竟要為我梁家做事的人不能太過單純。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樑棟,看來劉小兄弟平時不怎麼看新聞,我是夏國四大家族梁家的現任家主,也負責著夏國國防與情報機構。
這一次你的任務完成的相當出色,遠超出了我們的預計~!思齊丫頭答應你的所有條件我都不會干涉,除此之外還會破例授予你一個梁家客卿的身份。
在我梁家拿著客卿的身份,相當於軍區中層,在一般的小城市保證你可以橫著走,無人敢找你麻煩!”
劉笑“切”了一聲,絲毫不為所動。
這老小子和那個什麼奧蘭治二世國王一樣,上來就丟擲個頭銜,人家好歹給了個男爵的貴族身份還有一片封地,你這邊輕飄飄的一個家族客卿?糊弄鬼呢??以為小爺是沒見過世面的山炮嗎?
“不好意思這位老爺子,什麼梁家客卿我可沒興趣~!我只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商人。
既然你也說了任務完成的很出色,那麼我們就儘快交接我看到的內容,放我離開,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之後我也不想跟你們什麼大家族牽扯上任何關係。
當然,在那之前我想和這位宇文大叔切磋切磋。上一次我在他手裡吃了個大虧,一直想不通,如果不在他身上找回場子,我怕我這輩子都會記得這件事...!如果老爺子你答應了,這一趟漂亮國之行我們便互不相欠~如何?”
“什麼?梁家客卿的身份豈是你說拒絕就能拒絕的!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劉笑那囂張的態度讓梁老爺子身後的保鏢們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位老人家是什麼角色?那是在夏國,甚至世界上跺跺腳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此刻,卻被這個吊兒郎當的混子如此出言輕浮,簡直是找死!
梁老爺子還未說話,他身後一位身穿黑衣的保鏢便一步跨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在了劉笑肩膀上,想要將他從椅子上提起。
但下一刻,這位剛剛還嬉皮笑臉的劉笑,卻伸出兩指扣住對方的手腕,表情逐漸冷卻道:“要跟老子動手?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你們家的家主就坐在我面前,不怕他出點什麼意外嗎?”
雖然劉笑只是搭了兩根手指在那保鏢手腕上,可後者整張臉都瞬間扭曲了起來,痛呼一聲“撲通”跪在了地上。
“家主小心!”
其他保鏢看到這一幕均是心頭大駭!迅速擋在了梁家家主面前。
可就在這時,宇文忽然抬起手製止了其他人。
他冷冷望向劉笑道:“小子,看來這段時間你又有奇遇...想在我身上找回場子?好啊~但我勸你如果因此丟了性命也怪不得我,既然切磋拳腳無眼,任何後果都要你獨自承擔。”
“哦?”
劉笑聞言鬆開了扣著那保鏢的雙指,而後者就像一位溺水之人終於返回水面之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可被劉笑剛剛扣住的右手右臂卻怎麼也抬不起來了。
“現在就停車,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解決一下私人恩怨...讓我打嗨了,打舒服了,我才會將自己看到的內容復原於紙面~~如若不然...我寧願將六角大樓看到的那些資訊帶進棺材也不會交給你們!”
此刻的劉笑已是三百一十四種魔法祝福集於一身!他會怕誰?即便站在他面前的是金剛或哥斯拉他也敢與之一戰!更何況只是一些耀武揚威的紙老虎?
其實劉笑不知道,在他口中的這些“紙老虎”,可全都是萬里挑一的王牌特種兵!
只不過此刻的他對於自己所身處的水平和位置沒有一個正確的瞭解,還在用之前的認知來評判,以至於這些王牌特種兵在他眼中都變成了“紙老虎”。
看到劉笑突然發威,用兩根手指便制服了一名保鏢,白髮長鬚的梁老爺子混濁雙眼中似有神采一閃而過!
緊接著老人家抬起手中短杖撥開面前保鏢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贏了宇文,我們不但兌現之前所有的承諾,絕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我以梁家家主的身份向你保證。”
見自家家主已經答應下來,宇文便命令司機將車停在了一處郊外無人的荒野中。
“來吧,小子,讓我看看幾天不見你都學會了什麼本事。”
走下大巴車,語文的表情略顯興奮,他將自己佈滿傷疤的雙拳捏得嘎嘎直響。
而劉笑則目光輕浮,兩手插兜,就那麼歪歪扭扭的站著,腳上仍舊撒著雙拖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位高人。
這時劉笑眼珠一轉,似乎有了個點子。
他衝宇文勾勾手指道:“宇文,別說小爺我欺負你~~上次你讓我三招,這次換我讓你三招~~撩陰、插眼、鎖喉隨你便,動一下就算我輸~!”
宇文原本已經有些戰意的雙眼微微一凝,從劉笑那全身都是破綻的站姿生出一種錯覺。
錯覺,只有在面對絕對強者時才會產生。
對方那看似滿是破綻的站姿實際上毫無破綻!語文在腦中演示著自己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要怎麼打,怎麼進攻,但他卻發現不管自己以什麼方式選擇進攻,都會被面前這個臭小子瞬間反殺!
是的,反殺,是透透的一點救都沒有的那種反殺!
這傢伙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