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休轉過身來,將黃錚抱了個滿懷,呼吸急促道:“阿錚,我,我真的不疼了,我,我吃醉了酒,你,你不該留在這裡,成野!成野!!成野!!!快把阿錚送回去!!!”
門外杳杳,哪裡有成野的影子?
聽到了呼叫的許嘎子與蔡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同時抬頭看著天空,一人說道:“今天的月亮真圓”,另一人回道:“今夜的星星真亮”,身子卻不自覺的靠近了門扉,耳朵幾乎貼在了門板上,嘴角綻放著詭異的笑。
楊休聲音嘶啞的喊著,頭有些暈沉,想要推開黃錚,卻又因吃醉了酒,渾身無力,推不開黃錚,兩人就這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躺在了冰冷的地上。
良久,楊休再次驚慌道:“阿錚,你快回去,這、這地上涼,別得了風寒......”
黃錚低下頭來,用自己的鼻尖抵著楊休的鼻尖,看著男子驚慌失措的眼色,以及眼睛剪影裡唯一的自己,撲哧一聲笑道:“夫君,溫池水不涼,剛剛好,我們去裡面聊聊好不好?”
這一句夫君,叫得百囀千回,好不動聽,害得一向厚臉皮的楊休也羞紅了臉,兩個臉蛋如同天邊最炫的紅色晚霞,似喚醒了胸口裡住著的匹惡餓狼,隨時噴薄而出,將黃錚吞幹抹淨。
楊休突然用頭撞開黃錚,狀似惡狠狠道:“阿錚,男人吃醉了酒會像惡狼一樣吃人的,你還不快走,不要命了不成?”
黃錚不屑的瞟了一眼表面兇狠實則慌亂的男人,突然再次低下頭來,晴蜓點水似的吻在了男子的唇瓣之上,嗔怪道:“真是幼稚!住著惡狼算什麼,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楊休的頭腦再次一沉,用手掌抵住少女的後腦,一字一頓道:“我沒聽說過女人是老虎,只知道男人是惡狼,獵到了獵物,從不鬆開,至死方休。”
男人惡狠狠的吻住了黃錚,久久沒有放開,直到二人幾乎窒息,楊休用最後一絲清明推開了黃錚,氣喘噓噓道:“阿、阿錚,你先走吧,待、待我從瓦藍前回來,我、我一定十里紅妝......”
黃錚臉色潮紅,即羞怯又氣惱,羞怯於自己這樣明示了,楊休還這樣抑制自己;
氣惱楊休這個呆子、傻子、愣子,明日二人就要分別,再見不知何年,怎麼抑制住這即將到來的相思,留給自己太多的遺憾?
黃錚正懊惱著,驀然瞟見了床榻下方的一方白色的帕子,這帕子竟與孫赤兔對自己用的粘有玉露丹的帕子別無二致,黃錚來不及想這帕子為何出現在這裡,直接抓起帕子就捂住了楊休的口鼻,惡狠狠道:“羅裡八索的男人,哪那麼多話,姑奶奶要的是現在,要的是永遠,要的是永生永世。”
在一陣香氣浸染中,楊休終於喪失了最後一成理智,驀然站起身,將少女抱在了榻上。
在這凜冽的深秋裡,紅色的紗帳之中,竟是異常的火熱。
.......
第二日日上三竿,楊休仍舊沒有起榻,蕭三前來催促了三次,均看見許嘎子和蔡五二人,怪異的站在窗前,左右各站一人,用竹竿子費力的撐著布簾,不讓天光照進屋中。
蕭三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對許嘎子道:“許兄,已經日上三竿了,該叫你家大哥起榻出征了。”
許嘎子將手呈喇叭狀罩在耳朵上,側耳傾聽了半天,一臉無辜道:“三侍衛,如果我沒記錯,那日你家少將軍說的是,”雞鳴時分“出發,你聽,哪裡有公雞叫?”
蕭三氣惱的回道:“你們昨夜將各家的公雞都買來殺了,一大早就做成了叫化雞,怎麼可能還會有雞打鳴?你們就是膽小鬼,故意延遲出發。”
蔡五不滿的接過話茬兒道:“三侍衛,此話差矣,沒有體力怎麼拼命?我們殺雞吃肉,也是為了保家衛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們.......”蕭三再次氣結了,一甩手狠聲道:“我就不信我蕭三找不到一隻會打鳴的公雞,你們給我等著。”
蕭三放下狠話,氣惱的離開江陽酒樓,去抓楊家丁的漏殺之雞了。
聽著外面的細碎的說話聲響,楊休終於揉了揉發痛的腦袋,睜開了雙眼,瞟見躺在身側熟悉的少女身影,嚇得登時石化,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幾乎停止了。
男子努力的回憶著昨夜發生的事情,越想越是臉紅,越想越是呼吸急促,越想越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少女嚶嚀的睜開雙眼,見楊休已經醒了,伸出藕臂纏住了男子的脖頸,低聲呢喃道:“你醒了?還疼不疼了?”
“疼、不疼了.......”楊休腦子打了結般,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
得不到回應的少女將手從脖頸處滑到了男子的小腹傷口上,輕輕撫摸著,再次柔聲問道:“昨夜半夜,你總是不經意的撓傷口,應該是長新肉了,還疼嗎?”
“不,不、不疼了.......”楊休結結巴巴答應著。
黃錚的手重新攀回楊休的脖頸,嘆了口氣問道:“你必須要去瓦藍關嗎?”
楊休機械似的點了點頭,他雖然是個痞子,但是也是個信守承諾的痞子,再說,蕭毅說的對,自己若是沒有權勢地位,也不配站在阿錚的身側,護她一生周全。
黃錚可愛的伸了下懶腰,懶洋洋的坐起身來,發現紅色的紗衣太過暴露,自己的衣裳又全都被孫赤免給脫了扔在蕭毅屋中,只得退而求其次的穿上楊休的肥大中衣中褲,怕楊休將來誤會,先開口解釋道:“我衣裳落在蕭毅屋裡了,先穿你的。”
“什麼?”從醒來至今一直痴傻般的楊休,聽了此話登時從床榻上跳了起來。拿起匕首就要往外衝。
被黃錚一把給扯了回來,嗔責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中了春桃和孫赤兔算計的玉露丹,被送到了蕭毅屋中,蕭毅是個謙謙君子,直接讓我離開了。”
“玉露丹?春桃?”楊休的語氣頓時冷了許多,看來,不論是算計自己還是算阿錚,這個春桃都是始作者同,悔不當初為何救了她,險些釀成大禍。百镀一下“霸寵田園:娘子,你好辣!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