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無奈,這女的咋回事啊?真的是非常瘋狂呢。
趙雲海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似乎是想要說一些安慰我的話,可是卻說不出來。
我說道:“沒關係,我沒生氣。任何人都不一樣的。所以生活在一起難免有矛盾,何況你母親還是那樣的。”
趙雲海一笑;“哪樣呢?”
“就是嗯…沒什麼,比較矯情吧。”周麗是一個非常自私霸道的人,還有一點點的嬌,就是需要人的呵護那種老少女,要是她的要求別人都不滿足的話,就容易生氣了。我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早就一切都想開了,對她的一些矯情的做法,完全無所謂。但是要是干涉我的生活,想要替我做什麼決定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會聽的。
我問趙雲海:“要是你媽媽覺得我啥也不聽她的,逼著你和我離婚咋辦?”
趙雲海笑道:“應該不至於吧!這多大點事情啊!她怎麼可能會要我們離婚嗎?就算是讓我們離婚了,我不同意就完了唄。她應該不會那麼無聊。”
“你媽媽這人還真是奇怪,我出門礙她什麼事了?難道是自己覺得很苦悶吧,在家裡面什麼事情也做不了,所以才想要找茬兒?”我問道。
趙雲海搖頭:“她現在不是找了新工作麼,以後會好的。”
以前的單位,她覺得丟人不願意去了。所以現在去的別的地方,也不怎麼和人來往,她心情鬱悶就想要找我麻煩?算了,我也懶得計較了。
我們還是回家了,我婆婆非常不高興,我們出門的時候,就對趙雲海說道:“明天是你舅老爺的生日,早點回來,我們去吃飯。八點半吧。”
“我們八百年不聯絡一次,有什麼好去的?”趙雲海說道;“再說我們坐車來回那麼慢,讓我那麼早回來,根本來就不及的。”
“有啥來不及的!”我婆婆說道:“你不是開車去嗎?”
“那是單位的車,我早就停薪留職了,哪裡有什麼車子啊。”
我婆婆看了我一眼:“你說說把,結這個婚,惹出來多少麻煩?人家為了報復你,弄得都不讓你工作了,以前的方便也沒有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
“媽媽!我求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話了?我們結婚後,一直過的好好的,怎麼著你了?我停薪留職是因為上頭的人一直想要利用我對付他的敵人,我不想被牽連才這樣的,完全不是因為我和秀兒結婚,你怎麼這樣啊?”
“你就是給她找藉口,我還不知道你嗎?啥事兒都不敢對她說,哪怕是被傷害了,也要自己悄悄地,誰讓你喜歡她,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說完了就走了。
我不說話,直接轉身往外面走,趙雲海跟上來了,看到我不說話,他似乎是郵電侷促和緊張。
“你…你沒有生氣吧?”
我說道:“我沒什麼好生氣的,就是有點煩了。”
“對不起。”趙雲海半天才說出來這幾個字。
我是真的有點煩了,我對她自問也不算不孝順了,她離婚的事情是我親自幫忙解決的。而且我也沒有虐待她,給她的屋子收拾乾淨利索的,把最好的被子給她,每天上班下班不管多累都要給他們做飯,家務活,她做一樣,我只會做得更多,從來沒有讓她做過什麼。
有時間的話,我也會提議出去溜達溜達,也建議她和我一起買菜,都被拒絕了。
就算我已經做一個很努力的小媳婦了,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被她為難。現在我真的不想和她生活在一起了。
趙雲海大概知道我的想法,就說道:“我給媽媽找個房子吧,不管如何,也不能讓你一直委屈。我每次看到她說你,我都很想和她吵架,可是也知道,要是吵架了,她對你的印象就更不好了。我始終希望可以和睦相處,也許是我的奢望把,我覺得真的很抱歉。”
我看了一眼趙雲海,他的眉頭緊鎖,我伸出手撫平了他的眉心,笑著說道;“好了,你不要想這些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我就不理會他就完了。至於房子,暫時不要找了,咱們家就算是有錢,也要低調一點,現在上面也不允許租房的。不如在等等吧。我希望你媽媽只是因為暫時的心情不爽和我槓,要是她一直這樣,我可能會真的要氣死了。”
趙雲海拍拍我的後背;“我給你買好吃的,別生氣了。”
“好吃的倒是不用,我就希望將來要是我和你媽媽真的打起來了,你能站中間,不要偏幫誰,我就心滿意足了,好不好呢?”
“行。我答應你。”他一臉認真的看著我:“別鬧大了,也不要上手就行了,要是到時候撓一個滿臉開花,我也沒辦法勸我媽媽了!”
我笑著搖頭:“不會了,我沒有那麼野蠻,對你媽媽,我是做了能做的事情了,要是我一直沒辦法感動她,讓她對我滿意的話,我就定做就放棄算了,我不會理會她。頂多就是是吵架。”
趙雲海答應了,讓我可以和他媽媽吵架。我很滿意,要是一味的讓我忍耐,說什麼他媽媽不容易什麼的,我就要和他幹起來了。
我們先去了供銷社買了一點吃的,給爺爺買了一瓶糧食酒,又有一些奶粉和麥乳精什麼的,才回去村裡面。村裡面的車子越來越破了,感覺開著開著都要散架子了。在車裡面可以聞到一股子濃重的汽油的味道,讓人覺得很噁心。
我靠在了趙雲海坐在了座位的最裡面,靠在他的身邊閉上眼睛,耳邊全都是慢車人的嘮嗑的聲音,亂糟糟的,還有農民拿著雞鴨鵝什麼的坐車,還有可以聽到這些動物的聲音。
我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拍了我一下:“秀兒,是你嗎?”
我睜開眼睛,看看前面的人,一個穿著淡藍色的襯衫的女人,兩根辮子在胸前,長得還行,有點胖,臉上有被曬的紅紅的標誌。應該是幹農活的時候乾的。
我知道她是那些知青裡面的一個,但是不記得名字了。我們很少來往的。
我趕緊笑著說道:“你好啊,回家了嗎?”
“嗯,我回去辦點事兒。”車子痕很擁擠,她被擠得一直前傾著身子,趙雲海就和我一起擠出來了一個位置,讓她勉強坐下來了。
她趕緊道謝了:“謝謝你了,我都要吐了,晃盪的難受。”
我笑道:“我也是。車子太破了,人還這麼多。誰讓一天就這麼幾趟車”
“可不是,不過這破車子,我也坐不了幾次了。真的挺好的呢!”
我疑惑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她笑著說道:“我這一次回去就是遞交檔案證明的,我終於要回城了。”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完全能聽出來她的欣喜的聲音,遮都遮不住,誰願意在村裡面受苦呢!
我趕緊說道:“恭喜啊!大家都要回去了嗎?”
“嗯,其實從去年就開始傳來傳去的,可是一直沒有確切的訊息。我這邊的訊息也是等,估計早的話幾個月。晚的話明年春天,我就可以回去了。不過總算是比以前強多了,以前可真的是兩眼一抹黑,感覺一代女希望沒有了,我也不像你們一樣學習成績好,可以考出去,我只能在那邊受苦,被村裡面的人欺負的夠嗆……算了,不說了。”她笑著收回話題,告訴我村裡面的一些事情。
也不過就是一些家長裡短的,我比較關心楊玉蘭,就問了她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