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我卻因為孩子的胎動難以入睡,於是便決定下床走一走。我在房間艱難地慢慢挪動著,再有一個半個月也許就能和小傢伙們見面了,太醫說我需要多運動,且說三胎生產不易,定會早產。
突然 ,一把冰冷的劍橫在了我脖子上,一個聲音響起:“公子,請和我們走一趟。”
“你是誰,要做什麼,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要這樣。”我抬頭一看,是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人,那墨色的衣服簡直和黑夜融為一體。
“見到了我們老爺,你一切都會明白的。”
我盡力護住自己的肚子,不傷到孩子,所以便點點頭,跟著他從後門慢慢向外走,他似乎也無意傷害我的孩子,似乎只是想把我帶走,為了不傷害到孩子,我只好跟著他走,他帶著我七扭八拐的走著,竟從一條地道走了下去,沒想到太子府中竟然有這樣一條地道。上來的時候整個街道都空無一人,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打更人那似有似無的聲音。
他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側門,偷偷的走了進去,看樣子也是一戶大戶人家,圍牆很高,牆內的建築也是雕樑畫棟,精美至極。我跟著他走進了一間書房,也不知道她觸碰了什麼機關,一個巨大的靠牆書架竟從中間裂開,向兩邊挪動,露出一間暗室,裡面擺放成尋常人臥房的樣子。
“公子請進,我們老爺一會就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黑衣人已經開口說道,說著不知又觸動了什麼,將書櫃在我眼前緩緩合上。
既來之,則安之。我已沒有什麼辦法,為了肚中的孩子,不得不先靠在床上,暫時歇息。
半睡半醒間,又聽到水櫃的聲音響起,張開眼,一位六旬老者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你這個下賤的東西。”他一看見我身懷六甲,氣的眼睛都圓了,死死的盯著我的肚子,“身為男子,竟然這麼不知檢點,要不是影衛和我說你勾引我兒,我都不相信我兒子竟然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怪物,竟然還能懷胎。”他一開口,我大概知道他的身份了,要麼就是皇上,要麼就是文山他爹,不他不自稱朕,應該是文山的父親吧,今天文山抱住我,我也覺得十分震驚,想必是當時正被那影衛看了去,不過情正如此,倒也沒什麼奇怪,今天文山那話,真的是叫人十分感動。
我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並不能配得上他,他還有大好的前途,不必陪在我身邊,他只得一個更好的姑娘,想到這裡,我大概明白了今天,文老爺為什麼要叫我來。他是怕我害了她兒子吧。
“山兒是一國太子的伴讀,以他的才學,來年必定能考中科舉,成為人上人,他的大好前途怎麼能毀在你的手上,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他竟然被你這個不男不女的狐媚子勾引了去,我文家的名聲還往哪放呀?”
“文老爺,你說的我都懂,其實,我與令公子的關係並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清白,我們也不過是金蘭之交。”
“胡說,今天影衛都看見了,你還在狡辯。”
“今天,不過是他在可憐我的遭遇,是因為之前我愛的人離我而去,離我的孩子們而去,只是因為我們之前相見時相談甚歡,就是這樣才慢慢互相熟悉。他只是因為心腸好,看我自己一個人行動不便,可憐我而已。況且,我肚中孩子的爹並不是文公子,我們之間的關係十分清白。”為了先騙過文老爺,我不得不先撒個小謊,我也知道,文山所說的一切都是不能實現的,且不說我肚中的孩子是皇子的孩子,一出生必然要被帶走,不能跟在我身邊,就說我的性別,我們相愛本就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他還有那麼光明的未來,他還有父親還有母親,怎麼能拋棄世俗的觀念和我廝守一生呢?
“這麼說,山兒並不是斷袖?”
“文老爺,是您多慮了,我是二皇子的孌童,只因身子異於常人,懷了皇室的血脈,被人所不容,就被送到了太子府,等孩子出世,就被送到合適的女子名下作為他們的孩子。這事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不信您可以自己去問文小公子。”
“哼,不必了,我諒他也不敢。既然抓錯了人,你先在這裡呆一會兒,我馬上派人送你回去,不過今日之事你必須保密,以後文山問你,你一個字也不許說,否則你的小命,本官取來還是很方便的,你也不想山兒傷心吧。”
“是,小人明白。”
說著,文老爺揮手招來了那位影衛說送我回去,不料變故就發生在這本已無事的回途之路上。
途中,突然二三十人同時圍在路上,領頭的一個問:“閣下可是去太子府?”
低沉的生意在我耳邊響起:“正是。你們。。。”
“我們老大放你走,只要你手上的人。”
“那就接招。”
那影衛平時都躲在暗處,武功雖是不凡,卻也敵不過二三十人同時上陣。很快那影衛便不敵,被人傷的甚重,躺在路邊,無力再戰。
“我無意取你性命,既然已經體力不支,就不必再戰了,人我們帶走了,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會帶他去見太子,不必勞煩你們了。此事人不知鬼不覺,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你的主子身上。”
那攔下我的一批黑衣人中的一個開口便不出好話:“沒想到,堂堂琉璃國的太子殿下竟然還會豢養男寵,可男人竟然還能懷孕,不知道幾個月了,哈哈哈,笑死人了,沒想到啊。”
我輕輕的搖頭,告訴他我並不是男寵,不願意惹怒那批人,怕他們傷害我的孩子,其中一人將我扭綁到太子府門前,可那人用的力氣太大了,刀刃貼近我的脖子,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蔓延在我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