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以訛傳訛2
見眾人離去,畢雲濤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間,屁股剛沾到床沿,頓時呲牙咧嘴地捂著屁股一蹦三尺高。
丫丫個呸的,疼死老子了。秋影那個小娘皮,真是好狠的心啊。畢雲濤捂著腫成饅頭的屁股,心中對秋影腹誹不已,已然忘了他都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趴在床上腹誹了一陣,忽地身子一怔,不對啊!不對不對不對!剛才自己可是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秋影的翹臀,看那體型,絲毫沒有印象中的那麼大。
而且,畢雲濤嚥了咽口水。剛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秋影乃是一身戎衣戎褲,之前自己欲行不軌的那女子卻是身穿一身長裙。
雖說秋影的房間離自己不遠,但要說換身衣裳,一個女子,換衣服怎麼可能那麼快。再者說,但凡是個女子,自己做出了那種輕薄之事,臉皮上也會掛不住,根本不敢與自己對視。
反觀秋影,不僅像是一副無事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畏懼,反而還盛氣凌人,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就像是沒有受到自己那種行為的影響一樣。
這一番沉思,簡直是細思極恐,畢雲濤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麼說,自己之前輕薄的女人到底是誰?莫非是女鬼不成?
不對,那臉蛋滑膩的手感,那臀部堅實挺翹的觸感,還有掌心上溼潤的水漬可都做不了假,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
畢雲濤仔細回味了一番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愈加肯定,那人並不是女鬼,但也不是秋影,沒準還是府中的某個丫鬟。
畢雲濤再次重新回憶了一番,也沒發現有哪個丫鬟看向自己的目光,或者被自己注視時產生異狀。
這讓他更加的疑惑了,被自己輕薄的女子不是秋影,那到底是誰呢?這件事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久久難眠。
眾人散去後,秋影迅速回到了雪茹月的身邊。
“小姐。”秋影拂了拂身子,進到屋中,跪坐在地,恭敬地為躺在軟榻上小憩的雪茹月蓋上錦被。
雪茹月此時滿臉的疲憊與睏倦,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直起身,對秋影問道:“畢雲濤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看那邊的動靜好像挺大的。”
“沒什麼大事。就是練功練出了岔子。”秋影恭敬地道。
“練功?”雪茹月打了一個呵欠,眉頭微蹙,疑惑地道:“那傢伙練得什麼功夫?怎麼還能出岔子呢。”那個惱人的惡人,深更半夜的也不消停。
“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功夫。”秋影一臉淡然的說著:“就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葵花寶典罷了。八成是從皇宮裡弄出來的,估計是一時覺得新奇,便拿出來練了吧。”
想到畢雲濤那色胚剛才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秋影心中就覺得好笑,當著大家的面大言不慚的說是練功,八成暗地裡沒幹什麼好事。
“噗,咳咳咳。你說什麼?!”雪茹月被秋影這番話給噎得夠嗆,抓著秋影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秋影點點頭道:“應該錯不了。是他當著一眾下人們的面親口說的,景叔當時也在場,他也聽到了,小姐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景叔。”
這件事雪茹月怎麼可能會去問景福旺呢?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這種事你讓她怎麼能夠問得出口?
“啊?”見秋影如此說,雪茹月立刻軟倒在軟榻之上,滿臉頹廢與懊悔。
“他怎麼能……怎麼能自宮呢?”雪茹月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面如死灰,不可置信地呢喃著:“他自宮了,我以後可怎麼辦啊?我還沒跟他恩愛交歡呢,他要自宮怎麼也要等到我懷了他的龍種啊。以後我豈不是要白白守一輩子的活寡了。”
雪茹月這番話是秋影所沒想到的,古井無波的俏臉上,罕見的出現了震驚的神色。有些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恩愛?交歡?龍種?這是一個純潔的女子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啊。”雪茹月臉蛋通紅,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將心裡話說了出來。目光躲閃,不敢跟秋影對視,心虛地道:“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啊,阿影你一定是累了,出現幻聽了。”
“可是奴婢武功高強……”見雪茹月臉色逐漸由羞轉怒,秋影急忙住嘴。
但這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雪茹月玉靨羞紅地瞪了她一眼,臉頰燥熱滾燙,羞得她一把將秋影推開,拉過錦被矇住頭,聲音悶悶地道:“我累了,我要歇息了。”
秋影無聲地輕笑了幾下,這才恭敬地行禮退下。
畢雲濤此番動靜弄得是整個雪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金陵城說是很大,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卻是很小,就比如說這訊息的傳遞速度。今晚發生的事情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了。
所謂三人成虎,說的便是說的人多了,人們便能把謠言當作事實。這件事經過一晚上的發酵,越傳越邪乎,到了清晨,已經是傳遍了整個金陵城。
有人說,畢雲濤受不了雪茹月的冷眼,想不開揮刀自宮了。還有人說,畢雲濤是忍受不住寂寞,欲對雪茹月不軌,結果卻被雪茹月一刀給砍斷了命根子。
總之是人云亦云,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在眾多的謠言中,全都指向了一個事實,那便是雪家的贅婿已經成了太監,那些對雪茹月虎視眈眈的公子哥們聽到後,再次燃起來希望之火。
這其中,陶鵬舉自然是首當其衝,當仁不讓地赫赫在列。當晚聽到這個好訊息之後,心中極其的暢快,痛飲了一夜的美酒。
這些事情,雪府的那些下人們全都瞞著畢雲濤與雪茹月等人,遠在鳳霞寺的雪夫人與小荷二人,自然也是毫不知情。
畢雲濤思索良久也沒想明白在自己屋中的那名女子到底是誰。今日從早到晚他就沒怎麼消停過,鳳霞寺幽會被阻之後,又經過幾番大戰,再加上這麼一折騰,早已是疲憊不堪,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