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經過了一場電刑一般,渾身都極其難受。癱軟在床上,很久之後,也許是凍得,也許是剛剛的事,我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裹上衣服,便暈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醒來已經幾點了,摸摸床上的孩子,都還在安靜的睡著,我突然湧起了一股罪惡感,孩子們竟然在喝自己的奶。而且顯然今天已經比前幾天舒服多了,沒有那種腫脹的感覺了。
我內心十分猶豫不決,卻又無可奈何。
我也知道,自己的孩子當然是和自己最親,如果能親自餵養當然是最好,奶孃終究不是親孃,但我一個大男人,又怎麼可以像女人一樣親自餵養一個孩子呢?
滿心都是糾結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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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帶著兩萬缺糧少藥的人馬衝出包圍,自己雖然暫時撿回了一條命,可是,歐陽風自己也明白,三弟為了皇位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三弟一定會向父皇稟明,自己帶軍不利,請父皇收回自己的兵權,並交由他處置。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只因為自己執意要娶月兒,而月兒恰恰是皇后孃家的女兒,就要害死月兒,逼死自己麼,母妃也為了處置太子,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當作棋子,隨意丟棄。
冷風猛烈地颳著,歐陽風看著身後不到200多人正坐在地上,三三兩兩的處理著身上的傷口,他下了命令:“進城。”城門緩緩開啟,城內一片祥和,只不過波濤在暗處澎湃,歐陽風知道自己躲不過三弟的懲罰,便將所有的事情交給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讓他替自己掌大權,保衛家國。
緩緩地走向皇城,他知道自己是沒有機會在東山再起了,除非要了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將士們的命,才能讓他們永遠閉嘴。
可是,他下不去手。怎麼能為了自己的生命害了這麼多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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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地整理好衣服,抱著孩子,在床邊睡去,一夜好眠,卻被凍醒幾次,可能是因為這是孩子的房間,房間裡的被褥並不厚。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走出房門,正好遇到正在尋找我的一位嬤嬤。
“柳公子,我終於找到你了,快和我回去吧,你如果再不出現,恐怕,太子殿下就要抓狂了,呀,您到底去哪了,怎麼渾身這麼多傷,太子殿下看到又要氣我們沒有好好伺候了了,疼嗎?我先扶您回去,再幫您上藥,好不好?”她的語氣就像在哄孩子,我點點頭,任由她扶著我慢慢地走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
剛一進門,就被歐陽天扭住脖子,狠狠地掐著我,問道:“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就離開了一會功夫,怎麼你就亂跑呢,你這麼一會就消失在房間,我怕你出事就趕快差人去找你,結果整整一夜的時間,都沒有找到,最後竟然是去看孩子了,下次再想看孩子讓人給你抱來就好,你剛生產完,應該小心身子,外面天這麼涼,你說你又不加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