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和尹威兩人全身溼噠噠的爬上岸,雖然難受至極,但是此時卻已經還顧不上那麼許多,徑直的跑就紫蘭軒嬴政房中就要將楚國的最新動向報告給嬴政。兩人來到嬴政房裡時,焰靈姬已經回到了自己放中國,將嬴政自己晾在了這裡。尹威和蓋聶此時顧不上那麼多小結,對著嬴政拱手拜道:“回稟武安君,因為大人次來有要事稟報。”
嬴政正在吃著餐點,本來見到他們兩人進到房裡時心中還有幾分惱火,但是一聽到尹威有事稟報立刻就將別的事先放到了一邊,說道:“什麼事,快說!”
尹威上前一步說道:“回稟武安君,從楚國新傳來的訊息:楚國使者正在秘密趕往韓國,不日便到。”
嬴政聽後微微一皺眉,問道:“知道具體是哪一天到韓國嗎?”
尹威答道:“大概三日之後到達韓國。”
嬴政點了點頭,又問道:“可知道楚國使者此次秘密入韓所為何事?又是何人擔當出國密使?”
尹威搖了搖頭說道:“尚且不知,但是在下想來,無非是和齊國伐燕有關。”
“齊國伐燕?”嬴政疑惑道,“什麼時候的事?事情又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尹威說道:“回稟武安君,才是三天前,齊國大軍從臨淄出發,如今尚且未到燕國邊境。”
嬴政聽後更加疑惑,說道:“才三天,大軍還未到燕國邊境,既然就傳到了楚國?訊息怎麼走的這麼快?”
尹威聽到嬴政的疑問,笑了笑說道:“回稟武安君子春秋列國始,列國之間攻伐不斷,因此各國之中都安插了大量的密探彼此監視。齊楚兩國自從因淮北之地結怨以後,就更加重視彼此之間的堅實,只為有朝一日找準時機徹底擊敗彼此,將淮北之地收入囊中。所以,齊國大軍一有變動,得到訊息最快的都不是齊國邊塞的小吏,而是楚國宮廷。”
嬴政一聽,心中微微一動,好奇的問道:“既然如此,我秦國在各地的密探,是否能有這樣的效率?”
尹威聽後笑道:“回稟武安君,列國之間相互派遣密探監視雖然已成暗地裡的定律,但是自從昭襄王時期以後,秦國便將國內的六國士子一一篩選,而且按照大秦律,身份不明之人在秦國根本無法立足。所以秦國之內幾乎沒有什麼密探能夠存在。但是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舉個栗子說吧:武安君北擊匈奴時,才走了十幾天楚國就收到了訊息,率軍攻佔商於之地,這就是楚國在秦國的密探所為的結果。當然,也就是我秦國,這樣的訊息,足足十五天才傳回楚國。而我秦國在六國之中也有大量的密探,而且因為秦國之強,很多密探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但是六國也不敢對這些人如何,只能遠遠地躲著。但是就是如此,我秦國的密探在六國之中也是最為厲害的了。只不過,秦國要監視天下,力量難免有所疏漏,比不上楚國監視齊國這般。但是卻又能透過監視楚國,而得到除了楚國意外齊國最及時的情報。”
“原來如此。”嬴政微微沉吟一會,又對因為說道,“尹威你聽著:你!是秦國紮在韓國的一隻釘子,而不是一般的商賈。為了給秦國得到韓國最準確的訊息,初入宮闈、賄賂百官本來就是你的分內事!不要說是將珍寶送給韓王的寵姬,就算是將你在韓國的場也全部燒了給他們找個光,只要是能拉就你和韓國宮室之內人的關係,都是你的分內之事。沒有人回應為這點事而治你的罪,這點你不必有任何憂心。而且你在韓國只要是為秦國辦事,你損失多少,秦國就給你補多少!誰給你找麻煩,秦國就讓他永遠沒麻煩!你聽懂沒有。”
尹威聽到嬴政這麼說就知道印證已經不追究自己向韓王寵妃行賄之事了,急忙下跪拜道:“謝武安君!”
“起來吧!你也不必謝我。我說到底還是軍旅中人,而非商賈。以秦國的國力,足夠你們在六國之中肆意揮霍。我坐在意的只是,你們蒐集來的情報,用在戰場上,呢各位秦軍將士打多少勝仗,能讓秦軍少死多少士卒,少填多少孤寡。只要你們做到了這些,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我給你們撐腰。不用你們擔心,更不用揣摩上意,溜鬚拍馬。”嬴政又說到。
尹威聽到嬴政的話,自然明白嬴政是不喜歡自己刻意逢迎,在弄玉和紫女兩女身上下的功夫,但是也明白嬴政這是再定自己的心,要他以後放心大膽的星矢。於是到頭再拜,對嬴政連連稱謝。
“好了,你起來吧。”嬴政說完因為的事情,開始說道這次出國派人秘密入韓的事,“你們看來,這次出國秘密拍認出使韓國,為的是什麼?如果真的是因為齊國伐燕,那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是要聯合韓國牽制齊國,還是別有所圖?”
尹威從地上站起身來合格您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蓋聶說道:“若要伐齊,楚國恐怕不會找韓國謀事。如今天下列國之中韓國最弱,楚國雖然被武安君奪取半壁江山,但是武安君收焉郢之地以後並未限制出任去留,所以楚國雖然流失土地,但是卻未失國民。最近又沿吳越之地向南拓地百里,國力府庫有所恢復,就是以一國之力牽制齊國也未嘗不可。聯合他國無非就是為了與齊國交戰的時候,一覽有人能平分這一戰的損失,二來在自己主力大軍盡出的時候不會有人來自己的身後捅刀子。而這兩者之中,韓國都不是主要考慮的目標。”
“嘔?那先生以為楚使入韓所為何事?”嬴政在為蓋聶。
蓋聶說道:“入秦!”
嬴政聽後微微一愣,急問:“何解?”
蓋聶解釋道:“而今列國之中,唯有韓國對秦國最是順從,三晉攻秦是韓國出兵最少,也是最早停戰的。而楚國就在一年多以前剛剛和秦國一場惡戰,國都都被秦國攻陷了,要是自己找上秦國肯定會被人懷疑是心懷不軌。而韓國公主正是成蛟公子之母,在秦國朝堂之上頗有勢力。國力優勢列國最弱,根本不敢對秦國有絲毫不軌之心,恰恰是為楚國引薦的的最佳選擇。而入秦的人選,首先必定是宮室親近之人,否則無法保證秘密不會很快外走,而且必定是和秦國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才好在此時入秦。”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現身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經先生這麼一說,在下倒是確實想起一人。此人為楚王之子,在儲君的人選中呼聲頗高。而且他的母親恰恰就是莊襄王的嫡妹。此人就是——昌平君、羋靈。”嬴政說完,三人之間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