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相愛相殺
畢雲濤雙手提著褲子,頭髮散亂,讓雪茹月忍俊不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樣,撿起地上的發冠與匕首。
“活該!”雪茹月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分明有言在先,不得私自進入西廂房,誰讓你偏要往裡闖?現在好了吧,被秋影收拾一頓老實了吧!”
“這怎麼能怪我呢?”畢雲濤哭喪著臉道:“我是因為有事情才過來的。”
“有事情不能明早再說?非要三更半夜的過來?平生讓人誤會!”雪茹月埋怨的道。
“我這不是怕一覺過後給忘了嗎?”畢雲濤訕笑著解釋道。
雪茹月壓根就沒有任何想要讓畢雲濤進去的意思,直截了當的道:“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成天沒有個正型,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
“好吧!”見到雪茹月絲毫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畢雲濤不免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道:“今天閒著無事,我與禾三哥去了一趟你雪家集市街道的鋪子。”
“怎麼樣,我雪家的鋪子氣勢磅礴,高大宏偉吧?”聽到畢雲濤提起雪家的鋪子,雪茹月由衷的感到自豪與驕傲。
“那可是我雪家祖祖輩輩的功勞,想必你也看到商鋪上的匾額了吧!那塊匾額與雪府主屋上的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小時候聽外祖父說,那是當年孃親嫁過來的時候,太上皇親自提筆贈與的。”
畢雲濤眉頭緊鎖,沒想到過來只是想要說些關於雪家內部整頓的事情,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太上皇那不就是他的爺爺麼?雪夫人從京城遠嫁到金陵,為何太上皇要賜予一塊匾額?這其中到底又有著什麼樣的隱秘?
畢雲濤不由的對雪夫人產生了好奇,這個女人竟然能讓太上皇賞賜,恐怕她背後的秘密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雪茹月還在誇誇其談,大肆誇讚著她雪家商鋪如何如何。畢雲濤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不屑的啐了一口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空有其表罷了!有什麼可嘚瑟的!”
“你說什麼?!”雪茹月的聲音突然拔高,怒視著面前披頭散髮也不知羞,還一臉鄙夷的畢雲濤。
一個喪家之犬有什麼可豪橫的,竟敢說我雪家的商鋪空有其表,你現在可是寄人籬下,要看我雪家的臉色過活。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雪茹月陡然變冷的聲音直接被畢雲濤無視掉,一字一句的再次說道。
“畢雲濤!”雪茹月怒道,身子被氣的渾身發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她現在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可恨的男人一刀捅死。
“怎麼?我哪裡說錯了嗎?”畢雲濤不屑的撇撇嘴。
“畢雲濤!你不要以為你提起褲子我就能夠放過你!”雪茹月的小臉氣的通紅,吼出來的話壓根就沒有經過腦子,“今天新仇舊恨一起報,我今天跟你拼了。”
雪茹月二話不說揚起匕首,向著畢雲濤刺去。
畢雲濤見狀,臉色陡然一變,想也沒想的拔腿就跑。他可是深刻的清楚,女人這種動物,一旦怒氣上頭,任誰有著口若懸河的本事,也無法安撫住一頭暴怒的母獅子。
所以,畢雲濤哪怕是能夠開口解釋,他也是有心無力。
“畢雲濤!你給我站住!”雪茹月怒吼道,見到畢雲濤拔腿就跑,雪茹月提起裙襬在畢雲濤的身後窮追不捨。
“我才不站住呢!我又不是傻子!”畢雲濤頭也不回的道。
西廂房的動靜自然沒有逃過下人們的耳目,紛紛側目向這邊張望。
只見到自家姑爺提著褲子,披頭散髮狼狽逃竄,小姐在後面揚起匕首窮追不捨,這番景象一看就是姑爺欲圖不軌,被小姐當場捉住,姑爺見勢不妙,便拔腿就跑,情況危急就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上。
頓時這些流言蜚語便在下人丫鬟中傳播開來,皆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景福旺與張媽雖有自己的宅院,但平時很少回去,基本上都留著雪府,一個管理外院,一個在內院伺候雪夫人與雪茹月的日常起居。
雪茹月與畢雲濤鬧出來的動靜,他們自然也是看在眼中。
張媽圓乎乎,胖嘟嘟的臉上全是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剛剛分開沒多久,姑爺竟然會對小姐做出這種大不敬的事情,這簡直是流氓行徑。
張媽一時間震驚的說不話來,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二人你追我趕,相愛相殺。
景福旺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見到自己的挫荊滿臉的震撼,便上前道:“秀蓮,用不得吃驚,習慣了就好。”
“可……可是,也不能讓他們這麼鬧騰下去啊!”張媽道:“夫人剛剛歇息,夫人睡眠本就淺,要是吵醒了夫人,被夫人見到小姐與姑爺這麼鬧騰,這成何體統?”
“秀蓮啊,你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就明白了。”景福旺拍了拍張媽的肩膀道:“這些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一會兒小姐就被姑爺哄的樂呵呵的,情意相濃,最後依依不捨的跟畢雲濤告白,喜笑顏開的回到屋裡。”
張媽狐疑的看著景福旺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下人丫鬟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看熱鬧,全然沒有將小姐與姑爺之間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還有幾個膽大的對他們二人品頭論足。
“你看吧!”景福旺笑道:“這種事小姐與姑爺每天要是不上演一場,反而才會讓這些人覺得有些怪呢!”
而就在張媽錯愕的時候,雪茹月已經被畢雲濤制服,滿面羞紅的被畢雲濤抱在了懷裡,至於剛才手中的匕首,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放開我!你個登徒子,今天我說什麼也要收拾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全然沒將我放在眼裡!”雪茹月在畢雲濤的懷裡抗拒扭捏掙扎著。
“雪姐姐,你聽我說!”畢雲濤想要開口解釋,可卻被雪茹月捂住了耳朵,搖頭抗拒的道:“不聽不聽我不聽!你都已經做了,還有什麼可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