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易陽將我抵在浴室的牆上,他身上還有未沖洗乾淨的沐浴露,空氣中瀰漫的都是屬於他的味道。
怎麼辦呢,一聞到這些熟悉的味道,我就有些不忍心離開。
可一想到那新聞上的照片和那個電視採訪,理智就迅速的佔了上風。
即使我愛的再深,也不願意自己成為他背後被人人唾罵的小三。
雖然被他折騰的臉色有些難堪,蒼白的要命,但我抬起頭來,依舊笑著對他說:“希望譚先生成全我,就看在我無名無份的在你身邊陪了七年的面子上,好嗎?”
譚易陽聽完,眼眸越發的深沉,令我永遠都看不懂。
他冷淡的開了口:“黎恩,話已至此,說出來了就沒辦法收回了,如果後悔現在收回還來得及,否則如果分開,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了,你的一切債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會管了。”
譚易陽的臉色雖然不像此前那麼憤怒,但依然陰沉著。
他見我許久沒有說話,便想要低頭過來吻我。
可我還是將頭偏了過去,他的吻落空了。
“我不後悔,分手吧。”我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極力的剋制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我推開他,從身旁的浴巾架上拿過一條浴巾圍在了他的腰上,手指劃過他腰間的肌膚上,笑著看向他:“譚先生,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一次你可是違背了婦女意願強行發生的性關係,那可是強.暴,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譚總也在犯罪哦。”
很快譚易陽的帶著勁的大手緊緊的扣住我還在遊動的手指,甚至有些帶著諷刺的低低的笑著:“所以呢?不但要離開我,還要告我?”
“在滬市誰能動的了譚先生啊?您以前那麼幫助我,我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女人,只是以後譚先生可不要這樣隨便的強迫女人,估計以您的未婚妻的身份大概不會像我這樣無所謂吧,還有,我想有個請求,求求您別拿我身邊的人開刀好不好,他們都是無辜的,這件事跟他們都沒關係。”我沒臉沒皮的說著這些。
表面上沒有絲毫的難過,笑眯眯的樣子看著譚易陽。
他摸了摸我的臉頰,甚至捋了捋我額前的髮梢,冷笑著:“這一次你確定了?”
“嗯,我想好了,我確定。”我依然是露著笑容說出的這句話。
後來譚易陽什麼都沒說,而是利索的穿好了衣服,給他的特助徐遠打了一個電話。
等到徐特助來的時候,他剛剛要開門離開。
他只是轉身看了我一眼,便冷冷的對徐遠說:“送她離開。”
隨即他從西裝的口袋裡抄出一張支票,簽了個字直接扔在了地上:“你自己看著寫,就算這七年的補償。”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我手裡捏著這張空白的支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難過又複雜。
這不就是我要的結果嗎?
直到他駕車離別墅越來越遠,我的心也跟著揪的疼起來。
坐在徐遠的車上時,氣氛安靜的尷尬。
方才譚易陽的離開,大概這次他也是真正的從我的生活中離開了吧。
他給的支票我應該不會拿來用,雖然在他身邊七年,但當初也僅僅是還債。
既然現在沒有債,也沒必要用他的錢了。
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窗外,可徐遠卻像是有話要說,欲言又止的樣子從後視鏡時不時的看向我。
“徐特助是有什麼話跟我說嗎?”我平復了自己的心悶悶的問他。
“黎小姐,不知道你和譚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跟在譚總身邊這麼多年,就這麼離開,不覺得可惜嗎?”
徐遠卻是可惜的嘆了嘆氣,好像覺得我有多大的損失似的。
我也只能裝作沒心沒肺的樣子笑了笑:“沒什麼可惜嘛,那些年譚先生給我還的債也不少,現在又這麼大方給了我支票,金額都可以隨便填,這金主已經夠給力了,我能有什麼可惜的呢。”
徐遠迎合著我說道:“譚總確實是個很好的金主,我認識的有錢人裡對情人也是最專一的,這七年除了黎小姐真沒別的女人,就是覺得你別因為這事惹毛了譚總,到時候得不償失,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擔憂了。”
……
回到自己的家裡,我慵懶的躺在了床上,怔怔的看著天花板,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來的這麼突然。
總以為自己要跟譚易陽至少還得糾糾纏纏,曾經幻想過自己也許有一天會成為譚太太,卻沒想到譚太太早就另有其主了。
我嘲笑了自己一下,就在我翻身的時候,許之洲給我發了微信。
他:“我明天要出差一趟,你想上班就去上,如果不想上,我給你安排假期休個假。”
我:“好。”
他:“怎麼了,就這一個字,不像你的風格。”
我:“沒什麼,和他分手了,你出差注意安全,想睡覺了,晚安。”
這條資訊發出去了很久之後,他才悠悠的回了我一句:“好樣的,這就對了。”
我沒再回他,則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說是睡覺,可我一點也都不困,甚至因為跟譚易陽的分手,這一夜我徹底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