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他們沿著蜿蜒的山道往後山走來,看見那寧靜的小院時,她的面頰上暈染上一層興,,奮的紅暈。
“隸哥哥,你說,母親會不會已經讓清容給我們準備了好吃的?要不我們讓父王二孃來這裡吃飯也可以,清容的手藝,二孃上次可是讚不絕口呢。”
“鳳兒,其實你不知道,在路上我問過父王了……”赫連隸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問過父王什麼了?”
“我問父王要不要見母親一面,可是父王說,決定權在母親這裡,如果母親不願意見父王的話,他又怎麼會來這裡吃飯?”赫連隸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鳳兒馬上就要嫁人了,她已經是大人了,所以他覺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應該瞞著鳳兒。
誰知道鳳兒秀眉一揚,臉上笑意盈盈的,“沒事,母親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父王了,又怎麼會拒絕跟父王見面呢?說不定現在母親已經梳妝打扮好,等著見父親呢。”
赫連隸可沒有鳳兒這麼樂觀,當年發生了事情誰也不知道,只有父親和母親心裡才清楚,他們彼此並不怨恨對方,可是卻又從來都不見面,這心裡的心結有多大,誰也估計不到……
“但願吧。”赫連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又忍不住悠悠的一嘆。
“別想這麼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蘇沫沫靜靜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赫連宇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將目光收回,看向前方的小院,對鳳兒說道:“鳳兒,你看看,是不是有些奇怪,你母親院子的門居然是關著的……”
蘇沫沫就像是未對赫連隸說過那一句話一樣,可是這一句話已經深深的溫暖了赫連宇的心:沫沫還是很關心他的,他心裡的愁,沫沫一眼就看出來了。
赫連隸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今天母親和清容不會出去了吧?”
每次他們來的時候,母親和清容都站在外面等候著他們,即便是冬天也是如此,可是今天居然院門緊閉。
到了院子門口一看,院門果然是關閉著的,不過並沒有上鎖。
鳳兒迫不及待的走過去,用手拍著門環,“額娘,清容,你們在嗎?”
門從裡面拴住的,很明顯有人,果然很快就聽見了腳步聲,還有清容的聲音,“郡主,世子,別急,奴婢馬上就來開門。”
“吱呀”一聲,院門開啟了,是清容那一張笑臉,“今天來的有點遲……”
“我們剛剛在寺廟裡看了看二孃住的廂房,耽擱了一會。”赫連隸微微的一笑,鳳兒這時候已經往院子裡走去。
“清容,你大白天的關著門幹嘛?剛才我還以為你們都不在呢?”
清容並沒有回答鳳兒的話,而是將頭往外探了探,笑著問道:“王爺和王妃沒有過來嗎?”
“他們留在寺廟那邊,王爺不放心王妃以後的居住的環境,所以想了解清楚……”蘇沫沫回答道。
清容聽見之後,臉上的笑容突然間變得燦爛起來,回過頭,衝著裡屋大聲的喊道:“夫人,世子和郡主來了……”
隨即又對蘇沫沫說道:“蘇小姐也來了,我家夫人看見蘇小姐前來,一定會更高興的,今天我一定要做一些好菜,好好的款待蘇小姐……”
“你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蘇沫沫還沒有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停住。
“對,都是一家人,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的……”清容看看蘇沫沫,又看看赫連隸,臉上的笑容就像花兒一樣盛開。
說完,她就腳步輕快的往廚房裡走去。
這時候,慕容宛如從旁邊的廂房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沫沫,你也來了,快,快到廳堂裡坐,清容,記得泡茶。”
“我知道了,正在泡呢。”清容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過來。
大家一起往廳堂裡走去,鳳兒拉著慕容宛如的手,笑嘻嘻的說道:“現在二孃也來了慈雲寺,以後額娘就不會無聊了,沒有事的時候,二孃可以陪著額娘,額娘可能還不知道吧,二孃現在很會畫畫,畫的那些畫,買的很貴的,蘇姐姐,我說的對吧?”
蘇沫沫端坐一邊,微笑著,根本就沒有往日那種放蕩不羈的樣子,反倒看上去像一個淑女。
清容這個時候端著茶走了過來,“郡主,菜園裡有剛剛長出來的豆角,我用豆角給你燜豬腳,好不好?”
鳳兒笑著說道:“清容,不要你做飯了,寺廟那邊應該安排了午飯,你和額娘跟我們一起過去吃,父王也來了,父王一定很想見額孃的。”
“這……不大好吧,這些年我們雖然住在慈雲寺的後山……可是並沒有和寺廟裡打過多少交道……”清容支支吾吾的說道。
慕容宛如的神色也頓時變了,看上去有些緊張,“我就不去了,都是吃清容做的飯菜……我已經習慣了,去那裡吃,我恐怕沒有胃口……”
“這樣啊。”鳳兒眼珠子一轉,眼睛裡的笑容依舊明亮璀璨,“也好辦,寺廟裡的飯菜一定都是齋菜,二孃肯定也吃不慣,讓他們過來這邊吃飯更好,這裡都是自己人,吃飯的時候更有團聚的感覺……”
“鳳兒,各吃各的不行……”慕容宛如神色很為難,“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你的父王了,你看看我,現在神情憔悴,手指粗糲,就和一般農婦沒兩樣……”
“額娘就是胡說八道的,額娘雖然沒有二孃年輕貌美,可是一看就是美人胚子,上次蘇姐姐見過額娘之後,就一直說,我和額娘長得像,我的美貌根本就是遺傳額孃的……蘇姐姐,我沒有說謊吧?”
蘇沫沫點頭微微的一笑,“鳳兒說的沒有錯,伯母雖然久居山中,但仍舊是風華絕代,王爺絕對不會嫌棄伯母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赫連隸突然間說道:“你們就不要為難額娘了,額娘就是不想和父親見面,就各吃各的吧,清容,你去燜豬腳,我和鳳兒留在這裡吃午飯。”
他一直靜靜的看著,心裡已經瞭然,母親的各種藉口都只是藉口,她根本就不想和父親見面,而父親早就已經猜測到了母親的意思,所以才說決定權在母親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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