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低下頭去,臉上的表情白了白,但還是強撐起一個笑臉來厚著臉皮繼續跟他撒嬌:“那就當讓心裡好受一點,好不好嘛,阿沉。”
她踮起腳在他臉上清爽的親了一下:“求求你啦。”
司霖沉眸光暗了暗,轉身將她壓在灶臺上親。
安酒酒背壓著臺沿,咯的腰疼,卻也不敢拒絕他,仍舊是配合著回應他的親吻。
過了良久,司霖沉才鬆開她,他沉著一雙眸看她,目光裡有幾分清明幾分情慾幾分意味不明,安酒酒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卻沒等到他開口——他伸手拎了食盒,轉身往外走。
還是答應了她。
安酒酒鬆了口氣,揚聲對著他的背影道:“路上小心點!”
司霖沉出了別墅,轉身走到車庫,把食盒放進去做進駕駛座,卻沒著急發動車子。
如果是以前的安酒酒,他說這樣刻薄的話,她估計早就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跟他鬧脾氣了。
可是現在,好像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能夠接受,暗自忍下去,還能繼續揚著一張笑臉跟他撒橋討巧。
而且,她以前最討厭油煙的味道,現在在廚房去泰然自若。
他轉眸看了看一邊的食盒,方才她裝盒的時候他看了幾眼,才做的很漂亮,雖然沒有嘗過,但是聞著味道便不會差。
司霖沉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收回手,給沈謙去了個電話。
等了一會兒,電話被接通:“司少。”
司霖沉之前便安排了沈謙去調查安酒酒這幾年的生活,因此他這個電話一打,沈謙不用他開口,便開始將自己調查出來的東西一一進行彙報:“安小姐這幾年在Y國主要是在上大學,但是很奇怪,我去學校調查過,安小姐這幾年與其說是在上學不如說就是在學校掛了個名頭,多半時間都不在學校,課也很少去上,只是她每次考試都能拿到第一,並且參加比賽奪回的獎項較多,所以學校才沒讓她退學。”
“不去上課?”司霖沉挑了挑眉,“那她在做什麼?”
“這個……”沈謙停頓片刻,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暫時還沒有查清楚。”
司霖沉也不著急,頓了頓道:“你查一下,這幾年在Y國,她是不是在什麼中國餐廳工作過。”
沈謙應了聲是:“我明白了。”
頓了片刻,又道:“還有一件事。”
司霖沉尾音上揚,嗯了一聲。
“明氏集團的人也在調查安小姐?”
司霖沉愣了一下:“明氏集團?”
“是,”沈謙道,“是明夫人的人。”
明夫人,韓同心。
想到這個名字,司霖沉眸光一沉,眸底閃過一絲戾氣。
沒想到到現在了,這個女人還是不安分。
也是,這女人雖然見風使舵的快,但對司明珠這個寶貝女兒,還是有求必應的。
可惜,他不是司勳豪,不吃這個啞巴虧。
司霖沉應了聲知道了,讓沈謙繼續順著往下查,便掛了電話。
他沉默片刻,講電話撥給徐毅。
電話接通,他簡單吩咐幾句,然後將電話結束通話,這才驅車離開別墅。
徐毅接完司霖沉的電話,很快按照他的吩咐,著手去查韓同心。
他跟在司霖沉身邊多年,對司家家事略知一二,對這個韓同心的底細也是清楚。
說來這個韓同心,其實算是個人物。
她當年不過是司勳豪也就是司霖沉的父親身邊的一個小秘書,當初司勳豪娶了安酒酒的母親為妻,韓同心看著也老老實實的模樣,卻沒想到在安酒酒母親去世之後,對司勳豪動了念頭,一心想要嫁入司家。那時候司霖沉年紀雖然小但也早熟,看出她的心思因此一直不待見她,司勳豪因為孩子的緣故也對她不冷不熱更別提其他的心思,卻沒想到韓同心給司勳豪下了藥。
可司勳豪事後也完全沒有負責的心思,反倒以心術不正為由將她徹底趕出了公司。
卻不知道是不是韓同心運氣好,竟然她懷上了司家的孩子,司勳豪雖然是不肯認,也不肯鬆口接受韓同心,但韓同心卻使了手段直接將這件事鬧到了司老太太跟前去,老人家心軟想留下這個孫女,司勳豪向來孝順,沒辦法忤逆母親,只能答應留下孩子,卻仍舊是死活不肯娶韓同心。
這個韓同心倒也聰明,見沒法當司太太便轉了口要錢,獅子大開口一口氣要了兩千萬。
對於當年的司家來說,兩千萬不算是個小數目,司勳豪狠下心給了,然後讓這女人有多遠滾多遠。
韓同心也很聰明,拿著錢注資了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明氏集團,還嫁給了明氏集團董事長明礬,搖身成了明夫人,而二十幾年下來,明氏在她的經營打理下,也持續發展成國內能叫得出名號的大公司來。
徐毅雖然是對她這種不擇手段心術不正的女人很是瞧不起,但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是個人物。
而且即使當初為了錢將司明珠賣給了司家,她這些年也從來沒有忽略過司明珠一絲一毫,一直在私底下跟司明珠碰面,接她去玩給她買這買那,司明珠嬌縱的性子,也多半是她寵出來的。
這也是司霖沉絕不肯讓司明珠接觸公司事物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只是,這母女倆如今踢到了司霖沉的鐵板,司霖沉又絕不是能等著吃虧的人物,怕是有罪受了。
徐毅的動作很快,韓同心派出去查安酒酒的人第二天一出門便被人蒙著頭揍了一頓,直接給打進了醫院。
而剛收到這個訊息的韓同心,同時又接到醫院的電話,她和明礬的那個寶貝兒子明禮華,今天出門的時候也被人蒙著腦袋打了一頓。
而且,據明禮華說,他壓根沒反應過來,那些人二話不說上來直接就打,打完就走,就好像是碰巧路過看到他正好順手揍了一頓,打完連個理由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