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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葬禮

日子已經過去了好久了。又是一年除夕佳節,本該是閤家團圓,共度除夕的日子,可是在佟家卻並非如此。陰霾籠罩,沒有半分歡喜的氛圍。距上次去十四號組織看望佟明遠已經過去了半月之久,這半月來,佟政焦急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劉昌亦是如此,託人打探訊息,也依舊是沒有動靜。

這日除夕,劉昌前往佟家。聽聞劉昌到來,佟政以為帶來了好訊息,卻不料劉昌依舊是愁容滿面,只對著佟政搖搖頭。佟政經過這半個多月以來的思考,明白這件事情是佟明宇衝著佟家衝著自己而來的,那自己也便豁出這臉面,這性命,也要救出這三個人。於是就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了劉昌。只見劉昌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迫於無奈劉昌只好答應了。說完,劉昌糾結了回家準備了,剛到家,就贏來了好訊息,王彧婉與王富貴已經回到家中,管家已經請了大夫為他們醫治。劉昌有些意外,自己與佟政還沒有開始行動,王彧婉與王富貴怎麼就回來了?好在王彧婉還傷的輕些,意識還清楚,就將事情原委告訴了劉昌。

夜半,劉昌的管家來到佟家,對佟政說道:“佟老爺,我家老爺派我來告訴您,王家姐弟已經回來,可是,您家公子……”

佟政十分焦急,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道:“是不是明遠出事情了?”

那管家點點頭,說道:“王小姐說,是因為佟少爺自己頂罪了。”聽完這訊息之後,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佟政身上,心都涼了半截,佟政早就料到佟明宇會逼迫佟明遠這樣做的,可是為什麼不等一等自己在行動呢,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了,卻也要與自己生生的分開了。佟政只覺得眼前一黑,沒了感覺。

再次醒來,就看見所有人圍在自己面前,佟夫人與殷澄淚花閃閃,佟政瞬間就明白了,佟明遠被定罪了。佟政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明遠他,”

剛剛說完,佟夫人便忍不住傷心,又流起了淚,說不出話來,殷澄強忍著悲痛,說道:“爹,剛剛貼出告示,明遠他明天就要被槍斃了。”

佟政聽後卻哈哈大笑,一反常態,道:“夫人,澄兒,既然告示都貼出來了,那我們就去看看明遠吧,就當送他最後一程了。”

佟夫人與殷澄點點頭,佟政扭過頭去,暗自神傷。佟夫人與殷澄也就出去了,去打點著可能用到的東西。佟政獨自哭泣了一會,就掙扎著起來了,在佟夫人與殷澄的陪同下,一起前往了大牢裡。

牢內,陰森灰暗,寒冷不已。佟明遠身著單薄的衣服靠在牆邊,望著那一方小小的窗戶思索著。牢門開啟之後,佟夫人迅速撲到了佟明遠身邊,抱著他哭泣。佟明遠倒是鎮靜,反倒安慰起佟夫人。佟明遠抱著佟夫人眼睛卻看著殷澄,道:“澄兒,這輩子沒能好好對你,等下輩子我在補償你。”

佟政說道:“澄兒,你先帶夫人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跟明遠說。”

殷澄點點頭就帶走了佟夫人,留下了佟政與佟明遠。佟明遠看著佟政,說:“爹,對不起。”

佟政搖搖頭,道:“明遠,爹明白你的心意,爹不怪你。爹一定會想辦法就你出去的。你是我佟政的兒子,怎麼能輕易死呢?”隨後,一聲悽慘的叫聲響徹了整個監獄。

第二日,佟家家門禁閉,佟政勒令誰都不準去法場。佟政只是對外宣稱既然是背叛了國家的人,佟家是絕對不會認的。可是在佟夫人與殷澄的苦苦央求之下,佟政只好同意為佟明遠辦一場喪禮。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子死後不能瞑目。

葬禮上,佟政,佟夫人,殷澄難過不已。回著應有的禮數。管家忽然道:“佟明宇到。”

殷澄狠狠地看著他,佟夫人不顧了儀態,衝上去就是一個耳光,道:“佟明宇,這些年我對你問心無愧,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明遠害到如此地步?”

佟明宇微微一笑,並不理佟夫人,也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對著佟政道:“佟將軍,這就是你家對待客人的禮數嗎?”

佟政道:“澄兒,陪你娘去後院待會吧。佟長官,可否移步,有些話要對您說。”

說著,就與佟明宇前往了前院的花廳之中。花廳內,雖是寒冷冬季,可裡面卻是溫暖如春。佟明宇與佟政各自落座,佟明宇輕抿一口茶水,道:“佟將軍,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佟政笑笑,道:“哪裡有什麼話啊。只不過是想和你嘮嘮家常罷了。”

“哦?佟將軍難道不恨我殺死了佟明遠嗎?”佟明宇放下手中的茶杯,又說道:“佟將軍,那天你看佟明遠開的那聲槍,我明白你的意思,愛子心切,不想讓你的兒子在外拋頭露面的被人殺害這種心情我還是理解的。不知道,我幫佟將軍瞞過這件事情,佟將軍想怎麼謝謝我呢?”

佟政思索著,並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聽著花廳外哭泣的聲音一陣陣傳來,像是鞭子一樣打在佟政的心上,佟政的手微微發顫,佟明宇道:“佟將軍,兒子沒有了,您還有孫子呢。聽說,少夫人已經有四個多月了身孕了?佟將軍,您看看您這福氣那是別人能比的呢?對吧。”說完,佟明宇就要走出花廳。

“等等,佟長官,有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明遠到底是怎麼認下這個罪的?”

佟明宇狡黠一笑,湊近佟政的耳邊,道:“這可是機密呢,我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地告訴別人呢!”本以為,佟政會大發火氣,可是,佟政卻跪在了佟明宇面前,道:“對不起,這些年,都是我對不起你,我只是希望你將所有的火氣都衝我來就好,幫明遠洗脫這個罪名。我這個做爹的,自然是不希望將來會有人對明遠唾罵,對我們佟家唾罵。”

佟明宇將佟政從地上扶起來,道:“佟將軍,既然事情已經蓋棺論定,您又何必苦苦執著呢?您這大禮,我可受不起。”說完轉身就走了。只聽到:佟明宇,你不肯放過佟家,不肯放過明遠,就是你心裡有鬼,你希望有人為你當這個替罪鬼。我佟政發誓一定會找到陷害我兒的兇手,也讓他嚐嚐被槍斃的滋味。

這時,花廳的後門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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