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別有用心
雪茹月與畢雲濤二人,在這書院一直待到下午時分,二人雖是相識,但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際。
別看現在的呂淑雅光鮮亮麗,但其實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呂淑雅也是被呂家流離在家族中心之外,不然就憑呂家的關係,她一個呂家的大小姐,還弄不來一瓶香水?
雪茹月與呂淑雅說了些話,彼此竟是有些知心的感覺。呂淑雅這些年趁著當捕快的便利,去了周邊不少的地界,雪茹月更不用說了,因為家族的原因,不得不處處奔走,二人都是交遊廣闊之人,一番家常敘下來,感情增進了不少。
畢雲濤卻是渾身彆扭。他被各位小姐拉住了死問,又要面對呂志平與陶鵬舉兩個憤怒地目光,心裡實在是苦不堪言,就好似他們二人被他綠了,想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這讓他的尿遁之術用了四次,再用下去,便要被人懷疑腎虧了。
到了傍晚時分,雪茹月拉住呂淑雅的手道:“呂小姐,今日叨擾了一天,我們也該告辭了。”
呂淑雅大方笑道:“雪姐姐說的哪裡客氣話,我這也是為姐妹們謀福分。再說了,姐姐這一瓶香水,可是不少銀子哦。小妹實在受之有愧啊。”
“畢大哥,那賽詩大會一定要來哦,淑雅再跟你好好說說話。”臨走的時候,呂淑雅竟突然衝畢雲濤說了這麼一句。
我日,這丫頭是故意的不成?這不是在挑撥他與雪姐姐之間的關係嗎?
果不其然,隨著呂淑雅走遠,雪茹月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看的畢雲濤一陣膽戰心驚,大氣不敢喘,灰溜溜的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言不發的跟在雪茹月的身後。
畢雲濤站在馬車前方,竟有些不敢上去,一時間陷入了猶豫之中,這時雪茹月撩開車簾,探出頭來道:“阿影,你上來,回去的路上,你就坐在車裡跟我說說話。”
騎在馬上的秋影聞言,翻身下馬,道:“小姐,那這匹馬……”說著,看了一眼畢雲濤,意思很明顯。
“這不是有個弼馬溫嗎?讓他自己想辦法。”雪茹月直截了當的道。
秋影向畢雲濤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誒!雪姐姐,你聽我解釋。”畢雲濤急忙道,可雪茹月壓根就不理他,無計可施之下,只好求助秋影,“秋影,你過來扶我上去啊!我上不去。”
倒不是畢雲濤真的上不去,之前裝作不會騎馬,趁機跟雪茹月共乘一車,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好展露自己會騎馬的事實,只好求助秋影。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雪茹月這次是下了狠心。
“車把式,啟程。”雪茹月不待任何感情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車把式有樣學樣,學著秋影之前的行為,向畢雲濤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一聲號令,便駕車啟程,留下畢雲濤一人一馬在風中凌亂。
“我……我招誰惹誰了我?”看著遠去的馬車,畢雲濤無助的哀嚎。
馬車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毅然決然的向著遠方行去。
畢雲濤哀嚎了一陣,見雪茹月是鐵了心的要讓自己難堪,解開馬樁繫著的韁繩,無奈的道:“兄弟,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們兩個何苦為難彼此呢?你要不要放低一下姿態,讓我把你給騎了?”
“唏律律!”
畢雲濤聲音剛落,黑馬不耐發的鳴叫一聲,掙脫了他的牽引,徑直衝了出去。
“我……”
這下,畢雲濤是真的凌亂了。
“我特麼!連你個畜生也敢欺負老子!”畢雲濤跳著腳的謾罵著。
真是報應不爽,讓你死皮賴臉的非要上馬車,現在好了吧,連跟你同甘共苦的黑馬都不要你了。
畢雲濤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凌亂的腦中,浮現出了這種想法。如果能重來,我要選李白,現在終於知道這首歌的含義了。
“姑爺,小的扶您上馬。”正思考著該如何回去時,那車把式牽著黑馬走了過來,正點頭哈腰的賠笑著。
見到車把式,畢雲濤頓時喜笑顏開,連忙向他身後看去,果不其然,那輛馬車正停在不遠處等著自己。
哈哈,雪姐姐還是很心疼我的嘛!畢雲濤不由的心中一陣得意。
當然,想是這麼想,但手上的動作可以點沒有閒著,在車把式的幫助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騎上了黑馬。
隨著畢雲濤登上了馬,馬車跟隨著車把式的腳步緩緩向前。
“車把式,現在是誰在趕車?”畢雲濤湊過身子,對車把式問道。
“姑爺,是秋影姑娘。”車把式恭敬的道。
“哦。”畢雲濤點點頭,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哎呀呀,雪姐姐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著不在乎,其實心裡還是很心疼我的。
就這樣行了一陣,雪茹月忽然從裡面掀起簾子,看著騎在黑馬上的畢雲濤,出聲問道:“畢雲濤,我看你今日與呂淑雅聊的火熱,你們很熟嗎?”
畢雲濤連連搖頭道:“我今天頭一次跟她相識,何來熟絡一說?只是今日我那番女子能頂半邊天的言論,讓她有些感同身受,所以才來找我說話的。”
怕雪茹月不信,又道:“雪姐姐,你也看到了我的所作所為,要是跟她熟絡,你認為我會如此安排這些?”畢雲濤向一旁經過的禾家馬車努了努嘴,上面赫然幾個大字——賽詩會接送指定用車——雪氏布莊贊助。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雪茹月就氣的肝疼,頓時臉色一黑,當下冷笑道:“我看未必吧。”
雪茹月頗有深意的道:“我們都走的這麼遠了,她還那般凝望,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呢。”
畢雲濤急忙回頭看去,果然遠遠的一個身影,立在石階之上,那身高很像是呂淑雅。
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個呂淑雅心比天高,遠遠不像是表面上看著的那麼簡單,斷不會因為自己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對自己產生感情的。
先前升起的那種念頭,也只是念頭罷了,夢若曦與陳文靜那兩人的矛盾他還沒解決呢,要是將呂家的大小姐在弄到手,豈不是要後院失火?別看今日雪茹月與呂淑雅熱絡的好似親姐妹,但女人心海底針,女人逢場作戲的本事可是遠遠要比男人更加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