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陰謀設計出來以後才無懈可擊……
永安教應該是在暗中監視他們,知道他們經常和巡撫衙門聯絡,轉而知道了他們都督府的這個身份,然後再把這個身份利用起來,讓這件事情進行的更加完美……
淳王是皇族,如果由淳王來動手,都督府的人根本就無力抗衡……
這也是上一次在閔思閣的時候,永安教明明已經知道他們會去找麻煩,也並沒有埋下陷阱,想傷他們的人……
因為永安教的人知道都督府的人不好惹,所以知道了淳王會來鳳城以後,才想出了這麼一個高明的計劃……
讓都督府和辰王府鬥去,他們永安教依舊可以在鳳城順風順水的發展著……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淳王的目光冷厲如刀,從赫連宇他們的身上劃過。
可是赫連宇的目光根本沒有一絲的躲閃,冷眸中的精芒比淳王的更甚。
“我們不是沒話說,而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赫連宇已經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把自己真正的身份跟淳王表明的話,這件案子是難以澄清了,更別說將永安教連根拔起了。
“明人不說暗話……”淳王的眼眸冷冷的一眯,已經露出一絲的殺機。
這裡有四個人,就算是赫連宇跑了,也還有三個在他的手裡,他今天就算是殺了兩個人,也還有一個帶到都督府問罪去,而且赫連宇一跑,就更加證明這件事情是都督府辦的……
淳王不僅僅想給蕭府報仇,更想讓都督府顏面掃地,以後在他的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不好了,嫣兒小姐在外面暈倒了。”突然間有人在門口大聲的叫道。
孫東宇一聽,立即出去了。
外面很快就是嚷嚷聲一片,只聽見孫東宇在大聲的喊道:“大夫呢,快點叫大夫,她中的是烏頭,誰知道烏頭怎麼解?”
烏頭兩個字引的在藏書閣裡的人一驚。包括蕭家人和淳王。
淳王趕緊對那個有仵作經驗的侍衛說道:“快點隨本王到外面看看,這嫣兒小姐是不是中的烏頭……”
赫連宇一聽,也要跟著出去,不過,侍衛們的大刀很快就擋在了門口……
“蕭少爺是死於烏頭劇毒,現在孫姑娘也中了烏頭,我不過是想出去看個明白而已,難道淳王擔心自己判錯了案子,所以不敢讓在下出去嗎?在下的同伴還在這裡,你還擔心我跑了不成?就算是在下想跑,淳王覺得憑著這些侍衛可以攔得住嗎?”
“好,就你一個人可以隨著本王出去,其餘的三個人你們給我牢牢的看住了,誰有異動,格殺不論……”
錦袍一飄,偉岸的身姿往藏書閣外走去。
那些關心蕭明之死的人一直在藏書閣外的走廊裡候著,等著從裡面傳出訊息來。
孫嫣然焦急的要命,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拓跋鄰他們是殺死蕭明的兇手……
可是突然間覺得胸悶氣短,一下子就暈倒過去了。
赫連宇隨著淳王一起出來的時候,看見孫東宇橫抱著孫嫣然就往前院衝去,因為他看見蕭府的小人跑向前院找大夫了。
到了前院以後,大夫很快就來了,將孫嫣然放入了一間廂房床上,然後大夫就用銀針幫孫嫣然放血排毒……
淳王坐在房間外的偏廳裡,赫連宇一直一言不發的站著。
赫連宇到現在都想不通,孫嫣然怎麼會中了烏頭,永安教的目的不是用蕭明的死來冤枉他們,借淳王這把刀來幹掉都督府的人嗎?
難道是因為上一次孫東宇帶人去了閔思閣,所以永安教的人懷恨在心,接著這次機會,也對孫東宇打擊報復嗎?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那個做過仵作的侍衛正在跟淳王報告:“屬下給孫姑娘做過檢查,孫姑娘的確是中了烏頭,烏頭的毒只要一碰到就會快速的順著人的面孔入侵到身體裡,不過孫姑娘應該只是短時間的接觸過有毒物體,因此中毒不深,發作的也慢,據屬下估計,孫姑娘應該比蕭少爺更早的接觸到烏頭這種毒物……”
“怎麼會這樣?”淳王聽著一愣,“難道她也跟蕭明的死有關係嗎?”
淳王妃這個時候由著丫頭扶了進來,“怎麼沒有這個可能?嫣兒曾經跟著弟弟去過藏書閣,而且當時那個古姑娘也跟著去了……”
“王妃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那個時候,孫姑娘和悅兒就已經打算謀害蕭少爺嗎?”赫連宇冷冰冰的說道,如同臘月的冰川刮過的寒風一樣徹骨。
“王妃,就算是孫某查案不利,您也不能這麼汙衊小女,小女現在已經……”孫東宇從外面走進來,一臉的悲慼,眼角還掛著一絲的淚痕,看樣子孫嫣然的情況應該很差……
淳王妃看見孫東宇的表情頓時猜到了什麼,想到自己剛剛也失去了至親,這種切膚之痛也是難以忍受的,她心存仁慈,有些尷尬的說道:“本妃不是那個意思,本妃也很喜歡嫣兒,就是覺得嫣兒天真燦爛,也許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淳王立即問跟著孫東宇一起過來的大夫,“孫姑娘的毒可以解嗎?”
大夫是鳳城數一數二的名醫,一直由蕭府養著。
“那位姑娘中的烏頭雖然不深,但是時間已久,發現的太遲了,所以毒素已經蔓延到五臟六腑了,小的就算是用盡辦法幫孫姑娘解毒,也無法將所有的毒素清除,孫姑娘只是暫時無礙,恐怕也活不過三年……”
大夫說到這裡,也是一臉的惋惜,今天蕭府本來是大喜的日子,卻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他也替東家感到心痛……
“孫姑娘醒過來了嗎?可否說過她在何處中的烏頭?”赫連宇問道,事情太重要了,他根本無法去顧及孫東宇的感受了。
大夫接著回答說道:“小的剛剛給孫姑娘放血排毒,然後又用銀針刺穴,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就可以醒過來了。”
“淳王,我們就等一炷香的功夫,聽聽孫姑娘怎麼說,既然孫姑娘也被烏頭所傷,那麼就說明別處也有烏頭的毒,那我送的硯臺未必就是真正的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