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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不必生氣反駁,本宮說的話,又有哪句不是事實?”
蔣玉也不看此刻穆連城怒瞪著她的等不得一劍將她殺死的攝人目光。
“既然三姐姐和皇上都說本宮胡言亂語,不如今日趁本宮有時間,好好的分辨一二?”“好,蔣玉,你很好!”穆連城咬牙,強自忍著內心的滔天憤懣說出這句話,卻看著蔣玉仍是不為所動的模樣,豔絕的臉上絲毫不見半分害怕和後悔之意,一時更是氣悶。
“蔣玉,朕金口玉言,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他是絕對不可能看著她是不得廢立的皇后而手下留情的。
說罷,握拳,當即攬緊了懷中的蔣若素甩袖而去。這個一切都將成定居的時候?
蔣玉不懂,也不想懂。她只知道,在她幾個日夜不曾回去的時候,就在她以為曾經經歷過的那幾年不過是自己異想天開的一個美好的夢境的時候,卻忽然意識到,那不是夢,那是她曾經親身經歷過的。
而她在確切的說,如今下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的生活,已經,可以算是她第三世的經歷了……
蔣玉垂頭,表情不知是哀傷還是茫然。
一陣涼風吹來,蔣玉抬頭,怔怔地透過小小的窄窗看向窗外。
她想像著,此時的窗外,或許是風吹樹動,影搖?
不管如何,總是安謐著的,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著的。
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或許一個時辰,又或許是兩個時辰。
一陣連續的腳步聲傳來。
黑臉獄卒這個時候一般都不會過來的,他都去爹孃的那個牢房去保護他們的安全去了。
這幅畫不配她的。
他想著。
穆連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想畫出這個他曾見過的場景,又是怎麼會忽然覺得,自己畫的她,假的終歸是假的,一點都不像他的。
也是,怎麼可能像她呢。
到現在他還記得,當日,丞相府的南宮小姐忽地找來,說是想要太子幫忙尋找一個人。太子問,是誰不見了嗎?他聽見了南宮小姐回答,是蔣家的五小姐,那個穿著一身豔麗紅衣的姑娘,一時不察,蔣五小姐很少進宮,怕是迷了路吧?幽靜的綠林小道的盡頭處,看著那個甚至是纖細的身影,他卻一陣恍惚,覺得那道背影,莫名堅毅的讓人心疼。
是的,在那一瞬間,穆連城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微微刺痛了下。鞋面繡著白鶴祥雲的蜀錦千底靴踩在枯黃的園草上,一步步,伴著細細碎碎的聲響。
轉過一條蜿蜒的長廊,來到一處房間外停下,頓了頓,下一刻便推開了房門,在透過大開的房門流照進來的皎潔月光,施施然走進了內間。而對於蔣玉來說,此時此刻,蔣若素便是她眼中的戲,還是任由地觀看著。
雖然完全都不像是如對面的人唱唸俱佳,可是蔣玉卻是覺得簡直完美。
穆連城說完了這句話後直接是陰沉著臉,沉默不語。
蔣玉看著這個時候的蔣若素分明是滿腹的埋怨和氣憤,卻還是身前緊緊地攥著手中的一如既往的繡著精緻的玉蘭花的絲緞帕子。
蔣濤很快就處理完了手頭上的緊急事情過來,嚴大人也是不動聲色。蔣玉停下動,王忠既然已經知道了現在他身邊的那個清秀少年是皇上特意派遣到他身邊的一個暗衛,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那麼,依照王忠的性格,任由他自生自滅,已經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了。
又怎麼會歡喜有加?
“前些日子我讓你們秘密囤糧,現在此事做的如何?”
春紅當即上前一步,低聲回道:“因為有安夫人的鼎力相助,多人出面,目前已暗中在京華城之內,京外各處城市相繼收購存糧百擔,尋常藥物數車,近日都已登記歸入城西別莊。這幾天也陸續有存糧送來。”
蔣玉聽罷,目光透過微開了縫隙的窗閣,隱隱可見外面大雪紛揚,各處一片雪白,祥和與平靜。任誰也想不到,今年的冬天,會是怎樣的結果。
冷風呼呼鑽過縫隙透進來,帶著徹骨的涼寒,蔣玉漫不經心地攏了攏身上的新絨襖裙的兔毛圍脖,“吩咐下去,讓他們繼續收購,且在年初,開始吧。”蔣玉忽然說道,空靈聲音之中,彷彿也帶了絲絲的冷意,
春紅和夏碧對視了一眼,輕聲道了句是。
今年的朝廷,發生了一件大事,朝中人皆是沉默不敢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觸黴頭惹得皇上不喜。
一切就如蔣玉所擔心的那般,瑞雪兆豐年,本來朝中上下俱是喜慶不已,但是不多久,歡喜便成了沉默,冷凝。長孫鴻旭拿過來蔣玉手中的披風瞟了一眼,似笑非笑,而蔣玉卻是咬著唇角,這是她閒時做了,打算送給蔣琛的,只是剛做好不久還沒有送過去。
今天倒是正巧,便順便給了長孫鴻旭。
幫了自己許多,不可能是這麼大的風雪,讓別人還受著傷就穿著單薄的離開。
面對對面男子傳過來的戲謔眼神,蔣玉心中一怒,便要奪回披風,卻被長孫鴻旭猛然轉身閃開,再看時,已是將披風穿上,雖說,黑披與紅衣,實在是有些晃眼,不過長孫鴻旭周身的氣質絕好。這樣一身頗顯怪異的裝扮,偏生被他穿出了唯我獨尊的凜然氣質。
長孫鴻旭倒是心情頗好,眉目一直是舒緩著的,他看著蔣玉,“既是已經拿出來了,又何必還要收回,這是專門給我的?雖是有些寬大,不過我瞧著甚好,正巧外邊風雪肆虐,給我了就不要拿回了。”
蔣玉冷哼,“不要自作多情,只是借你穿一穿罷,記得還我。”
以長孫鴻旭的眼力,自然也看出這完全不是自己的尺碼,不過,有此機會,他自是也願意藉機逗逗蔣玉,平時總是一副端莊模樣,哪裡有現在被逗得怒火中燒的活潑。
“拿出的東西,竟然還要叫人還回,蔣玉,你蔣國公府已經窮到如斯地步了?”說著,長孫鴻旭看了看還陳鋪在桌子上的幾本賬冊,至少,在他所調查到的資訊裡,蔣玉與近幾年異軍突起的經商奇才,原謝侍郎之女,現今的安郡王府的大公子之妻謝莞合作,所賺取的銀兩雖然比不得皇商,卻也絕對不少。不然,她又是怎麼可能獨自一人支撐的起京郊外近數月的施粥鋪。
正在這當頭,兩人視線相接,卻是水火不容,外間忽然傳來一些聲響,讓正要回頂的蔣玉瞬間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