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給我們買下來的辦公樓是整整一層,我和九哥在裡面弄好了住所之後也快速的把紙紮店和直播間弄了起來,這樣就不耽誤我們正常開門營業了。
不過這種公司還是會不太方便的,所以我們平時什麼都招牌都沒有掛,只是普普通通的弄成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公司的門面。
開業的日子是我自己選的黃道吉日,當時除了洪叔和軒軒還有老七這些朋友,不少人都送來了花籃以表慶祝,最後我們又在洪叔的安排下在昆市大酒店裡面好好的吃了一頓這才算是正式的開業了。
這些朋友應酬方面的事情倒是沒什麼說的,要說的還是要從我們開業的三天之後說起。
三天之後的一大早,我剛起床準備去我們的大落地窗前看看繁華的清晨街景,忽然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裡面一陣眩暈。
平時酒量不錯的我不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跟九哥和小白喝點啤酒入睡而有啥不好的反應吧?
帶著疑惑我就開啟了公司的落地窗,準備深深的呼吸兩口高空的清新空氣。
可是窗戶一開啟,原本認知裡面的清風迎面而來的場景卻沒有出現,似乎整個世界都有點沉悶的感覺。
我就是幹風水這一行的,這種現象都不用問我就知道是有人在壓我的風水。
我立刻掏出自己身上的羅盤在屋子裡面仔仔細細的轉了兩圈,最後看著羅盤上面抖動的指標指向了門口。
我拿著羅盤來到公司門口,開啟門之後就是走廊,可是走廊裡面也是對外的大廈窗戶上面竟然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八卦鏡,鏡子正對著我們公司的大門口。
看到這個八卦鏡我的猜測就算是成真了。
“他孃的,敢在老子頭上玩這個玩意?”
我立刻轉身進屋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把之前九哥砸假牙用的釘錘,用紅繩綁了四道扣之後就掛在了我們的門口。
我敲敲打打的動靜也算是給九哥和小白徹底的吵醒了。
“不是你瘋了啊?一大早的抽什麼風呢?”
九哥光著膀子踩著拖鞋出來,看到我釘釘子立刻五馬長槍的問了一句。
“有人往咱們對面的窗戶上掛八卦鏡壓我的風水……”
九哥聽了我的話之後愣了一下,但是馬上笑著說道“該來的總會來,咱們初來乍到開山立派肯定有人會不舒服,這就是玄學門裡的三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那當初師父帶著咱倆去赤水溝子開紙紮店不好跟當地的幾個赤腳醫生打了一架嗎?都很正常,別擔心!”
我掛完了錘子之後擦著汗罵道“別讓我知道是誰在這三重浪八重浪的,你看我搞不搞他就完了!”
九哥應該是對這些事情都預料到了,所以壓根就當回事,而我則是不知道為什麼尤其對這個三重浪比較的上心,若干年後我也曾經問過自己,當時是不是我懂的變通一點的退讓一步就會讓後面的事情變的不一樣了……
自從我在門上掛了釘錘之後,原本以為就不會有人繼續跟我們為難了,可是沒想到第二天我又發現八卦鏡上面多了一束芭蕉葉。
“媽了個巴子的,這是準備跟我死磕了?”
我立刻轉身回屋,再次找出了一把剪刀之後懸掛在了公司的大門前,我內心的想法就是既然要鬥咱們就玩個徹底的,要不然成天被人欺負的感覺那是相當的不好受了……
就在我這邊剛剛掛完剪子之後,白瞳已經睡眼矇矓的走出來了,看見我還在和窗戶上面掛著的東西較勁,微微一笑的說道“這要鬥到什麼時候啊?”
“鬥到對面認輸!”
我有些氣急敗壞了。
“那我來吧,這鬥字相關的東西還是厭勝術來得快,你們這些風水相剋的東西見效慢啊……”
我也不知道腦袋是哪根線抽了,聽見白瞳的話之後立刻點頭同意了,如果要是放在原來的我身上,我一定不會讓白瞳輕易出手的,畢竟這小子出手就是非死即傷。
白瞳看我同意了,笑著問道“狠一點嗎?”
“狠點!”
白瞳抿著嘴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進了屋,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個棉籤。
“這是啥啊?”我不解的問道。
“奧利給!”
白瞳笑著說完之後用食指和中指夾著棉籤,隨後念起了自己的厭勝歌。
等他念完厭勝歌之後,白瞳直接原地蹦起來用棉籤輕輕的在八卦鏡上面碰了一下。
白瞳輕輕的撥出一口氣之後隨手就把棉籤扔在了一邊,拍了拍手。
“我給他下了厭,跟你們說的三汙蓋頂差不多……”
聽了白瞳的話,我還是不解恨的讓九哥找人過來安裝了監控,準備看看到底是誰要跟我作對,當場抓住之後我不敲折他腿都算他長得結實。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裡面,我從監控裡面發現根本就沒有人來,而這件事情也在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就算讓我給忘記了,那掛在窗戶上面的八卦鏡和芭蕉葉也在後來被我們的保潔阿姨收拾衛生時候給取走扔掉了。
時間一晃就過了一個多月,眼看著第一場冬雪的來臨,我們這種生意根本就是屬於不開張就餓死,開張就停不下來。
尤其在北方這種冬天會下雪的地方,老話講的是下雪就註定老天爺要收人了,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基本上有很多身體弱的都過不了冬,所以九哥在白瞳的幫忙下也忙活了起來,準備起了冬天這個生意旺季來臨的各種喪葬物品。
而我還是每天開著直播間,在老七和小文這幫小兄弟的幫助下熱火朝天的打著工藝品的名頭賣著店裡的護身符。
日子如果要是這樣一天一天的過,我想也是再好不過的了,可是突然的一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一個披麻戴孝的小紙人端端正正的出現在了我們公司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